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子一文一武、橫空出世, 似乎昭示著,一直作風低調的雍親王府,就此向朝廷和天下世人, 亮出已然滿的羽翼。
也是這時起,讓后來的雍正帝有了各種版本“因子繼位”的逸聞軼事。
為了證明自己和兩個孫子都不是鬧著玩兒的,康熙按照慣例, 給弘昀和弘時都安排了職位。
一個任翰林院編修, 一個由兵部授職正五品守備。
原本四爺跟康熙說, 讓弘時當個侍衛就行了, 還是弘時自己在殿試時強烈要求,才被想要繼續看戲的康熙授了營職,進京城水師訓練。
眼看西風起來了,那邊東風也沒落下。
弘暉在圓明園種了半年的地, 招了幾十老農、甚至還有個煉丹的道士潛心研究,終于把四蛋小蛋的初版化搗鼓出穩定版本。
四蛋小蛋完全不在意被大哥中途摘走桃子,他們畢竟是小孩, 更喜歡新奇的研究過程, 而不是單調重復的試驗。
最近,理科蛋們到了越來越浪的弘時的慫恿,把研究目標轉向更刺激、更拉風的火。
烏希哈發現后, 先是后怕, 發火罵了弟弟們一頓, 又以“私下接危險品”為由,向長輩打小報告,剝奪蛋蛋們實驗權利三個月, 連帶弘時一起罰抄課本。
等到弘昀弘時適應了上班生活, 弘暉也種完了第一茬菜, 準備開始第二試種,并擴大試用作范圍。
產量翻番是眼可見的,能有多大效用,用后有沒有患,還需要很長時間去驗證。
四爺和弘暉習慣了謹慎,見了初期效后,沒想急吼吼就張揚出去。
反倒是康熙,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事,一旬一問,又數度擺駕圓明園,看見那幾畝向瘋長的試驗田,回宮后在勤政殿獨坐到三更天。
之后,康熙開始在人前有意提起弘暉在干的事,又指派了心腹人手和幾個能吏到圓明園。
不是搶功勞,而是給弘暉打下手。
既“舉人阿哥”后,“種田世子”的名頭也逐漸傳開了。
很明顯,康熙在捧雍親王府,在給他們造勢。
他這像是“認定四爺”架勢,在朝廷上下激起無數暗。
大部分朝臣,被當年太子、直郡王和八爺的幾次風波弄怕了,更傾向于康熙又想搞事。
高高捧起四爺,要麼是想以四爺為刀,對付某些不安定分子,要麼就是“捧殺”,想對付四爺自己,重復當初廢太子的路。
也有小部分人,順勢就靠上來,盯準下任帝王,想混個從龍之功。
有的目短淺、急功近利,有的大智若愚、真心投效,還有的暗藏心思,想要渾水魚。
不止四爺,在外當差的弘暉三兄弟,偶有出門際的烏拉那拉氏和側福晉們,都察覺到明顯的變化。
連烏希哈,這幾個月收到的、來自于京城其他貴賞花出游的帖子,加起來都趕得上過去十年總和了。
為此,四爺在府里沒開家庭會議,統一對外行方針,不管是造勢還是捧殺,他們都要借力發揮,該占的名和勢,不必再讓,將這陣“猜測”“疑似”的風氣,做實到“名正言順”。
關注越大,力越大,風險越大。
收獲也會越大。
他要讓康熙,讓那些兄弟們,讓朝臣、讓天下百姓看到,他配得上。
現在也只有他能配得上。
……
頒金節前,宮里傳來了一條有些奇怪的命令。今年宮宴,四爺和烏拉那拉氏,把府里所有的孩子都帶進宮。
除了出嫁的玉錄玳,也就是從大到小,足足十個阿哥,加上烏希哈這個夾在中間的格格,到時雍親王府的隊伍,想想就很壯觀。
烏希哈猜想,也許是康熙年紀大了,更喜歡熱鬧?
到了進宮當日,烏希哈才發現,事比想得大條多了。
他們家,是一個不的烏泱泱大部隊,一溜排開,簡直可以橫霸宮道。
別人家,除了幾個被封世子、或是有爵位在的堂兄,其他皇孫輩一個沒帶。
這對比也太明顯了!
看四爺和烏拉那拉氏并不意外的神,就知道康熙肯定事先代過。
權勢最盛的親王,十個兒子,雙胞胎三胞胎,盛衰隊伍中唯一的一朵金花,無論哪個因素,都足以吸引目。
烏希哈在數不清的注視中,一直憋著一口氣,臉上保持著標準的微笑,舉手投足不敢有任何失禮之。
勉強用自己沒啥政治細胞的小腦瓜思考康熙的用意。
起初,上輩子聽過的清穿小說和歷史課的影響,知道四爺是最后的勝利者,但奪嫡之路走得很不容易,還有許多野史記載他有篡改詔、從十四爺手上搶走皇位的嫌疑。
所以烏希哈是偏向于康熙要搞事這種觀點,風頭越大,行事越茍。
現在來看,似乎是另一種可能大些?
康熙即使要再行樹靶子、捧殺、借刀殺人之類的事,也不至于把年紀還小的蛋蛋們牽扯進來。
他確實是在用行表示選中了四爺。
四爺改變作風,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猜準了康熙的用意,并向康熙更進一步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勢力,還有一個頂得上別人家三個的優秀兒子們。
至于伴隨而來的追捧與算計,只不過是微小且必經的考驗。
與過去十幾年相比,這點程度連撓都算不上,四爺自然不懼,他的孩子們也需要學會面對解決。
四爺不咸不淡地應付著來敬酒的宗室和大臣,注意力一直放在孩子們上——
弘暉弘昀弘時現在已經鍛煉出來了,只是要上心,別他們兄弟被那起子鬼祟小人給挑撥了。
弘歷帶著弘晝跟九爺混了這麼多年,見過的市面也不,往來際,四爺不擔心。
大蛋有德妃關照,其他四個蛋只專注于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年氏足夠懂事,哪怕年家有些旁的想頭,也都被四爺敲打服帖。
至于烏希哈……
四爺正日常心小兒歸宿,邊上傳來十四爺頗有些怪氣的聲音。
“喲,四哥如今春風得意,弟弟給您敬一杯,可千萬得賞臉才好。”
“十四弟在西北辛苦了。”四爺輕笑與他杯,臉上滿是作為兄長對任弟的包容。
十四爺臉都快氣歪了。
四爺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和悅過?!
這一定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諷!十四爺忿忿地想。
他此前接康熙詔令,回京商討戰局,月初剛抵達京城。
三年前掛帥西北,十四爺那一個滿懷壯志,滿心想的都是立下不世之功,再回京收獲朝臣拜服和康熙青眼,趁勢一舉奪下最高位。
結果呢?
十四爺委屈,十四爺不能不說。
“弟弟也就是點皮之苦,哪比得上四哥,寵了那麼多年的掌上明珠也舍得,”十四爺皮笑不笑的,“還送了個小侄子到額娘跟前盡孝,這麼多年,四哥總算想起額娘待你的好了?都說與四哥當年長得一模一樣,弟弟方才瞅了一眼,怎麼不覺得有哪里像呢。”
言外之意,四爺一不要心肝,用烏希哈搶了他的夢中婿,二不要臉面,一大把年紀了找德妃賣子求母。
四爺真心實意地嘆氣,“你也是做阿瑪的人了,難道不知兒都是債?”
十四爺更氣了。
虛偽,虛偽之極!
但即便他快把手中酒杯碎,都改變不了他已經不戰而敗的事實。
康熙本就沒有特別偏向他,德妃倒戈大蛋,他這邊籌碼直接減一半。
想到德妃跟他說什麼“你四哥其實是孝順的”“你確實不如他穩重會事”“弘春弘明連他們家老三都不如”,十四爺的心都碎了。
“對了,你怎麼沒把策棱家的小子也帶回來?這麼大個人了,別跟孩子計較,”四爺拍拍他的肩膀,狀?????似鼓勵,“真喜歡他,就多下點功夫栽培籠絡,也是幫四哥分憂不是?”
十四爺:……媽的!
他還好意思跟他提袞扎布!
袞扎布這回沒跟十四爺一起回來。
剛去西北時,十四爺并不知道康熙私下幫四爺搶了他的好婿,一心把袞扎布當親信培養,沒藏私,不攬功,幫袞扎布在軍中站穩腳跟。
雖說四爺代過袞扎布,戰場上瞬息萬變,保全自己為先,十四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侄婿也能算是自家人,但袞扎布不這麼想。
落在不知人眼中,他會不會是做了對不起烏希哈之事?
若傳到京城里,會不會誤會,旁人日后又會不會說閑話?
他明里暗里婉拒了十四爺許多次,十四爺還不死心,他又不愿張揚與烏希哈的關系,索同時寫信給京城和策棱,調到父親帳下,沖到與準噶爾直接對抗的第一線。
袞扎布這一走,帶走了十四爺的許多功勞,更帶走了十四爺的岳父心。
他就喜歡這種勇猛小伙兒!
十四爺又花了許多功夫去打探消息,功夫不負苦心人,總算通過蛛馬跡,發現了殘酷無比的真相——
險四哥,不講武德。
偏心老父,十四何辜!
他有五個正當妙齡的兒,環燕瘦,各有千秋,都搶不過一個看起來沒發育好的烏希哈。
那人數上就不占優的兒子呢?他自己呢?
十四爺很難再繼續保持曾經的迷之自信了。
“……四哥,你看我還有機會嗎?”十四爺幽幽地問了一句。
四爺意味深長地與他對視。
皇位?這不能有。
婿?四爺倒是想十四爺有。
但這扶不上墻的,不給力啊!
“哎,”四爺嘆息著拍拍他的肩膀,“什麼機會不機會的,你這麼大個人,過幾年指不定也要當瑪法了,穩重些,別讓皇阿瑪、額娘還有哥哥擔心,等西北事定,四哥給你尋個輕松點的差事。”
十四爺覺自己今天真是開了眼。
四爺以前爹不寵娘不疼,現在一朝被偏,這是有恃無恐,抖起來了?
可他再不服氣、再有意見,大庭廣眾之下,也只能憋著,等到了私下里——他已經能預想到以后的某種場面。
十四:四哥,是男人就來戰!
四爺:關門,放弘時和袞扎布!
十四爺心疼,疼,肝疼,哪哪兒都疼。
“四哥哎!”又有人來了。
兄弟二人轉,看到這幾年越發富態的九爺,拉著十爺和有些消瘦的八爺走近。
從人數上看,像是來找茬的。
十四爺一度明面上向八爺投誠過,不由滿懷期待地看向了來人,希他們能搞出點事來,幫自己出口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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