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捶丸戲正式開始,顧儀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把捶丸之球遞給趙婉之前,又讓宮人稱了稱。
斤兩無誤。
于是徹底放下心來,閑閑地杵著手杖站在一邊觀戰。
最先上場的是落英宮德妃娘娘,德妃不愧是上屆冠軍,開局連贏五籌,在第六籌擊打坡球的時候,不幸失手,留待下一再打。
第二個上場的是淑妃,好像真的只是做做樣子,連一球都沒有打進。
等到顧儀上場,隨便瞎打,竟然還進了三籌。
王婕妤道:“顧妹妹了傷,還這樣厲害。”
顧儀謙虛道:“新手運氣好。”
蕭衍暗笑,尚有自知之明,他方才觀擊球,兩手握棒,用力不等,一松一,能進球實屬運氣。
顧儀下場后不久,就到蕭衍打了。
原以為他會按照劇本,來一句“朕只是觀戰亦可”,卻沒想到他不僅來觀賽,還真的上場了。
一連輕輕松松地進了十籌,拔得場上頭籌。
顧儀:……
書里沒寫蕭衍下場了啊!
怎麼回事?
仗著今天人多,是專門來后妃面前耍帥嗎!
德妃喜道:“陛下,好生厲害!竟然這麼快拔得頭籌!”
顧儀抱著最后一期,想著蕭狗子怎麼也不可能來賺后妃的籌錢,卻聽他道:“承讓了,各位。”
顧儀富豪之夢岌岌可危,不甘道:“陛下著實厲害!但若是之后的姐姐妹妹也一舉拔下十籌,這籌金如何算呢?”
蕭衍笑道:“自然平分籌金。”
場上眼下還沒有上場的只有宮婕妤和趙才人了。
宮婕妤笑道:“陛下,顧妹妹太高看臣妾了,臣妾最多打兩籌。”
顧儀原以為是謙虛,可說到做到,真只打了兩籌。
最后軸上場的人是趙婉。
顧儀杵著手杖,屏息以待。
靠你了,主!
蕭衍看顧儀杵著木杖,目不轉睛地看著趙才人,表十分鄭重。
他不失笑,忘了是個財迷。
可宮里吃喝不愁,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場上的趙婉很快一舉拿下六籌,已經和德妃的績齊平了。
正在準備擊打第七籌。
宮妃皆驚!
這個趙才人竟然真是個好手!
德妃拽帕子,牙關輕咬。
轉頭對一旁的皇帝淺笑道:“趙妹妹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皇帝聞言,贊道:“確實不錯。”
德妃心里愈發不快。
其余人聽到,也不由得多看了趙才人幾眼。
陛下肯定是記住了!
而淑妃,因為立在皇帝斜后方,從剛才就一直默默地窺視著皇帝,知道大部分的時候蕭衍本沒看場上發揮極好的趙才人。
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到的總是顧婕妤上。
可這幾日,顧婕妤明明傷了,可皇帝除開遇襲當日瞧過,就再也沒去過河殿。
他究竟是真不在意顧婕妤,還是太過在意了,反而要疏遠。
如此想來,蕭律派來的人選中顧婕妤,或許是真有幾分眼力……
淑妃再細看了一眼顧婕妤,見眼睛隨著捶丸之球游走,毫沒有在意旁人的目。
著實有趣。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趙婉終于連擊十籌,拔得頭籌!
劇誠不欺我!
顧儀按捺住瘋狂上揚的,嘆道:“阿婉,厲害!贏得漂亮!”
一夜暴富!
趙婉面微紅,轉向蕭衍,低聲切切道:“妾不過僥幸。
自不比陛下穩扎穩打。”
最后幾籌,僅僅險險擊中。
蕭衍出個和善的笑容,眉睫微彎,一雙桃花眼灼灼,“趙才人,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技高一籌,當然該賞。”
趙婉臉更紅,垂首盈盈拜道:“謝陛下恩典。”
宮人端著盛著幾摞白花花的雪花銀的托盤緩步走來,蕭衍又道,“將籌金半數送予河殿。”
這一刻,顧儀與主終于榮辱與共,趕用帕遮了遮過于明顯的笑容。
趕一拜道:“謝陛下恩典。”
蕭衍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河殿趙才人殊麗芳華,擢升為趙人。”
趙婉怔愣片刻,心跳如鼓,跪地長拜道:“謝皇上隆恩。”
顧儀也愣了。
這劇真的接上了……趙婉真的變了人……和書中個捶丸戲時的品級一模一樣。
在場眾人,無不驚詫。
這趙才人由一宮婢晉為才人也就是上個月的事,如今又晉人。
是不是太快了……
當真是隆恩浩……
蕭衍眼風下意識地去窺探顧儀神,見只是呆愣片刻,復又面了然。
他心中驀地生出幾分不悅。
“既然捶丸戲已是盡興,朕就不多呆了。”
他對高貴道,“移駕天祿閣。”
高貴公公不解,這才剛剛封了個人,就要走?
近日來皇上愈發難以捉了,口中唱道:“起駕。”
蕭衍走后,各位妃嬪就開始或真或假地恭喜趙婉了。
“賀喜趙人一舉拔得頭籌,得了陛下青眼!”
“真是羨慕不來呢,趙人既陪伴陛下去烏山,回宮后,盛寵不衰,又晉了份位。”
德妃臉上的笑容很是難看,險些要繃不住,“趙妹妹今日出其不意,到讓本宮吃了一驚,沒想到是球戲個中高手。”
趙婉垂首,“娘娘謬贊了。”
德妃袖中的雙拳握,就是這個狐子!皇帝自烏山回宮后才沒留在落英宮!
“趙人太過自謙了,陛下既贊妹妹殊麗芳華,日后妹妹定然前程似錦。”
說罷轉,“本宮也乏了,今日就到此為止。”
德妃一走,眾妃嬪也就四散開去,各回各殿。
顧儀杵著手杖往轎輦而去,趙婉卻快步追上了,“婕妤。”
顧儀扭頭看到是,笑道:“何事?”
趙婉見步履仍是緩慢,面擔憂道,“今日婕妤站了半晌,腳肯定不適,妾只說一句話,說過就不叨饒婕妤了。”
顧儀點頭,示意說。
趙婉垂首拜道:“今日捶丸戲,阿婉多有仰仗婕妤,河殿所得籌金愿盡數奉于婕妤。”
顧儀震驚了,“這……不太好吧……”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也沒有那麼貪,二八分就可以了!
趙婉再拜,“都是阿婉的心意,若是婕妤不肯,阿婉只能在河殿外長跪不起。”
顧儀張了張,信主就是這麼倔強。
于是不掙扎了,“好的,既是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回頭我看司寶司有何新奇玩意,送你便是。”
反正主到最后還不是天下我有,應有盡有,這一千兩銀于不過九牛一,但對于自己這個要出宮做富婆的人來說,這就是彌足珍貴的啟資金!
趙婉見答應,福告退。
顧儀坐到轎后,聽桃夾在轎外低聲道:“趙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是想給婕妤冠上個欺凌苛待的惡名,好去陛下那里告婕妤一狀?”
顧儀:“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什麼惡名,才不在乎!
當日傍晚,皇帝又賞下了全副鑲玉捶棒給趙人,河殿趙人一時風頭無兩。
桃夾看顧儀閑來無事又躺在床頭翻書,焦急道:“婕妤傷,敬事房連玉牌都給撤了,明日翻牌子,陛下若是又點了趙人,該如何是好!”
顧儀慢悠悠地翻著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別心了!”
肯定會點趙人!
男主角線已經開始上加速條了,好麼。
桃夾看顧儀一臉平靜,不可思議道:“婕妤不心焦麼?
若是皇上真惦記上了趙人,就把婕妤忘了呢?
婕妤從前和皇上那般好,不難麼?”
顧儀放下話本,念了一句臺詞:“終究是錯付了啊……”又嘆道,“陛下恩寵,從來都是不由人得。
桃夾,陛下既賞了我婕妤之位,那麼我就該知足了。”
仔細想想,這份位估計就是蕭狗子給的恤罷。
桃夾眉心蹙,“婕妤……還是先好好養傷罷,等婕妤傷好了,奴婢再去求求高公公,看能不能把婕妤的玉牌掛回去……”
顧儀“嗯”了一聲,又埋頭翻書了。
隔天午后,天祿閣中,太醫院胡醫政為皇帝慣常請脈后,躬要退。
卻被皇帝住,“胡醫政,今日可去河殿瞧過了?”
胡醫政:“回稟皇上,臣巳時去看過顧婕妤的傷。”
見皇帝沉默,他繼續道:“顧婕妤的傷已經結痂了,再養幾日,就可以活自如了。”
他思索片刻,又道,“只是……”
“只是……什麼?”
胡醫政如實稟告:“只是,顧婕妤傷好之后,大概會留下一道長疤……”面君不雅,日后大概是不能服侍了……
蕭衍“嗯”了一聲,冷淡道:“朕知道了,你退下罷。”
醫政去后,蕭衍又垂首讀奏疏。
高貴公公適時提醒道:“敬事房總管已經到閣外了,陛下要傳嗎?”
蕭衍停筆,道:“宣。”
武公公戰戰兢兢地捧著玉盤,自上次皇帝掀翻了玉牌后,他還未曾面圣,是以今日格外小心,唯恐自己哪口氣沒對,惹怒了陛下。
蕭衍走到玉階之下,看那托盤中果真已經撤下了河殿顧婕妤的玉牌。
武公公大氣都不敢出,耳邊只聽叮一聲脆響。
皇上翻了牌子了。
他垂首拜道:“奴才告退。”
一路屏息凝神退到閣外,他才敢抬眼細看。
翻得是河殿趙人的牌子。
這個趙人,武公公這段時日也略有耳聞。
看來是真要扶搖直上了……
但他有些不解的是,上一次皇上明明也翻了趙人的牌子,可他瞧著皇帝是了大氣。
哎,圣心著實難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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