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準覺得,一般人真要想跟男人結婚,哪裏會像葉清月這樣一心拼事業,本不考慮婚後大家都忙,以後家裏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再加上葉清月長得漂亮,周圍也不缺優質男人追。
丁準越想越覺得,葉清月是不是還沒「玩」夠,不想定下心來,才在和霍清持結婚這事上,顯得猶猶豫豫?
他忍不住把心裏想的,都跟霍清持說了,卻沒注意到,他在說這些的時候,霍清持的臉逐漸沉了下來。
「丁準,別說了。」
霍清持打斷了丁準的話。
「啊?」丁準察覺霍清持語氣不對。
霍清持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毫怒意,卻給人一種難以呼吸的威。
他道:「不同夫妻有不同的相模式,不必拿你的經驗套在我和我未婚妻上,還有……」
霍清持話鋒一轉,沉聲道:「清月再怎麼樣,至沒有對不起你吧?」
丁準住院是葉清月安排的,換外科主任做手也是葉清月安排的,后康復同樣是葉清月安排好的。
可丁準卻在背後這樣說葉清月。
霍清持冷了臉。
丁準張了張口,忍不住辯解道:「我也是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不希你吃虧……」
「你了解嗎?」
霍清持反問:「你只是見過幾次,甚至沒有好好聊過,就擅自給定下結論,覺得會讓我吃虧,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丁準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可又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他明明是為霍清持著想,便氣沖沖地說道:「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說完,他起就走。
有人注意到他倆似乎吵架了,但隔得遠沒聽見,為了緩和氣氛,便各自拉他們去喝酒。
這聚會從下午到晚上。
霍清持又喝了不,自然沒法開車回去。
好巧不巧遇上盛知霧。
盛知霧也是剛回京城,見到他被人從飯館里扶出來,上前說了幾句話,就接過霍清持的車鑰匙,把他送回家。
路上,盛知霧看出霍清持心不佳,問道:「同學會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霍清持沒有解釋,只擺擺手道:「有人胡言語而已。」
「你還會在意別人的風言風語?」盛知霧覺得新鮮,霍清持可不是那種被外界影響的格。
「說我的當然不在意……」
霍清持嘀咕了幾句,覺得頭暈,就沒說話了。
盛知霧也沒拉著他講話,準備在前面十字路口拐彎時,被霍清持提醒道:「直接往前開,我搬家了,現在一個人在外面住。」
「你不會搬到小葉家附近了吧?」
盛知霧聽到指路,便沒拐彎,他一看這路就的,隨口猜測了一句。
「嗯。」
霍清持說完,皺眉道:「小葉?你說清月?」
盛知霧無語了,他道:「我說葉梅,葉清月姐,我幹嘛要葉清月小葉?」的男人真可怕,什麼醋都吃,還瞎吃!
霍清持板起臉道:「怎麼?清月還不能小葉了?」
盛知霧更無語了,他抬高聲音道:「我是說我和葉清月也沒那麼,沒事小葉很奇怪的好吧!我小葉肯定是葉梅啊!我和葉梅關係好!我不小葉還別的,你有意見嗎?」
被他這麼一吼,霍清持往座位上挪了挪,道:「你想怎麼葉梅就怎麼唄……我又沒攔著你。」
盛知霧被他氣笑了:「和一個醉鬼理論是我做過最蠢的事了!」
很快,盛知霧把醉醺醺的霍清持送到新家。
霍清持不肯回床上躺著,非要賴在客廳里。
盛知霧只得拼了幾個椅子,把他往上頭一擱,去臥室扯來薄被,丟到霍清持上,拍拍手走人。
他剛出霍清持家大門,就見一個人影站在臺階下,正看著大門的方向,也不知來了多久。
「葉清月?」盛知霧看到對方愣了愣。
葉清月也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從裏面出來,系統並不會提醒非危險人。
今天加班到半夜,路過霍清持家門口,約看到裏面有燈,忍不住在門口站了一會,卻不敢去敲門。
敲了門,見到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清月還沒找到自己恐懼的原因,不想把這份負面緒,傳遞給霍清持,讓他和自己一樣,陷毫無來源的焦慮中。
這彷彿是一個怪圈。
出不去了。
也不想有人進來,與一起折磨。
「你是來找清持的嗎?」
盛知霧的聲音將葉清月的思緒拉回。
葉清月道:「我只是路過。」
盛知霧看表,心裏納悶,這對小怎麼哪個都看著不太對啊?
「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他?」
盛知霧想了想,開口道:「他今天參加同學會,似乎遇到什麼事,心不怎麼好,我問他他也不說,你問的話,大概會告訴你吧。」
儘管不知道葉清月與霍清持之間發生了什麼,可看兩人的樣子,似乎都很想見到對方。
無論是喝醉后毫無邏輯理智的霍清持,還是看起來清醒又平靜的葉清月。
「他心不好嗎?」
葉清月一怔。
盛知霧點頭道:「他喝了點酒,但不肯回房間,在客廳椅子上躺著,現在天還有點涼,這樣下去,他會冒吧?」
見葉清月意,盛知霧打起了牌。
他不信葉清月會對這種事無於衷。
果不其然,葉清月聞言,便道:「我進去勸勸。」
盛知霧鬆了口氣,他道:「嗯,我先回去了。」
葉清月點頭,與他錯,拿鑰匙進門。
盛知霧看了眼關上的門,踏向回家路上的腳停了停,忍不住看了一眼葉清月原本回家的方向。
這腳就不自覺地往葉家去了。
……
葉清月第一次來霍清持的新家,卻覺擺設有些悉,竟然與家有幾分相似,佈局都差不多。
在這裏本就不擔心找不到路,找不到地方。
很快來到堂屋,推開門就見亮著燈的屋裏,一排椅子擺著,上面蓋著條薄被,約可見一個人形。
這一幕看著還有些驚悚。
就在這時,那人形了。
下一秒——
「砰!」
霍清持人卷著被子,翻從椅子上滾落,掉到地上,悶哼一聲。
他一手扶著椅子,頭抬起,因為醉酒而染紅的臉上,本就帶著不悅的神,此刻因為痛苦,表越發冷。
恰好在此刻,他與門口的葉清月對上了視線。
葉清月渾一抖,像是沒站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門框,怔怔看著霍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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