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熙樂想到了出嫁前母妃對說的話。

“去了大楚切記不要惹事生非，那里不比晏國，母妃無法護著你。”

“母妃恨你父皇，恨他寵著你長大，卻又不愿意寵你一輩子……”

那時候的不懂母妃為何說這種話，父皇對最好了，從小就不讓半分委屈。

不論是不是犯了錯，最后懲罰的都是別人。

其他的兄弟姐妹因此羨慕自己，嫉恨自己，沒有人愿意和玩。

從不在乎，覺得只要父皇寵，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哪怕最后被選為和親人選，也沒有怨怪父皇，以為他依舊會是自己的依靠。

直到后來……

晏熙樂笑了笑，整個人都魔怔了。

終究是了犧牲品，徹頭徹尾的淪為了一枚棋子。

這樣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只是……

晏熙樂抬頭直愣愣的盯著清歌，眼里閃過一抹憾。

沒能拉著清歌一起死，還真是可惜啊……

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清歌，漸漸的沒了呼吸，眼神也再也沒了神采。

清歌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死去，心里沒有半分同。

在面對敵人時，早就不會心了。

在亭中坐了許久，著秋季的涼風，心中是無比的愜意。

上的擔子終于卸下了，屬于的生活，終于要開始了。

這次，是真的要退休了。

清歌彎一笑，里輕輕哼起了小曲兒，手指輕敲桌面拍起了節奏。

過了許久，前來接人的船只到達，可坐在船上之人卻是楚蘅。

他坐在小船上，獨自一人劃著槳，漸漸靠近了過來。

清歌托著腮看著，眼里漸漸有了笑意。

“郡主可要在湖上散散心？”

楚蘅一如初見時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好。”

清歌應了下來，起上了船，將晏熙樂的尸留在了亭中，稍后會有人去善后。

坐在船頭，任憑寒風拍在臉上，順的長發隨著寒風肆意飄舞，如無上景映眼中。

楚蘅只覺得心中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就這麼劃著船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船頭看景。

而他眼里的景卻是。

“楚蘅。”

突然，清歌出聲了。

“嗯。”

楚蘅輕輕應了一聲，語氣里是化不開的溫。

“其實我很早就見過你了。”

清歌想起兩人初見時的劍拔弩張，里高高翹起，覺得緣分還真是奇妙。

那個時候，兩人對彼此皆是心生殺意，誰能料到最后會在這里結伴游湖。

“是嗎？”

楚蘅心里那悉的覺又涌出來了，他曾經就有覺得清歌有些悉，只是一直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如今聽清歌提起，看來他們是真的見過。

“嗯，在西郊的王府。”

“王府？”

楚蘅聞言微怔，隨即恍然，終于想起來了。

他眉眼溫，低沉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你……”

那道囂張的人影他到現在都還清楚記得，原來他們那麼早就認識了。

清歌回過頭來，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在無言的默契中。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楚蘅看著清歌問道，手中的船槳不再劃，任由船只在湖中飄。

“我啊……”

清歌轉頭看向波粼粼的湖面，又看向遠延綿不絕的高山。

“我想到看看。”

一輩子并不長，想隨心所，四走走。

這個回答早在楚蘅意料之中，他出一只手，掌心握著什麼東西，放到了清歌側，眼神堅定而溫。

“我陪你一起，可好？”

或許從遇見那時起，他就已經逃不開了。

在寺廟相遇的那天，他到了姻緣上上簽，一開始嗤之以鼻，最后卻深陷其中，無法再而出。

他攤開手，掌心赫然就是那只上上簽。

清歌聞聲回過了頭，低頭看向了那只木簽，也想到了那時候的相遇。

抬起頭，在楚蘅的雙眼中仿佛看到了一個全然不同的自己。

喜歡嗎？

清歌心中發出這樣的聲音。

喜歡。

這是最后的回答。

或許，不是那種的死去活來轟轟烈烈的格，卻也實實在在的在相之中慢慢了心。

在楚蘅邊，能夠會到被被保護的覺。

盡管知道自己的實力，在楚蘅眼中，依舊脆弱。

們之間不需要說太多的話，只要靜靜地待在一起，心就會變得平靜安定。

這種覺很陌生，卻讓心安。

清歌從來不是糾結之人，順心而為便是的選擇。

抬起手放楚蘅的掌心，兩人的掌心將木簽包裹。

“好。”

人生的旅途很。

有一人相伴在側，是一種恩澤。

＊

轉眼兩個月過去，顧延昔和瑾瑜親的日子終于到了。

顧府上下張燈結彩，熱鬧不已，就連仆人們臉上都全是喜氣。

顧延昔今個兒一起床就十分張，人都變得遲鈍下來，對著顧今朝和顧子蹊不停的問自己狀態如何。

顧今朝和顧子蹊回答了數遍，覺有些頭疼，連忙岔開話題提到了其他的事兒。

正巧楚蘅這時候走了進來，顧延昔眼前一亮，似乎又抓到了一個人，趕忙詢問他的意見。

楚蘅聞言打量一下他的狀態，看著張卻又幸福的顧延昔，心中莫名升起一抹羨慕。

也不知道要何時，他才有機會穿上這一喜服。

“二哥狀態極佳。”

他笑著贊了一句。

顧延昔聽了松了口氣，咧開傻乎乎的笑了笑，只是突然反應過來沉了臉。

“一碼歸一碼，你可別瞎，誰是你二哥！”

不止顧延昔，顧今朝和顧子蹊同樣面不善，盯著楚蘅眼神戒備。

楚蘅也不害怕，反正幾位哥哥也做不了清歌的主，也只能干瞪眼了。

顧家在忙活的時候，家上下也十分忙碌。

府中來了不給瑾瑜添箱的小姐妹，在屋中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十分熱鬧。

清歌作為新郎妹妹，按理說不該出現在這里，可毅然決然的拋棄了二哥，選擇了瑾瑜。

看著嬤嬤為瑾瑜梳妝，清歌和汐月眼里盡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