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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蘅聞言眉頭一蹙,心中頓覺不舒服。
“我陪你去,有個照應。”
他們只要小心一點,應當不會有事。
“我可是打算跳崖,你也要陪我去?”
清歌微微偏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楚蘅看。
“嗯,陪你跳。”
楚蘅沒有半分遲疑,認真的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回視清歌。
清歌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偏過了頭。
“既然你要陪,那可別反悔。”
說著便靠近了崖邊,沖楚蘅招了招手。
楚蘅走了過去,一把被清歌攬住腰間。
“曾經你帶我上屋頂,今天換我帶你下懸崖。”
眉眼一彎,眼角仿若盛開了一朵炫彩奪目的花,幌花了楚蘅的眼。
腰間的手明明纖細,卻蘊含著巨大的能力,將兩人在一起。
接著子往前傾倒,一強烈的失重傳來。
幾乎是本能,楚蘅立即將邊的清歌攬懷中,用將護在其中。
崖底深不見底,就這麼直直下墜,不死也要殘廢。
楚蘅眸微變,出一只手開始想辦法抓向崖壁。
崖壁上偶有樹木,偶有突石,他就依靠著它們借力往下墜落。
清歌被他摟在懷中,視線穿過他的肩上看向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
原本想靠自己下崖,此時卻被牢牢的護在其中。
的目有片刻怔愣,心中第一回生出奇怪的覺。
一種依靠的安全。
曾經那無數的任務中,不能依靠任何人,就連系統都不是屬于的人。
不論任務多麼困難,不論瀕臨多次意外,都是自己一個人艱難度過,找不到任何人依靠。
久而久之,已經忘記了依靠別人是何種滋味。
即便退休后,也一心想著保護家人,卻一次又一次被他保護。
清歌有些不自在,想要從楚蘅懷中掙,依靠自己的能力下崖。
楚蘅的武功比還是要略遜一籌,容易傷。
可剛剛一,就被楚蘅按住了腦袋:“別。”
他的聲音有些縹緲,不斷的在崖邊攀跳。
清歌再一次僵住,這種被人拍腦袋的覺……
兩人的下降速度極快,耳邊全是呼呼刮著的風,吹得臉頰生疼。
轉瞬間功夫,兩人即將落地。
楚蘅迅速向下了一眼,抱著清歌跳了下去。
他微轉方向,用背部面向地面,牢牢的將清歌護在了懷中。
“嘭!”
兩人重重摔落在地,發出沉悶的巨響聲。
盡管楚蘅已經依靠外緩沖,也依舊摔得很重。
他的背重重磕在禿禿的石頭上,一腥氣從頭涌現。
可他神淡定不變,反而看向了抱在懷中的清歌,擔心的問道:“可有傷?”
“沒,你沒事吧?”
清歌定定的盯著楚蘅看了兩秒,隨后站了起來,向他出了手。
楚蘅笑著搖了搖頭,一把握住清歌的手站了起來。
“你都知道我會武功,干嘛還這麼護著我?”
清歌面帶疑,是真的對此不解。
之前楚蘅誤會弱維護,能夠理解。
可他明明知道的武功不下于他,為何還要這麼護著?
被問的楚蘅也怔了一瞬,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遵從心行事而已。
好似不管清歌多麼厲害,在他眼里也只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子。
“或許是習慣了吧。”
楚蘅笑著回了一句,轉過打量四周環境。
山崖下是一堆石荒草,前面不遠是一條小河流。
他眸一亮:“前面有河。”
顧延昔本就可能順著河流被沖走,如今崖底出現河流,那就又增加了可能。
清歌聞言也看了過去,眼里微閃過。
只是目微移,卻發現楚蘅傷了。
眉頭一蹙,走上前去抓起他的手一看,掌心已經被磨掉了一層皮,很多碎石子灰塵沾附在上面。
想來是剛才抓住崖邊的石頭所致。
抿了抿沒有說話,直接拉著他來到河邊,小心的替他清理起了傷口。
“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楚蘅并沒有將這點傷看在眼里,他過太多的傷,哪一次不比這可怕?
清歌聽到這話莫名有些生氣,清洗傷口的時候也用上了幾分力氣。
楚蘅皺了皺眉,忍著疼痛默不作聲。
見到他這副模樣,清歌沒了脾氣,一邊清洗一邊吐槽道:
“這麼喜歡保護別人,怎麼也不會保護自己?”
再怎麼說,這掌心模糊的也應該先理。
板著臉掏出隨攜帶的金瘡藥,小心的倒在了他的掌心。
“撕拉!”
角被撕下一塊,隨后纏到了楚蘅的掌心。
楚蘅一眨不眨的看著清歌,的表嚴肅,十分認真的替他包扎著傷口。
明明沒什麼緒,可他卻到了關心。
他角彎了彎,道:“我不喜歡保護別人。”
他喜歡獨來獨往,即便是做任務也不喜歡帶暗衛,總是一人獨行。
在他看來,他不想要拖累,更不想拖累別人。
直到清歌出現。
一開始,他只是對清歌心懷歉意,后來是心懷激。
而到了現在……
保護幾乎了一種本能反應,而他并不排斥,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嗯?”
清歌纏好傷口抬頭,楚蘅已經偏了頭,指向了河流的下游方向。
“走吧,顧二公子很可能就在下游。”
他微微一笑,行至清歌側,與一同沿著河岸前行。
行走中,他低頭看了一眼掌心綁著的角繃帶,眼里浮起一抹溫。
*
村里的顧延昔此時已經能夠坐起了,只是依舊不能下地行走。
他的兩條都摔斷了,村里的赤腳大夫對此束手無策。
顧延昔靠在床頭,臉十分蒼白,面上滿是焦急之。
如果他真的廢了雙,那可怎麼辦?
這個時候,他只想快點找到清歌,以的醫,定然能治好自己的。
只是清歌遠在大楚,他又斷了,怎麼可能找到清歌?
顧延昔猛的捶了一下床板,十分傲懊惱。
端著藥走了進來,將藥遞給了他,眼里浮現一同。
“顧大哥你別擔心,你的一定會好的。”
“就算好不了,我也會一直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