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的男人們在戰場上,看似權柄赫赫,可家中眷和老弱都留在京城,沒有皇旨,是絕對不能離開半步的。
這本也是一種制衡和拿的手段,為了防止邊關的穆大將軍擁兵自重,有了不該有的心思,自然要控制住他們的家眷。
穆家上上下下,不算府上的僕從,是穆家脈就足足有五十幾口人,這麼多人,要怎麼逃?更別說還有外嫁的眷,娶進來的媳婦,只跑了穆家嫡系,穆家的姻親難道就不會被牽連?
他們自己活了下來,卻會牽連更多無辜人的命。
便是現在,這皇莊外面,估計都守著不秦家派出來的暗探。他們接下來都只能將穆千玄藏在室裡面,小心翼翼的不敢出任何破綻。
「你爹他們那裡傳來消息,不僅僅是西北之地遭遇了雪災,惹得蠻族人侵我大瑭領地,漠北那邊,同樣也遇到了這樣的況。今年的氣候變冷,糧食減產,關外的牲畜凍死凍傷無數,匈奴人也損失慘重。
原本邊疆的戰事就一直沒有斷過,今年因為天災,更是不斷。大大小小的戰事,兩個月已經有幾十起了。你爹上奏給朝廷要糧草軍需,卻都被秦家給駁回去了。要不是有金家在背後撐著,出錢又出力,漠北城估計都撐不下去。」
穆老將軍也說出了如今邊關的局勢,秦睿明顯是故意的,直到他們答應了婚事,才安排了戶部撥出了軍餉,然而卻是杯水車薪,本派不上太大的用場。
更別說一路送到漠北,經過層層盤剝,還能剩下多?
秦家如今就是用這樣的法子,在迫穆家,雖然漠北城也有軍戶種地,可到底因為環境氣候的緣故,產量不高,只能勉強維持生存罷了。一旦災,那就只能等著朝廷的援助。
「還有,先皇的其他子嗣,如今都了半個廢人,再沒有一爭之力了。」
自從秦睿為攝政王之後,京城裡面僅剩的那幾個皇室脈,最近不是忽然斷了,就是得了重病,就連生下了的不足五歲的男丁都夭折了。
他這是一點點除掉李氏脈,只留下皇后肚子裡面的那一個傀儡娃娃。如今,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阻礙秦睿了。
這般心狠手辣,可卻無人能夠阻止。便是穆老將軍想要扶持某個皇子登上大位,也沒有辦法了。自古以來,就沒有殘疾的帝王。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秦家人算計我們嗎?」
穆千玄恨恨地一拳捶上了牆壁,他其實也知道事並沒有那麼容易,可終究還是抱著微弱的希。
「總還有息之機,如今我穆家,的確是不能再做孤臣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是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總能護著你們這些小輩。」
穆老將軍嘆了口氣,隨後卻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引得眾人擔憂不已。
「無礙,人老了,子也乏了,你們且先去休息吧,尤其是千玄,你要儘快養好才行。」
揮了揮手,穆老將軍讓下人送他進了房間,說是準備休息,將一乾兒孫都趕了出去。
然而實際上,穆老將軍卻是修書一封,召喚出來了暗衛親信,快馬加鞭的將這信送去漠北城。
那裡,是他們穆家的基,如今知道了秦家的謀,自然也是時候該準備起來了。他這個老頭子,早就已經活夠了,若是能為兒孫們做些什麼,也算是不枉此生。
秦家就是龍潭虎,穆老將軍的確不捨得好好的孫嫁過去到磋磨,為一枚棋子。可勢所,那屈服之意,便是到了現在,他都不敢去面對靈悅那孩子。
穆千玄心事重重,可到底抵不過的疲倦,沉沉睡了過去。雖是如此,卻也是噩夢連連。好在他從小習武,底子不錯,休養了一兩天,基本上都恢復了大半。
反倒是傅七寶,沉睡了兩天兩夜都沒有醒過來,要不是呼吸平穩,也能吃得下一點流食維持力,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病容,穆千玄幾乎要擔憂得愧自刎了。
而有關那神人的事,穆千玄也沒有瞞著家人。
「這世上,真有古怪的奇人異事,祖父,我真是害怕,萬一那人再悄無聲息的佔了我的,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來。能夠活著離開晉州,都是多虧了傅姑娘的救命之恩,我雖然慕與,卻心知已經有了婚約,不會強人所難。」
「所以祖父,還請你也不要遷怒於傅姑娘,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是我配不上。」
「你當我是那等不講理的老頭子嗎?冤有頭債有主,當初的事早就已經過去了,怪不得別人。」
穆老將軍想不到居然還有這一,神更是變得凝重起來。占人之事,簡直是聞所未聞,可謂是鬼神之說。為何對方不找別人,偏偏就佔了自家孫兒的?
而且,居然還著千玄行那等登徒子之舉,那麼多貌的子,為何又偏偏是那位傅姑娘?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如此奇人,就怕對方是秦家派來的,若真是這樣,這江山,怕是遲早都要落到秦家手上!
「千玄,你給我說清楚,那個人是如何離開你的?」
回憶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穆千玄沉默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傅姑娘做到的。當時的掌心,似乎出現了一道金,而他得到自由之後,傅姑娘卻昏迷不醒,明顯就是因為救了,耗費了心力。
他一直都猜測,傅姑娘會不會也是那種深藏不之人,畢竟當初那錦囊的能力,他是親自會過的。可惜,那法已經失效了,而他也沒那個厚臉皮再去問傅姑娘討要。
「我,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是忽然間消失了一般。」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穆千玄也不願意出傅七寶上丁點兒的和古怪。他抬起頭來,看向了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