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娃和鐘二娃洗好臉回來,看到小方桌上四個菜,驚得張大,異口同聲問:“今天過年嗎?”
“今天不過年,但過幾天是端午節,我回頭找人換點糯米給你們包粽子。”宋招娣道,“端午那天剛好是月底,咱們把剩下的票用完,我給你們做個紅燒。”
大娃和二娃咧大樂。
三娃不太懂兩個哥哥笑什麼,見他倆這麼開心也忍不住跟著傻笑。
宋招娣見幾個孩子這麼高興,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快吃吧,待會兒就涼了。”抬眼看到鐘建國凝眉深思,頗為意外,“不吃飯想什麼呢?”
“我算算月底在不在家。”鐘建國道。
宋招娣扶額,這個男人有多饞啊:“計劃趕不上變化,你算也是瞎算。”頓了頓,“今天去營區嗎?”
“下午再去。”鐘建國問,“是不是有什麼活?”
宋招娣:“沒有。我給你做一雙拖鞋,你試試合不合腳。”
“爸爸,你看我的涼鞋。”大娃出腳,“馬振興很羨慕我,他還說——”
宋招娣連忙打斷大娃的話:“你不會又替我答應馬振興,我給他做涼鞋吧?”
“沒有,沒有。”大娃頭搖的跟撥浪鼓,“我他自己跟你說,馬振興不敢跟你說,他怕你。”
宋招娣好奇:“他都沒怎麼來過咱們家,也沒怎麼跟我說過話,他為什麼怕我?”
“因為你是老師。”鐘大娃道,“林中也怕你。”
宋招娣忙問:“你沒跟林中顯擺你的鞋吧?”
“林中問我的鞋是不是找制鞋工人做的,我說不是,是娘給我做的。”鐘大娃說著,突然睜大眼,又小心翼翼的說,“娘,我錯了。”
宋招娣笑道:“沒事。你爸爸忙得不著家,我一個人帶你們仨,他們不會來找我幫忙做鞋。”
端午節前一天,五月三十日,上午,十一點多,宋招娣從學校回來沒多大會兒,林中的媽媽陳大嫂拿著鞋底和布來了。
宋招娣看到手上的東西當真樂了,果然不能小看某些人的臉皮:“嫂子有事啊?”
“我見大娃腳上的鞋好,想請你幫我們家林中做一雙。”陳大嫂笑了笑,看起來十分不好意思。
宋招娣笑道:“嫂子來的不巧,我待會兒得和面蒸饅頭。”
“下午也沒關系。”陳大嫂口道。
宋招娣臉不變,擱心里罵一句,微笑道:“上午和面,下午蒸饅頭。”停頓一下,“我都跟劉嬸說好了,請幫我照看一下三娃。”不等陳大嫂開口,又說,“我找島上的老鄉換一點糯米,傍晚得把糯米泡上,明兒還得包粽子。嫂子家不包粽子嗎?”
陳大嫂故作恍然大悟:“瞧我這記,忘了明兒過節,不好意思啊,小宋。”
“沒關系。”宋招娣道,“該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把原本打算拎屋里的水倒黃瓜地里,無聲地告訴陳大嫂,還有菜地沒澆,非常忙,“嫂子若是急著用,大娃去你們家把鞋掉。你照著大娃的鞋給林中做。”
“這樣也行。”陳大嫂臉上閃過一不自在,沒好意思說見大娃穿過,不用再看也能做出來。
宋招娣就當不會做涼鞋,沖屋里喊:“大娃,跟陳媽媽去他們家。”頓了頓,“領著三娃過去。”
“好的。”大娃聽到陳大嫂的來意,很怕宋招娣不做飯,又讓他爸做飯。隨后又聽到宋招娣拒絕了陳大嫂,大娃那個一高興,連忙拉著三娃,拽著二娃從屋里出來。
段大嫂這會兒也在收拾的菜園子,宋招娣的聲音不小,陳大嫂也沒低聲音,導致隔離兩道籬笆墻的段大嫂聽得一清二楚。
陳大嫂回屋里,段大嫂才站起來,喊宋招娣一聲,小聲問:“又找你?”
“可能覺得我年輕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宋招娣道,“上次幫裁服,是建國答應下來的。建國要是沒答應,我才懶得理呢。
“林家一家老小的服都是做,我給大娃做的服是好看,但是對林家嫂子那種練工來說沒什麼難度,看兩遍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別說了,像我這種老太婆,看一遍就知道該怎麼做。”段大嫂道,“可惜劉萍和劉葦那倆孩子不要,說是小孩子穿的服。”
宋招娣:“確實小孩穿著更好看。劉葦快大小伙子了,得穿點。對了,嫂子,再過一個多月,你們家劉萍就畢業了。明年劉葦也該畢業了,準備他倆干什麼去?”
“你劉叔想劉萍當護士。”段大嫂道,“劉萍個懶貨不愿意,非要繼續上高中。可是咱們島上沒高中,得去島外上學。”
宋招娣眉頭微皺:“嫂子的意思外面的高中開課了?”
“前年是全都停了,最近聽說有一家高中秋后開課。”段大嫂道,“可是我一想咱們前些日子去市里,到幾個人游街,脖子上還掛著什麼臭老九的牌子,就覺得不可能開課。”頓了頓,“老師天天拉出去挨批,開課也沒心思上課。把時間浪費在學校里,不如學點別的東西。”
宋招娣很想點頭,一想到劉萍不待見:“牛不喝水強按頭也沒用,你還是跟好好說,畢竟是自己的事,咱們當父母的沒法替孩子們活。”
“聽不進去,我懶得跟說。”段大嫂嘆氣,“沒林家的幾個姑娘一半懂事。”
宋招娣笑道:“那也是您慣得。對了,嬸子,我下午去郵局。”
“那我待會兒把東西給你。”段大嫂說著,就回屋去拎干豆角和茄子干。
下午幾個孩子上樓睡覺的時候,宋招娣拎著半袋子東西去郵局。從郵局回來的路上到馬振興的媽媽周淑芬。
宋招娣一看笑得十分靦腆就頭痛,又不能假裝沒看見,便問:“你這是干麼去啊?”
“振興說大娃的鞋好看,非我給他做一雙。”周淑芬道,“我想著你們家鐘團長不在家,你帶著幾個孩子忙,哪能顧得上,就想找你問問涼鞋怎麼做。”
宋招娣:“正好,大娃和二娃這會兒在屋里睡覺,鞋了擱院子里晾著,你就照著大娃的鞋做吧。”
“給你添麻煩了啊,宋老師。”周淑芬做活的手藝不行,馬振興鬧著要鞋,周淑芬很生氣,忍不住念叨宋招娣,沒事閑著干點什麼不好,給孩子做什麼涼鞋啊。
可也知道,天氣熱了,穿著布鞋太熱,島上會做涼鞋的人都給自家孩子做幾雙涼鞋換著穿。又覺得人家孩子都有,自家孩子沒有涼鞋也可憐,周淑芬便趁著大家都在屋里歇著的時候去找宋招娣。
宋招娣不給林中做,自然不會給馬振興做,便一邊納鐘建國的鞋底,一邊指點周淑芬鞋。
周淑芬看到墻角邊的解放鞋,有些驚訝:“你們家鐘團長回來了?”
“你不知道?”宋招娣奇怪。
周淑芬:“不是,是我們家老馬沒說鐘團長回來了。”
“上周回來的。”宋招娣道,“大概馬團長太忙不知道。對了,我聽老鐘提了一句,他回來換別的團上出海,不是你家老馬?”
周淑芬搖頭:“是別的師的人。”說到這里,周淑芬明白了,“我們家老馬整天想著立功,這次劉師長派鐘團長出去,沒派他們團,估計不高興呢。”
宋招娣:“我們家老鐘剛好跟馬團長相反,恨不得從此以后都不用出海。”
“你們剛結婚,鐘團長是不想出去。”周淑芬嘆了一口氣,“我和老馬老夫老妻的了,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他現在見著槍都比見著我親。哪像以前啊,我跟他的好的,他一天不見我跟隔了三年似的。”
宋招娣笑道:“我們以后也跟你們差不多。有句話怎麼來著,再春白雪的都會變柴米油鹽的現實。
“我還記得有人說過,如果不落到穿、吃飯、睡覺、數錢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會長久。更何況,我和老鐘之間沒什麼,我們是直接越過落到現實。說不定那一天都撐不到明年。”
“?”周淑芬搖了搖頭,“我以前也覺著的。姚老師的那件事讓我明白,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比什麼都好。”
宋招娣點頭:“對。有句話什麼來著,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變老。不過,這話不是我說的,也是別人說的。”
“說的真好。”周淑芬羨慕,“你上過大學就是跟我不一樣,這種話張口就來。”
宋招娣謙虛道:“我記好。”話音一落,聽到哭上,連忙說,“應該是三娃醒來沒看到我,我去看看。”
周淑芬張想說你去吧,一個“你”字沒發出來,宋招娣就跑上樓梯,周淑芬晚上見著馬中華就忍不住跟他說,宋招娣人真好,鐘建國是個有福的。
鐘建國從未穿過拖鞋。
沒結婚的時候沒人給做,結了婚,白樺不會做。鐘建國又天天往軍營里跑,也就忘記拖鞋這回事。
如今晚上洗了澡,換上著五個腳趾頭的拖鞋,鐘建國領著仨孩子出去轉悠一圈,順便跟帶孩子出來玩的戰友們顯擺顯擺他們爺幾個的鞋,那一個舒服。
宋招娣上輩子幾乎沒停下來過,不是到飛就是忙著設計服裝。原本以為會過不慣整天圍著孩子和灶臺轉的日子。
可是每當看到幾個孩子放下碗筷就癱在椅子上,一臉滿足,鐘建國還沒吃完就問下一頓吃什麼,問出口怕不高興,一臉小心翼翼,宋招娣覺得這種日子也不錯。
鐘建國如果不作大死,就這麼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也好。
可惜,有人見不得太舒心。
端午過后,宋招娣收到一封信,本以為是從小宋村寄來,爹娘數落給家里寄錢的事。宋招娣拿到手一看是從濱海,心里有個不好的預。
宋招娣拆開信,看到稱呼知道是鐘建國的大哥寫的,又放松下來。可是看完信的容,宋招娣忍不住罵鐘建國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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