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一個字,可還是讓皇後跟六公主心頭一,以往這孩子從來不會理會自家侄,甚至連一個正眼也不給,如今肯說話了,就代表凡事還是有轉機的,皇後總算是看到了希,早知如此,早該讓侄過來給兒做伴讀才對。
柳也是愣了愣,不過沒有什麽反應,人家擺明就是覺得煩,又看到姑母在這,所以才敷衍自己的。
剛好用午膳了,柳連忙悄悄把寫的字給細雲,然後隨著皇後一同坐,食不言寢不語,不過都是一家人卻沒那麽多規矩,皇後也一個勁給使眼。
柳正在咬著自己的獅子頭,但也不能裝瞎子,現在連吃個飯都得演戲,真是不容易。
拿起公筷,夾了塊魚,就起往男人碗裏,可還魚還沒落下,一雙銀筷就突然擋在筷子前,就跟兩鐵一樣,柳使了半天力都不下去。
“太子哥哥……你不喜歡吃魚嗎?”一臉委屈的看著對方。
“嗯。”男人收回筷子,神冷淡。
柳:“……”
知道,人家不是不喜歡吃魚,隻是不喜歡吃夾的魚。
隻能把魚夾回自己碗裏,柳給了皇後一個無奈的眼神,意思好像在說,看吧,人家還是不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是不想嫁給這個太子,他越討厭自己越和意。
殿的氛圍好像有些怪,皇後雖然麵上不顯,可心裏也是憂愁不已,與皇上提過太子的親事,可是皇上卻說要讓太子自己選妃,不會過多幹擾,以他對自家侄的態度來看,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反正原主也是個魯的子,柳才不知道什麽細嚼慢咽,膳還是好吃的,還啃了一個,也不怕給這個太子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畢竟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
等用了午膳,太子就以有政事要理提出告退,不出意外,皇後立馬讓柳與他一同出去,畢竟也算是同了一段路。
出了長春宮,外麵烈還是大,柳不急不緩的跟在對方後,一時間也想不出該怎麽找話題,可這不是原主粘人的子呀。
想了想,突然上前幾步滿是期待的問道:“太子哥哥,我讓夏邑給你帶的糕點你吃了嗎?那可是我親手做的,一大早就起來了呢!”
話落,太子後麵的那個藍袍太監瞬間眼神一變,掃了眼這個柳二姑娘,那不是聚德齋的做的嗎?
聞言,男人忽然眼角一瞥,目掃過那張俏可人的小臉,並未言語。
見他居然看著自己,柳有些寵若驚的同時還有些慌,難道這事被穿了嗎?
告訴自己不要慌,一邊試探的湊過腦袋,聲音清脆,“好……好吃嗎?”
對上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哪裏還有曾經慕執著的眼神,他眸一閃,薄微啟,“你覺得呢?”
四目相對,柳像是了驚,瑩白的小臉上帶著抹繃,天吶,對方居然和說話了!
細雲更是激的難以置信,太子殿下終於看到自家小姐的心了!
回去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爺夫人!
難道對方開始屈服於的家世,決定和逢場作戲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柳才不想嫁過去被人冷落,深呼吸了幾口,隻能故作歡喜扯開角,一臉的著男人,扭扭的道:“太子哥哥覺得如何?”
小太監跟著後麵忍不住心歎一聲,殿下看都沒看一眼,怎麽會知道味道如何。
男人徑直走在前麵,神波瀾不驚,“尚可。”
小太監臉微變,他分明記得殿下一塊都沒,全都被自己給吃了的,難道是他記岔了?
聞言,柳心頓時複雜了起來,著前麵那個背影清冷的男人撇撇,對方是在敷衍自己,還是真的吃了?
一時間有些琢磨不,不過管他的呢,反正他知道那不是自己做的又怎麽樣,這樣正好,對方就更加討厭了。
“太子哥哥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給你做怎麽樣?”依舊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
不過男人依舊一言不發,他的沉默,通常都代表著拒絕。
柳依舊鍥而不舍的一個人念叨著,對方再也沒有回一個字,直到到了分岔路口,才“十分不舍”的帶著細雲往宮門口走去。
等一回府,娘就立馬讓人傳過去匯報況,柳當然隻說人是見到了,可對方依舊不肯理自己,不過細雲卻在一旁言又止,聰明如張氏自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細雲,你說。”
話落,後者立馬低著頭似乎不敢說,柳也就這麽瞪著,深怕對方添油加醋,而且說的也沒有錯,對方本就沒有理會。
“說!”張氏語氣加重。
見此,細雲立馬跪倒在地,支支吾吾起來,“太……太子殿下……與小姐說了兩句話,其他……依舊與往常一般。”
聞言,張氏倒是眉間一舒,不由嗔怪的瞧了眼自家兒,“這是好事,有何好瞞的,日後等你與殿下相的時間多了,他定會對你有所改觀的。”
柳撐著腦袋懶懶的叉起一塊西瓜放在裏,還改觀,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回到自己房間,讓底下人加了些冰塊在屋裏,又騰出一間書房,柳開啟了的兒園學習之路,首先第一步,就是學會寫字。
不得不承認,這筆字真不是一般的難,什麽提、勾、、納,這些分寸都把把握的極好,不然就是鬼畫符。
練了半天,才勉強寫好幾個字,胳膊都酸了,柳突然佩服那些書法家,一個字也能寫的那麽飄逸,不知道在底下又練了多久。
白天就在書院識字,下午回來練,之後幾天柳再也沒有遇見過那位太子,也樂的自在,演花癡也是累的,還得熱臉人家的冷屁。
隻是在第五天,終於遇到了那位染了風寒,京城第一才,沈瑤,的頭號敵。
這天去的晚了些,一進大殿就覺氣氛有些怪,六公主坐在那一個勁給使眼,柳拿著剛買的杏仁回到自己位置上,眼角的餘卻落在左下方不遠坐著的那個子上。
著一襲羽藍曳地仙,發飾簡潔淡雅,麵容秀麗端莊,雖不是極,可上一抹高潔的氣韻讓人心生隻可遠觀不可近看,柳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很好,和那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字的太子非常配。
真想祝他們百年好合,不過可惜,的份告訴,敵見麵分外眼紅,自己必須找對方茬。
不過還沒等想到怎麽找對方茬,對方卻是主找上了門。
“柳二姑娘,聽聞前幾日玉兒與彤兒惹您生了氣?”
子聲音溫婉悅耳,讓人心生好,聽上去也是來道歉的,不過柳卻是懶洋洋的咬著的杏仁,頭也不回,“這種小事我一般都忘了,原來們兩個還記著呢?”
沈太傅還沒來,殿其他人也都眼觀鼻鼻觀心的當做什麽也沒看到,隻覺得今日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這話的意思是在指責吳玉兩人斤斤計較,一點小事還要大肆宣揚,小家子氣,不過落在沈瑤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意思,不由仔細打量了眼前麵那個形窈窕的子。
一襲朱撒花煙羅娉婷人,致俏麗的五上帶著抹不以為意,好似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以往,對方早就尋著過來大吵大鬧了。
不知為何,沈瑤總覺得今日的柳有些不對勁。
“一場誤會,柳二姑娘能不放在心上自是最好,改日我再讓兩人給您賠罪。”子麵上帶著盈盈淺笑。
倒是旁邊的五公主卻忍不住皺皺眉,嘀咕了一聲,“本就是冤枉人,竟還要別人賠罪。”
聲音很小,柳卻聽的一清二楚,當下眉梢一挑,一旁的六公主立馬拉住胳膊,衝搖搖頭。
這五公主的生母是麗貴妃,最近頗父皇寵,與母後也是極其不合,此刻還是不宜把事鬧大。
後臺這麽多,柳可不想讓自己氣,頓時轉過頭看了眼那個嘀咕不停的五公主,提高聲音,“我可從未說讓們來賠罪,是沈妹妹自己說的,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
聞言,五公主立馬手心一,這柳以前就不給麵子,沒想到現在還這麽跋扈!
“還有,難道沈太傅沒有教過公主,背後計較人長短乃下作之為,我一個剛學五天的都明白,怎麽五公主到現在還不明白?”
不顧對方那極其難看的臉,柳又幽幽的咬了口杏仁,好奇的道:“昨日我剛學到了一個詞,以類聚人以群分,五公主年,為伴讀,怎麽沈妹妹也不教教一些為人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