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是真的很震驚,劉文濤對他們家人真的都沒怎麼提起過自己。
心里很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導致的反應都跟著慢了幾拍。
方道:“我們商量好了,五一結婚。”
紅梅一聽,五一結婚,這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會不會來不及?
想到這里,紅梅心里的話口而出。
“五一結婚會不會時間太趕了,我們該提前做準備。
這都沒找人上你家去了。
還有這彩禮的事,文濤該你拿多,拿去的這些彩禮你們留著,還是結婚的時候帶回來,還是打算買嫁妝。”
紅梅說了一長串的話,劉文濤一聽臉都黑了,他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這麼多問題被紅梅一下子丟出來,方還沒從前面的問題中回神,這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紅梅這個問題了。
劉文濤道:“我之前說過,你們什麼都不用管,我會自己看著安排的。
你們提前一天來城里就行了,到時候我們在城里辦。”
紅梅一聽他們兩個直接商量好了,頓時就不高興了。
一旁的劉貴臉也很難看,門口剛進來的劉小勇一聽,酸溜溜道:“哥,爸媽問你要幾百塊錢你都舍不得,到自己結婚你可真大方,在城里辦,得多花多錢?”
紅梅覺得自己小兒子說得對,說道:“對,小勇說得對。
你們在城里辦,那咱們村這些鄰居怎麼辦?
到時候又要多花錢給他們聯系車。
要不這樣行不行,你們聽我們的,你們算一下,在城里辦個酒席能花多錢,你把這錢給我和你爸,我給你爸保證給你們把酒席辦好。
這錢,與其讓旁人賺了,還不如讓自家人賺了,你們說是這個理不?”
劉貴也跟著道:“對,你媽說得對,還是在家里辦吧,多余的錢留給我和你媽。”
劉小勇對:“就是,這水流外人田,你得做照顧自己的親人。”
方聽到這幾人說的話,腦子一時嗡嗡作響。
他們三個剛剛說的是什麼?
他們的意思是,讓劉文濤把給酒店給的錢給他們,然后他們給自己兒子辦酒席,中間的差價就相當于是他們賺的錢。
難道,兒子的酒席,不該是父母持給辦的嗎?
不是不是,方這麼想又覺得這麼想好像是不對。
就是說,這個酒席是好事,是祝福,是見證,怎麼在他們家人眼里就是一場生意,一場易呢?
方傻眼了。
突然,就能明白,為什麼劉文濤從來都不喜歡回家了,就連他自己的終大事,都不想讓他們參與。
原來,在他們眼里,這就是一場易。
劉文濤冷笑一聲,說道:“要不,我和就不辦酒席了吧,我們直接把辦酒席的錢給你們吧。”
紅梅一聽笑得格外激,啪地拍了拍手,興道:“兒子,是真的嗎?
哎呦,還是我兒子孝順,依媽看,你們這酒席不辦也行,多浪費錢啊。
還是不要辦了,直接去領證算了。
錢呢,這錢你們什麼時候給我們?
還有啊,兒媳婦,你們結婚后,這工資卡就都給我吧,我和你爸不花錢,我們給你們保管,你們是年輕人,攢不住錢的。”
紅梅一高興,里就叭叭跟機關槍一樣,說出來一大堆話,這些話讓方一臉木楞。
劉文濤又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三句兩句話都離不開錢?
酒店的標準你們能做得出來嗎?
還有,我既然不辦這個酒席,為什麼要給你們錢?
全天下,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嗎?
你們眼里除了錢,是不是就看不到別的?”
劉文濤真的是寒心了,他一雙眸子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三人。
劉貴道:“我們這樣的父母怎麼了?我們把你供到大學畢業,你現在有工作了就想踢開我們一家人?
你想得,你是我們家里的搖錢樹。
我告訴你,等你媳婦嫁給你,你們兩個的錢都得拿來孝敬我們。”
劉貴此話一出,劉文濤抓起一旁水杯,狠狠摔在地上,說道:“聽聽你說得話,我真后悔今天帶來跟你們打招呼。
我考上大學,我上大學,你們就沒出過一分錢,別在面前把你們說得這麼偉大。
你們就像吸鬼一樣,這些年我都夠你們了,我結婚的時候,你們最好還是別出現了。
,我們走。”
劉文濤抓著方的手從主屋出來,方想起自己的包還在劉文濤的房間,又折回去將自己的包拿了出來。
紅梅追出來道:“哎,你這孩子,剛剛還不是說不辦酒席了嗎,怎麼又不給我們錢了?”
劉貴道:“讓他走,還給他臉了。”
劉文濤牽著方的手,他真的后悔了。
后悔帶幾天來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他一個男人心都涼了半截,再別說一個孩子了。
方從劉家出來后,就一直沒說話。
知道,此時此刻劉文濤的緒已經低沉到極點了。
方坐在劉文濤后,雙手擁抱他,在紅梅他們追出來之前,劉文濤已經走遠了。
紅梅站在門口,看著騎遠的托車,說道:“到手的錢就這麼飛了,這臭小子到底是向著誰?”
托車騎到去縣城的半道上時,劉文濤將托車停在山頂盤旋路旁邊的休息區,他從車上下來后,一雙滿是憂愁的眸子看著方,說道:“,你看到了嗎?
我的家···就是這個樣子。
你后悔嗎?
后悔的話,在咱們結婚之前,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我現在后悔了,后悔今天帶你上那個家里去了。
我怕你以后真的會委屈。”
方沒想到,劉文濤會對自己說這些話。
有什麼好后悔的?
嫁的是劉文濤這個人,又不是他們家那些牛鬼蛇神。
突然,方覺得劉文濤是真得好可憐。
他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家人?
當然,活了三十幾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他們滿都是打著為你好的道理,可是說的話,卻是句句為了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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