晚上的時候南煙打了電話過來。
南希都收拾收拾要睡了,接到電話還意外的。
接通,“怎麼了?”
南煙說,“我明天要去醫院再檢查一下,你明天在醫院麼,我們兩個個面,時間長沒見了。”
其實也算不得時間長沒見,南希和南煙從前有的時候一兩個月都不見面,現在這才多長時間。
不過南希還是說,“行,我明天要上班,你過來的時候我一聲。”
南煙并沒有馬上掛電話,應該還有別的話要說。
南希也就在這邊等了等。
幾秒鐘后,南煙果然說,“小希,我還有個事。”
南希嗯了一下,“你說。”
南煙說,“我明天去醫院看完,想要去找一下郭老師,我和他的事現在算是不了了之,但我覺得我應該給他道個歉,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南希意外了一下,南煙接著又說,“周泉想要跟我一起去,但是你也知道他們倆的份,我實在是怕這兩個人見面會有什麼沖突,咱爸咱媽那邊應該不會出面了,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你。”
南希猶豫了一下就說了好,“你什麼時候跟他見面,提前告訴我一聲。”
南煙說,“盡量選在你下班之后,我去復查完應該也要中午了,然后我打電話給郭老師,約他中午見面。”
南希說可以,南煙明顯是松了一口氣,嘟囔了一句,“還好有你。”
正事說完了,兩個人便也就沒廢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顧延之坐在窗邊轉頭看一眼,“你姐什麼意思?想要去找郭老師?”
南希說是,“估計是這段時間反思了一下,覺得確實是對不住人家的,所以想要過去道個歉。”
顧延之嗤笑了一聲,“這個時候道歉,說實在的沒任何意義。”
他躺了下來,抬手把燈關了,“本來事鬧得最兇的時候,他站出來把事說清楚,責任劃分明白,最后也鬧不現在這樣,那個時候躲著著,現在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了,又站出來說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人家,在我看來實屬虛偽。”
南希翻了個,靠在顧延之的胳膊上,“你這話說的,顯得你們倆一點舊都沒有。”
顧延之轉頭看著南希,窗簾拉著一半,這邊有月進來,還是能看清彼此容貌的。
他說,“我和什麼時候有舊了。”
南希笑了一下,“你瞅瞅你,那麼敏干什麼,我所謂的舊又不是你認為的舊,你們倆以前不是好朋友麼,好朋友之間難道就沒有舊了?”
顧延之抿著,好一會才說,“我算是說不過你。”
“本來就是。”南希翻平躺了下來,著自己的肚子,“你們倆以前關系不是好的麼,怎麼現在覺得你對的評價越來越苛刻了。”
“苛刻麼?”顧延之說,“還不是因為自己辦了那麼多不地道的事兒,就算是我朋友,我也不可能無條件的維護,做錯事我站出來指責,我覺得我沒任何不對勁。”
南希等了等才開口,“話是這麼說。”
一頓,然后問顧延之,“如果我做錯了事,你也會這麼不留余地的評價我嗎?”
顧延之沒忍住,在臉上了一下,“你跟別人怎麼能一樣,你做錯了我也是站在你邊的,你一天天的腦瓜子里到底想的是什麼東西。”
南希呵呵了一聲,也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麼,反正就是想知道一些稀奇古怪問題的答案的。
原本南希還有一些別的事想要問,但是躺了一會兒,也就直接睡了過去。
顧延之面對他,沒忍住,幫他蓋了蓋被子,也把眼睛閉上。
這一晚上兩個人睡的都還不錯,南希第二天醒得早,起來收拾一下,先下樓去。
穆婉正在樓下接電話,表看起來不是很好。
南希趕走過去,抬手搭在穆婉的胳膊上,穆婉轉頭看了一下,然后搖搖頭。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穆婉就嗯嗯了,“行行行,我知道了,那我一會過去,等小希和延之他們倆吃完早飯我就去,你別著急。”
電話那邊又說了句什麼,南希的聽到了哭聲,似乎是程茗玉的。
等著穆婉把電話掛了,馬上就問,“電話那邊是我媽?”
程茗玉嘆了一口氣,“就是你媽,你媽說今天早上下樓倒垃圾的時候摔倒了,可能摔得有點嚴重,現在在醫院那邊,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過去看看,現在邊也沒別人,可能自己覺得委屈了就直接哭了。”
南希眉頭皺了起來,“下樓倒垃圾摔倒了?現在不是已經搬出去了嗎?”
穆婉說,“就是,現在住在外邊,說早上出去倒垃圾,好像不知道誰家把牛撒在了單元門的門口,踩了一腳直接倒了,可能是哪里摔骨裂或者骨折了,現在在醫院,一會兒你和延之吃完飯,我跟你們一起出門,我過去看看。”
穆婉說完就搖搖頭,“你媽現在是一個人,委屈的不行,說自己打電話的救護車,在地上起不來,旁邊有人一走一過都沒有人管,可能是因為這個心里面更難。”
南希唉了一聲,“這種事單的人就是避免不了的。”
可不就是,穆婉點點頭,“要是沒跟你爸離婚,現在你爸還能照顧,如今兩個人離都離了,這樣只能請護工了。”
穆婉話也就說這麼多,隨后轉進了廚房。
早飯做了一半就接到了程茗玉的電話,現在得趕過去把剩下的做完。
南希想了想,還是把電話出來,走到院子里給程茗玉撥了個電話。
程茗玉接到的電話,了一聲小希,接著就哭出來了。
南希覺得應該就是在等著自己的電話,畢竟自己現在跟穆婉住在一起,程茗玉住院的事,穆婉知道肯定會跟說。
作為兒不打電話過問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南希說,“一會兒我上班先過去看看你,醫生怎麼說,你那邊現在況也不嚴重。”
程茗玉噎了兩下,“過來就拍了片子,說是骨頭摔裂了,后續得養一段時間。”
南希說,“那也沒什麼大事兒,沒傷到本就行,不要想太多,好好養。”
程茗玉又有點要哭,“我最近也不知道是得罪誰,日子過得就這麼難,這一天天的個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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