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也不錯。
“我看啊,祖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你就是個馬屁。”穆鴻嶺說著周氏的話,也順便做了周氏做的作,出手指點了下婉寧的額頭。
看到婉寧故作誇張的了自己的額頭,再看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穆鴻嶺也難得不再板著臉,放開笑,“本想去後院尋你的,沒想到你倒是心急。”
想到蕭長恭,婉寧忽地心跳加快,眼神也開始飄忽起來,“哪裏是我心急,明明是大哥哥太慢,走啦,上馬車了。”說罷當先鑽進馬車裏。
穆鴻嶺看著婉寧可的模樣,角上掛著得意的笑,跟著上了馬車。
檀香、墨香和穆鴻嶺的小廝墨煙,則上了後一輛。
坐上馬車,婉寧又怕穆鴻嶺繼續調笑,趕打開一個食盒,“剛剛做了些點心,大哥你嚐嚐。”
食盒裏的點心並不多,一共四格,不過卻很致,每一格都是不同的樣式。穆鴻嶺拿起一塊送進裏,驚訝的挑了挑眉,“想不到四妹妹手藝如此之好。”
婉寧笑的瞇了眼,“那大哥哥就多吃點。”
其實前一世裏,婉寧也是很會做點心的,但卻極在人前展。擔心出手藝,就要被安寧攻擊詰難,也擔心萬一哪裏做的不對,吃力還要不討好。因此婉寧從沒主做給別人吃,隻有在生母忌日時,才會做上幾樣。
這一世既決定好好的過日子,婉寧當然不會再藏拙。有手藝不僅要展現出來,還要多給家人做來吃,隻有這樣,才算是不辜負自己的手藝,也不辜負家人對自己的好的。
今天婉寧特意做了雙倍,有穆鴻嶺的,也有蕭長恭的。
穆鴻嶺看向另一隻食盒,知道那個應該是為蕭長恭準備的。
“隻用這個做謝禮是不是有點單薄了?”
“點心我是專門給大哥哥做的,蕭將軍雖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沾了你的呢。他的禮我提另準備了。”
婉寧的話讓穆鴻嶺心大好,任你是大將軍又如何,在自己妹妹心裏,還是哥哥重要。
此時已經是四月底,盛京城裏的桃花早已經凋謝,但是位於半山腰的護國寺裏的桃花卻還盛開著。
正應了那句“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遠遠去,護國寺藏在一大的花之中,莊嚴肅穆的同時,也帶了一點浪漫氣息。
馬車行到了山腳下就不能再上,婉寧帶著檀香、墨香,穆鴻嶺帶著小廝如墨緩步登山。
拜佛都講究個心誠則靈,因此雖然石階很多,但大多數人還是步行上山,隻有數實在弱的,才會雇窄轎。
當然這隻是對平民百姓來說,份貴重之人也是坐轎的。
不過這護國寺的山道建的很是心,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平地,擺放了一些石桌石椅供行人休息。
檀香從下了馬車就開始左顧右盼,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救了姑娘的,就是那個被人說了壞話的鎮西侯。
自從鎮西侯救了家姑娘那一刻起,檀香就相信鎮西侯絕對是好人,誰再說那個流言,就是說家姑娘救命恩人的壞話。
可是了半天,也沒看到哪個人是戴麵的。
婉寧有些好笑,“就算是要見麵,也是在山頂上,護國寺裏,現在才剛開始上山,你心急什麽。”
檀香雖然點了頭,但還是時不時的四看看,生怕蕭長恭出現了,卻沒看到。
隻不過,蕭長恭沒等到,倒是等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鴻嶺兄,好久不見。”一位錦華服的公子哥隔著老遠就向這邊招手,咋咋呼呼地走到眼前,誇張的打開手裏的折扇,使勁扇了兩下。
然後沒等穆鴻嶺回答,這位公子哥兒又開口道:“哎呀呀,這位姑娘怎生得如此漂亮,小生這廂有禮了。”說完還誇張的行了個躬拱手禮。
婉寧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位說話像是唱戲的公子哥兒,雖然他的作誇張,但眼神清澈,此裏雖是調笑的話,卻不顯輕薄,並不讓人討厭。
“四妹妹,這是我在書院的同窗好友,禮部侍郎的公子,範軒宇。他一向如此作派,你不要在意。”
“軒宇,這是我家四妹妹,穆婉寧。”
婉寧是第一次見範軒宇,之前也不知道穆鴻嶺還有這樣一位損友,沒想到一向穩重的穆鴻嶺竟然有這樣一位跳的朋友。
婉寧福一禮,“範公子一派率真,與我家大哥倒是互補。”
範軒宇聽到穆鴻嶺介紹時微微一愣,想起了最近聽到的傳言。然而見到婉寧一臉的坦然,眉宇間並無霾,頓覺流言果然不可信。
範軒宇立刻笑道:“四姑娘好眼,我可比某人強得多了。”說完還故意向穆鴻嶺眉弄眼,表示我說的某人就是你。
婉寧不由笑出聲,也不知道禮部侍郎那樣嚴肅的兒,是怎麽養出這麽跳的兒子來的。
“哼,四姑娘?哪家的四姑娘啊,莫不是最近正出名的相府家四姑娘?”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尾音挑得高高的,聽得就讓人不舒服。
婉寧渾都繃了一下,雖然早已預料到今日出行,難免會遇到一些人拿流言說事兒,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但有心理準備是一回事,真正要直麵了又是一回事。
穆鴻嶺也麵不愉,往婉寧邊站了站,“四妹妹莫怕,有大哥在呢。”
婉寧努力向穆鴻嶺出一個笑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說話的是個一騎裝的子,手裏握著金線纏縛的馬鞭,後麵跟著兩個同樣著騎裝的婢。的眼角有些上挑,既可以說是勾人的眼,也可以說是天生刻薄相的吊稍眼。
範軒宇這時低聲快速說道:“這是和靜縣主,吳采薇。”
婉寧對範軒宇激的一笑,然後和穆鴻嶺、範軒宇一起上前行禮,“見過縣主。”
和靜縣主的母親承平長公主是當今皇帝的親妹妹,就是皇帝的外甥。因著這一層份,不僅得封縣主,在京城裏也像來是橫著走的。
婉寧對吳采薇的做派也是早有耳聞,但想不通,自己從未見過吳采薇,為什麽上來就這麽針對自己。一個縣主針對一個庶,不嫌掉價麽?
“免禮吧。”吳采薇聲音輕慢,直直地走到婉寧麵前,目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最後嗤笑一聲,“想不到你會裝的嘛,那樣的糟汙事都做了,現在竟然還能跟沒事人一樣。”
穆鴻嶺拳頭握,這趟出行,本以為就算是有些指指點點,也不過是些背後議論。他隻要多多安、多多護佑,肯定能讓妹妹順利的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當麵嘲諷。
婉寧看出自己長兄繃,知道他心裏有氣,但吳采薇是皇親國戚,實在不宜翻臉。
因此婉寧微微拉了一下穆鴻嶺的袖,然後開口道:“縣主今日來也是為人祈福的麽?”
吳采薇一愣,本以為自己這麽說了,對方要麽愧難當,要麽惱怒,卻沒想對方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直接和拉起了家常。
“哼,是又如何?”
“既是為人祈福,就當與人為善,大家和和氣氣地上山,想來佛祖也會高興的。”
“看不出,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不過,這佛門清淨之地,像穆姑娘這樣的人,就不要上去了,以免髒了佛祖的眼。”
這話一出口,別說穆鴻嶺氣得眼睛冒火,就連範軒宇也覺得過了。且不說流言紛紛,本就是捕風捉影居多,仗著縣主的份,諷刺一兩句也就罷了。這樣不依不饒的,可就算是撕破臉麵了。畢竟是宰相家的姑娘,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的。
倒是婉寧微微一笑,“人世間有醜善惡,但隻要心是好的,在佛祖眼裏就都是可度之人,相信在佛祖麵前,我與縣主,並無分別。”
哼,你既然看不起我,那就來和我平起平坐吧。
吳采薇沒想到婉寧還有這麽一手,眼睛一瞪,那對吊稍眼幾乎了三角形,氣勢雖然足了,但看上去更加讓人厭惡了。
“你是什麽東西,敢與我相提並論?”%思%兔%網%
“不敢,婉寧隻是談了些對佛法的見解罷了。”
吳采薇氣得表都有些扭曲了,心想穆安寧說的果然沒錯,這穆婉寧就是笑裏藏刀的主,如果不能一腳踩死,往後指不定要使什麽壞呢。
該不會今天就是奔著蕭長恭來的吧。三天前蕭長恭剛剛去了宰相府,三天後兩人就雙雙出城來了護國寺,難不是約好的?
如果是這樣,就更得讓下山了。
第19章暗鬥
就在吳采薇思忖著如何能讓婉寧下山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公主儀仗,閑人避讓”。
眾人趕麵向儀仗站好,躬行禮。
當朝唯一一個出門能用公主儀仗的,就隻有皇帝最寵的六公主,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就算是吳采薇的母親,承平長公主,出門也不過是半副儀仗。
一頂窄轎經過,忽然間簾幕挑起,出一張充滿驚喜的小臉來。
“和靜表姐,你也是來給皇祖母祈福麽?”六公主名趙嘉言,今年九歲,封號獲嘉。從這封號上,也不難看出皇帝對的喜。
吳采薇聽到這個問題卻是心裏冷哼,誰要給那個老太婆祈福。
太後在六公主出生之前的確對采薇不錯,可是小嘉言一出生,太後大半的注意力就轉移到這個親孫上了,對於吳采薇這個外孫就沒那麽好了。
吳采薇因此對趙嘉充滿嫉妒,對太後也非常不滿。
當然這話隻能想想,不能說出來,“公主說的是,正是來給皇祖母祈福的。”
其他三人這時也上前見禮,吳采薇眼睛一轉,心裏有了計較,“想必公主還不認識這三位,這是禮部侍郎家的範公子,這是宰輔大人家的長公子與四姑娘。”
對於不認識的人,趙嘉言本不打算理會,了見禮直接上山就是。可是吳采薇這一介紹,倒也不好直接就走。
“四姑娘?”六主公像是想到了什麽,眉頭微皺。
吳采薇心裏暗暗高興,哼,如果待會兒公主說了什麽,不知道穆婉寧還有沒有本事麵不改的站在那裏。
穆鴻嶺又張了起來,他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待會兒無論公主說了什麽,他都不能默不作聲,他是長兄,不能眼見著自己妹妹被那沒影兒的流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穆鴻嶺不著痕跡地上前了半步,把婉寧擋在後。
六公主這會兒終於是想到了,眼睛一亮,“是那個給宰相大人做護膝的四姑娘麽?”
誒?
吳采薇的“正是”都到邊了,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做護膝是什麽意思?
婉寧心裏一鬆,剛剛也張得不行,懟吳采薇還行,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