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景灣,落快速回了房間,將門反鎖好。
指尖在半空中輕點,猙獰的骷髏大門出現在眼前。
有點慶幸剛才卡魚刺,郁南宸啃那一下讓恢復法力,否則還要想辦法找回煞氣。
骷髏頭巍巍問,“死神,有何指示?”
落揚了揚下,“把世界頂級設計師賓塞思、朵米出來。”
“是,不過他們兩位好像一個在刀山地獄,一個在枉死地獄刑呢。”
落眸倏然變冷,“十秒鐘,你把人撈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嚶嚶嚶,怕死人了!”骷髏從冥門上消失。
十秒鐘后,骷髏顯形,“撈出來了。”
冥門嘎吱一聲開啟,兩個著白袍的鬼被蹬了出來,撲通跪在地上,隨后冥門消失。
男人賓塞思,是A國人,世界首席皮草設計師。
生前酷皮草設計,親手剝過的皮不計其數。什麼牛、羊、鴕鳥、鱷魚還有大象,只要符合他的設計風格,他就會毫無顧忌的屠宰殺生取其皮料。殺孽太重,車禍降臨英年早逝,死后償還業障,刀山地獄走一遭。
人朵米,B國人,世界頂級服裝設計師。
生前就太多,外表出眾,典型吸引渣男質。被有婦之夫欺騙,背負了小三的罵名,網暴后得了抑郁癥上吊死了。
這種自殺的人,死后就會被打枉死牢獄,來世不得為人。
落看著賓塞思衫襤褸,出來的皮都是刀痕,目驚心。
輕咳一聲,“你捂著點,點了。”
賓塞思雙手捂住下盤。
落輕嘆一聲,“上面。”
賓塞思雙手捂住重點部位,真是太難為了,嚶嚶嚶~~
落嫌棄的看向朵米,活吊死鬼的樣子,“舌頭收一收,那麼長惡心死了。”
朵米嗚嗚哭,“我也想收,可是地獄使者不讓。”
落翻了個白眼,指尖點在賓塞思和朵米的額間,兩人恢復了生前的樣子。
“一周之,你們要設計出能夠奪得金手指大賽冠軍的畫稿,只許功不許失敗!”
賓塞思怯怯地看,“若是失敗了呢?”
朵米眨著眼睛,同問。
落勾了勾緋的,“清蒸或是油鍋,你們自己選擇。”
嚶嚶嚶,赤的威脅!
“到帽間設計就好!以后每天晚上本神都會召喚你們!需要設計出六幅畫稿。”看著兩鬼緒不高,落清了清嗓子,“事之后,就讓你們轉世投胎。”
兩鬼迅速滾進帽間,落打了個呵欠。
困死了,要好好睡一覺。
昏暗的房間,一個男人戴著黑頭套,手腳被捆住躺在地上。
房門忽地被打開,一雙锃亮的手工定制版皮鞋邁,后跟著幾個保鏢陸陸續續走進來。
地上的男人了,想要起,卻被保鏢拎起按跪在地。
頭套被摘下,刺目的燈讓他不由得瞇眼。
緩了半晌,他看清楚坐在正前方沙發上,指尖把玩著打火機的男人。
“郁,郁爺。”
郁南宸雙疊坐著,慵懶且矜貴。
他從口袋中取出煙盒,磕出一只,焚上。
猩紅的火灼熱了跪著的男人的眼睛,“郁,郁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冒犯了夫人。”
郁南宸聲音淡漠如斯,“誰指使你送的果?”
“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人給我的賬戶匯了一筆錢,讓我照做。”
郁南宸眸底淬了一層冰,“撬不開?嗯?牙就不用要了。”
他揚了揚下,江述拿著一把小鐵錘走了過去。
男人驚恐的看著江述,子往后,“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江述毫不留的敲掉的男人的門牙,哀嚎聲滌在房間的上空。
男人額間冷汗涔涔,他過煙霧看清楚郁南宸眼底氤氳的殺氣和寒意,他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
郁南宸一手夾著煙,一手輕叩著沙發扶手,聲聲鑿進了男人的心坎。
他碾滅煙彈在地上,起走向男人,接過江述手中的鐵錘,半蹲在地,上的寒意讓周遭的空氣都冷凝了幾分。
他聲音里摻了冰碴,“最后一遍,是誰指使你送的果?”
男人知道郁南宸殺伐果決,手段狠厲。他說最后一遍,一定不會再給他機會。
他從齒中扯出三個字,“李景奎!”
李景奎,這人他有印象。
三年前因為想要同郁氏競爭一塊地皮,索融資,結果競爭不過,還將融資資產拿去賭錢,輸的無分文,潛逃出國。
沒想到這人將所有過錯都歸咎到他上,想要找他報復。
“他之后的想法呢?”
男人不敢瞞,和盤托出,“李景奎想要把夫人擄走玷污,讓我拍照發到網絡上。”
郁南宸緩緩起,將鐵錘扔給江述,“把他送到警局。”
江述問,“那李景奎呢?”
郁南宸云淡風輕笑了聲,“不配當個男人。”
江述會意,“明白了。”
郁南宸駕車離開,此刻華燈初上,街道兩邊的小吃攤也開始多了起來,格外的熱鬧。
他變換車道,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下車后,走到小攤前,“兩份,不,三份棺材板。”
說完,他蹙起眉心,他憑什麼記得吃,吃多?
“不買了!”說完,他轉要走。
閉了眼深呼吸,他不過是自己想要吃,讓陪吃罷了。
對,就是這個樣子!
他轉走回去,“三份棺材板!”
當郁南宸拎著三份棺材板回到別墅時,蘇念迎面走了過去。
“什麼東西,好香啊!”
“棺材板。”
蘇念忙去扯袋子,“我嘗嘗,這是哪家的食?”
郁南宸將袋子拎的高高的,“路邊攤,你不會喜歡吃的。”
蘇念確實不會吃這種路邊攤,聽上去就怪惡心的。
不過不吃和不給吃,那是兩個概念。
看著男人上樓梯的背影,撅,“真是小氣。”
忽地眨眨眼,他兒子什麼時候喜歡吃這種東西了?
不會是給那個人的吧!
郁南宸走到房間,按下門把手,發現門反鎖了。
這防誰呢!
不就是防他呢嘛!
他拿出鑰匙開啟房門走進去,就看見落四仰八叉的睡著,那睡姿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似是聞到了什麼香味,鼻尖努了努。
忽地,一雙鹿眸唰的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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