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楚晏話剛出口就被一旁的大皇子楚玄元踹了一腳:“你瘋了是不是?這里是什麼地方?”
他機警的四張,也不知是否有下人將話聽了去。
楚晏被他的話嚇得一激靈,憤怒退去恢復了理智,心中一陣后怕。
方才他竟在宮中質疑父皇,若是傳到了父皇耳朵里,那他……
“大哥,應該沒人聽見吧?”
他下意識的靠近楚玄元,手心里立即變得汗涔涔。
“應當沒人聽見,此地隔墻有耳,我們先回府再說!”
大皇子楚玄元蹙著眉頭回頭了一眼宮門閉的牡丹宮,心事重重的帶著楚晏回了大皇子府。
一走書房,楚晏就忍不住了,一腳踹翻了一個候在里面的書。
“還不給本皇子滾出去?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書咬牙忍著痛,連滾帶爬的出了書房,唯恐再被楚晏用來發泄怒氣。
大皇子楚玄元見著這一幕有些不滿,指責道:“你有氣撒在他上作甚?有本事去父皇面前橫!”
“大哥!”
楚晏一聽這話氣勢立時弱了下來,頗為委屈的喊了一聲,這才讓大皇子楚玄元的氣消了下去,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這二弟不,不了大事。
楚玄元沉片刻,將府上的幕僚全都喚了進來,開始商量對策。
經此一鬧,想必朝中那些大臣又要有新心思了。
*
清歌郡主在柳貴妃宮中險些香消玉殞的笑意沒多久就傳了出來,同時被傳出來的還有柳貴妃宮被杖斃的消息,一時間清歌又了茶坊酒肆茶余飯后的消遣。
上次是深皇寵的莫世子,這次又是柳貴妃,這位清歌郡主到底有何能耐竟讓陛下如此護?難道就是因為命不久矣?
眾人自然是不信的,皇家人哪里會因為壽命而護著誰,其中多半還有。
不過,經此一事,眾人開始對這傳說中不能惹的清歌郡主十分好奇,顧王府外也多了一些“偶然”路過的行人。
清歌休息了一日,便到了與吳妄子約定的時間,乘坐馬車往神醫谷趕去。
在藥的帶領下,進了谷,見到了正在侍弄草藥的吳妄子,上次見過的那位青年依舊陪伴在側,認真的聽吳妄子介紹著藥。
清歌也不打擾,靜靜地立在一旁等候,一刻鐘后吳妄子才出了藥田,讓清歌進了屋。
青年路過邊時,笑容和煦的向清歌頷首示意,眼神似乎想要過斗笠看清的模樣。
進屋,在吳妄子把脈后清歌就安靜的坐在一邊,認真的看著醫書。
吳妄子也沒趕走,讓藥去給煎藥,同時也想觀察一下他的“新配方”可有藥效,隨后自行又去了藥田。
清歌喝了藥,時不時就捧著醫書去向吳妄子討教,學習得十分認真。雖然掌握著幾種系的醫,卻也要集百家之長研究出一套屬于自己的醫系,尤其是在這中醫橫行的古代,西醫的那一套大多數都行不通。
吳妄子被問得不耐煩了,揮手將趕到一邊:“去去去,你到底是來治病的還是來學醫的?”
這般想著,他還真得生出了懷疑,上上下下打量著清歌。
“小確實存了私心,雖然自知時日無多,小還是想搏一把,哪怕……哪怕多活幾日也好……”
清歌發出泣聲,將臉別到了一邊,似乎非常難過。
吳妄子本還想再說什麼,可想到這丫頭活不過年底,便也打消了顧慮,重又講解起來。
反正也快死了,學了也沒用。
在不遠的房檐下,青年倚靠在墻上,視線一直跟隨著清歌,眼里閃過一抹幽。
早在上次此來時他便派了暗衛跟去,得知了的份,大楚王朝唯一的異郡主,患重疾命不久矣的顧清歌。
見捧著書過來,他眼里微一閃,裝作不經意的湊了過去,問起了醫上的容。
顧清歌也很配合,一一清晰回答了,角一直勾著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上次過來神醫谷,回去后就被人跟上了,想必就是此人的手筆。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并沒有拆穿,也沒有讓人查探,這不,他自己就湊了上來。
清歌隔著斗笠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側的青年,聲音越發和聽了。
有時候,這副空殼般的子很容易讓人降下防備,就像楚蘅一般,畢竟一個將死之人,確實沒什麼威脅。
“姑娘對醫所學頗深,在下佩服!”
青年拱了拱手,嘆了一聲,繼續和清歌討論起來。
兩人就這般你一句我一句迅速“絡”起來……
*
時間飛逝,半個月時間一閃而過,戶部尚書的案子告破,兇手正是那位青樓侍妾,徐大人也洗清了滅口的嫌疑,只是他因辦事不力被楚皇免了一年俸祿,還被當著文武百的面批評了一頓。
清歌偶爾進宮替楚皇調養,其他的時間都賴在了神醫谷,一開始吳妄子還不耐煩,慢慢地也就習慣了,后來更是上了蘿芙的一手好廚藝,天天盼著清歌過去。
而那青年也徹底與清歌絡起來,甚至經常做出一些“曖昧”的作來,竟是想用“人計”。
清歌心下覺得諷刺,面上卻偽裝得很好,時不時來個“跺腳”。
這天,青年帶著清歌一同去神醫谷后山采藥,竟想將帶至獵戶的陷阱之中。
清歌一眼看出了問題,在即將到達陷阱時腳下一崴向前一側撲倒下去,青年依著計劃將扶住。
清歌“害”的掙出來,自然的轉到了一旁,錯開了陷阱,背著他說道:“多謝梁公子。”
青年見英雄救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把帶到陷阱,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又帶著清歌往山上去了。
余看著側時不時轉過來看的模樣,青年心中冷笑一聲,這些人果然淺,雖然一勾搭就上鉤了。
真是毫無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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