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殼游戲?
周瓊明白了。
雖然西尼爾的在安劑里沉睡,但他的神卻在果殼游戲的世界里自由地暢游著。
這,還真是神奇啊。游戲竟真的為了免除病痛的避難所。
不過,周瓊知道這并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在溶中泡太久,也會隨之萎的。
周瓊站在明皿前,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仰頭去看漂浮在上方的西尼爾。
明的溶帶起他雪白的衫向上鼓起,出了小半截纖細的腹部。淺的發浮起,那張冰雪般麗脆弱的面容被發亮的數據線和呼吸機覆蓋住了,只留出一雙閉的眼睛。
他泡在水中的眼睫在數據線的藍下染著一層薄薄的冷,細小的氣泡不斷從下方浮上來,越來越大,最終在他的頭頂破裂開來。
的記憶突然出現了錯,兩個完全不同的時空在面前反復閃現。
周瓊一會兒覺得就站在皿外面,淋在信息素的暴雨中,一會兒又覺得的也被綠的溶包圍著,替代著西尼爾在漂浮。
在視角的轉換中,原本那些不被注意的細節反而清晰起來。
總覺得,是不是太巧了些。
周瓊瞇起眼睛,下心中的疑慮,對著安其羅開口問道。
“那我們要勸他些什麼呢?”
周瓊和安其羅的談話西尼爾自然是聽不見的。
在投出的影像中,他專注地翻看著手中的圖冊,一頁又一頁,像在看一份通往廣闊世界的航線圖一樣,認真而仔細。
周瓊估計要想和他流,必須也得進到果殼游戲中。
“……”
這是個好問題,安其羅有些啞口無言,但很快,他就抬起下頜,不太耐煩地回答道。
“還能勸什麼,勸他相親,勸他趕快找對象,勸他參加下一次的相親日。”
“可是我勸能有用嗎……”
周瓊小聲嘀咕道,才剛來學園沒有幾天,西尼爾甚至都不認識。
要是現在是周瓊的份,或許還能仗著上次幫助他的事,說幾句不痛不的安話。
但畢竟是百莉。說起來,在學園更久的安其羅應該比更有發言權才對。
想到這里,周瓊突然好奇地向安其羅問道,“那你找到了結婚對象嗎?”
“要你管。”安其羅輕哼一聲,轉過頭,不去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告訴就不告訴吧。
也不是很想知道,反正下一次相親日就能親眼看到了。
周瓊接過安其羅遞來的全息頭盔。果然如所料,他們要進果殼游戲中,才能和西尼爾流。
全息設備要求玩家必須平躺著。周瓊隨意地在房間找了個角落,準備就地躺下。
一旁的陪護床就讓給安其羅好了。
畢竟是單人床,也躺不下兩個人。
再怎麼說周瓊也是個皮糙厚的alpha,在地上躺一躺還是不要的。
但安其羅顯然不是這麼想,他半坐在陪護床,抬眼看了看顯然準備就地躺平的周瓊后,重新低垂下眼睫,他抿起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其羅修長的手指挲著手中的頭盔,半晌都沒說話,就在周瓊已經要坐在地上要躺平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你過來。”
安其羅顯然是想邀請周瓊一起在床上躺著。
“可是陪護床只能躺一個人啊。”周瓊眨眨眼,很是接良好地回答道,“沒事,我好,躺在地上就行。”
“你過來就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他的眼眸中出現了薄薄的惱,安其羅氣得耳都有些泛紅。
要過去嗎?
周瓊坐在原地思考了半刻,果斷帶上頭盔,猛地向后一仰,躺倒在地裝死。
“……好啊,我還沒嫌棄你呢。”安其羅直接被氣笑了,他蓬松的銀白頭發瞬間炸。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心瞬間變得堅定起來,他反而被激起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戰意。
安其羅跳下了床,走了兩步,半蹲在躺倒著裝死的孩邊。
他不高興地出手,住的臉頰,將的小,然后毫不客氣地用力地。
“起來,不要裝死。”
周瓊只當做聽不見,很均勻地平攤在地面上,盡職盡責地扮演一尸。
“……”
見毫無反應,安其羅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附在周瓊耳邊輕聲威脅道,“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將你不行的事公告天下了。”
周瓊震驚了,怎麼也沒想到安其羅不僅不同,反而在威脅。
他還有人嗎?
而且,為什麼要將一個omega不行的事昭告天下啊?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周瓊的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安其羅會來勸西尼爾了。
周瓊拍掉他的手,鯉魚打般,猛地坐起來,掀起頭盔,憤怒道,“來就來!”
“什麼不行,我有說過嗎?”振振有詞道,“我明明超行的!”
安其羅嗤笑了一聲,他了被周瓊打得有些泛紅的地方,轉走到了陪護床邊,輕輕坐下。
他仰起上,意味深長地看了周瓊一眼,目挑釁。
激將法是嗎?
周瓊發誓自己絕不上當,冷笑了一聲,扶住自己的頭盔,原地蓄力,猛地一個俯沖,在距離陪護床兩三步的位置時,起跳。
腰肢擰發力,雙腳滯空,隨著一道凌厲優的弧線,在安其羅驀地瞪大的雙眼中,周瓊穩穩地將他在床上。
他單薄的脊背在一剎那便被迫陷了的床褥。
單手撐在安其羅的頸側,虛虛地覆蓋在他的上。棕的長卷發從周瓊的耳后落,順著的臉頰,墜在了他那張震驚到失語的臉上。
周瓊近了,全息頭盔的前端抵在安其羅的額頭上,安其羅已經能到呼吸的起伏了,他無措地了眼睫。
楓葉和柑橘混合出的淡淡香氣突然從他的頸后溢出,周瓊若有所地皺了皺鼻尖。
安其羅驟然回神,他側過臉,雪白的脖頸隨之從微敞的領中半出來,他惱怒地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知道不會有什麼好話的周瓊本不給他機會,一把捂住了他的。
安其羅不可置信地掙扎了起來,他炸著銀的發在他激烈的作下蓬起來。
潤的抵在周瓊的掌心,還在不斷開合著。可毫無憐香惜玉的想法,反而睜著眼睛,質問道,“說,到底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周瓊已經意識到自己本不是半掉馬,的馬甲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了。
怪不得安其羅的有些舉那麼奇怪。
突然意識到,也許他就沒打算瞞著他認出這件事。
但是敢單槍匹馬去揍賈德森的omega怎麼可能沒有兩把刷子。
安其羅惱恨地一口咬住了周瓊的手,他迅速出左手住周瓊撐在他頸側的手臂,右手反按住周瓊的后頸不斷往自己的面前帶。
右從周瓊的下猛地出,屈起別住的左腳,然后頂發力翻,反就要一個絞。
周瓊怎麼可能讓他如愿,的軍用高效格斗考試可是滿分!
就在即將被翻起倒的一瞬間,周瓊雙騰起,別住了他在后頸的那只手臂,并將安其羅的手臂牢牢制在懷里。
這是一個經典的十字固的姿勢。
的兩條叉后回繞,分別在他的頸上,腳背繃,牢牢地將安其羅摁在了床上,封鎖住他全部行。
安其羅熾熱的溫混著信息素的香氣一起傳來,omega的在這一刻展現了出奇的韌,可不解風的周瓊卻只顧著得意地冷哼道,“怎麼樣,服不服氣?”
被強力在下方不能彈的安其羅擰著頸子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但最終卻以失敗告終。
他想胳膊,可鉗制住他的卻如銅墻鐵壁般。但過于親的接使他還是察覺到了某些地方的不對勁。
再結合之前觀看比賽時,其他omega們捂著的談論,他心中瞬間浮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安其羅徹底放棄了,因為一個更大的疑云卻在此時籠罩著他,等著他去探究。
周瓊正穩穩地半坐在安其羅的上,腦中飛速運轉著各種能讓安其羅為保守的方法。
武力威脅肯定是不行的,周瓊不想為難他。
就在決定放開安其羅,好好和他談談時,他因為著床單而有些模糊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語氣中還帶著些驚疑不定的意思,
“你是真不行,還是o裝a?”
突然明白發生了什麼的周瓊下意識放開了安其羅,在惱怒之前,突然眼前一亮,一個全新的思路突然打開了。
周瓊清了清嗓子,試圖讓眼神更有迫,聲道,“怎麼辦,你知道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