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港監要來實地檢驗,001不但要開進長江做拖力試驗,要去水深超過二十米的水域試航,而且要組織消防、救援和反劫船演練。
韓渝天沒亮就趕到船廠,跟周工一起檢查資料全不全。
王隊長、朱寶和梁小余忙著洗001,吳經理則趕組織工人打掃躉船,要把001和躉船最好的一面展現給船檢部門。
徐三野據試驗計劃表,見針地安排演練方案。
讓老章去船閘和江邊加油站看人家的準備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他親自去客運碼頭。
白龍港的消防本就歸白龍港派出所管,消防演練很重要,何況徐三野不只是要進行消防演練,張均彥專程從濱江趕回來幫忙。
就在韓渝忙得團團轉的時候,張蘭騎著自行車趕到了船廠。
“張姐,怎麼來這麼早。”
“檢驗完就能拿證,這是大事,丁教讓我早點過來的。”
“丁教來不來?”
“丁教今天有三個會,來不了。”張蘭跟周工打了個招呼,從包里取出一份報紙:“咸魚,你上報紙了,你們所出名了!”
韓渝下意識問:“王記者來采訪的報道?”
“嗯,人家前天來的,今天就上報了,這效率多高啊。”
“我看看。”
“看把你給的,趕看,看完了我要送給徐所看看。”
不看不知道,打開一看韓渝樂了。
報紙上真有自己和徐所、梁小余的照片,而且在《濱江日報》的第二版。
王記者絕對是個才子,標題都取得那麼好---《我駐長江之尾,守護一江春水向東流》!
人家是來做白龍港黃牛多、船票難買的后續報道的,但新聞報道并不僅限于陵海公安局沿江派出所聯合濱江港公安局白龍港派出,以及長航公安局東海分局乘警中隊打擊倒賣船票的黃牛。
不但寫了正在進行的春節前岸線大巡防和水上治安大檢查,而且用很大篇幅報道了前天上午置江上險,確保長江北支航道客運貨運安全的事跡。
很平常的救援行,寫得驚心魄,韓渝看著都有點不好意思。
張蘭見他舍不得放下,搶過報紙翻到第六版。
“王記者昨天就給丁教打過電話,說好多在外地工作生活的群眾回信寫得很好很人,既對你們表示謝,字里行間也充滿著濃濃的鄉愁。從他們的視角,甚至能到我們陵海乃至濱江改革開放這些年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封信我看過,只是沒來得及回,怎麼也刊登了?”
“王記者說負責文化版面的編輯,看到他帶回去的群眾來信,如獲至寶。今天只是刊登的第一封,接下來會連載。”
看信回信雖然很累,但也很有意思。
能通過書信認識那麼多在天南海北工作的人,能了解一些平時本了解不到的事,能通過文字不一樣的工作生活。
韓渝咧笑道:“連載好,連載就對了,信寫得好的不是領導就是干部,有部隊的,有大學生,還有一個新聞記者。”
“所以說這不只是信,也是文學。”
張蘭一樣佩服會寫文章的人,嘆一句,好奇地問:“咸魚,你是怎麼跟人家回信的。”
韓渝撓撓脖子,一臉不好意思地說:“人家只要寫一封信,我要回那麼多信,不可能像寫作文那樣寫。”
“那你是怎麼寫的。”
“首先謝人家的來信,再跟人家道歉,所里工作忙,群眾來信多,信回晚了。然后介紹9.17案的偵辦進展和我們所里的基本況,最后歡迎陵海籍的旅客常回老家看看,歡迎路過或來我們陵海出差的旅客有時間來陵海旅游。”
韓渝笑了笑,補充道:“如果人家在陵海尤其在白龍港遇到什麼事,可以來找我們沿江派出所,我們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張蘭笑看著他問:“千篇一律,都是這麼回的?”
“嗯,只是換個抬頭,不然讓我怎麼回。”
“哈哈哈哈。”
“笑什麼。”
“人家寫那麼好,那麼有,你居然敷衍,一點都不真誠!”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回那麼多信,你真誠個讓我看看。”
“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徐所。”
“等等。”
“什麼事?”張蘭回過頭。
韓渝愁眉苦臉地問:“張姐,徐所說許哥想讓我去給你們暖床,真的假的?”
張蘭噗嗤笑道:“有這事。”
“暖床是小孩子做的事,我馬上十七了,讓我去合適嗎?”
“你如果再不長個子,別說十七,就算二十,一樣是個小孩兒。”
“一定要去暖床?”
他肯定是怕人家笑話,張蘭也覺得好笑,拍拍他胳膊:“不是我讓你暖床的,是徐所和許明遠讓你去的。如果實在不想去,你可以跟徐所和許明遠說。”
徐三野讓去,那就一定要去。
韓渝別提多郁悶,嘀咕道:“張姐,等你們結了婚,我是繼續你姐,還是你嫂子。”
“當然繼續姐了,我不喜歡人家我嫂子。”
“好吧,我要兩份喜糖。”
“行行行,兩份就兩份,誰讓你是個孩子呢。”
張蘭嘻嘻一笑,收起報紙轉走。
剛走出工棚突然想起件事,連忙回頭問:“咸魚,檢驗的事人家是特事特辦的,我們不能不管飯,中午飯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對沿江派出所而言,船舶登記檢驗堪稱子放屁多此一舉。
但對白龍港船廠來說,這是一個跟船檢部門建立關系的好機會。
想到中午能改善生活,韓渝咧笑道:“吳經理安排的,都準備好了,中午去白龍港飯店。”
“郵局邊上剛開的那個飯店?”
“就是那家,吳經理說二樓有包廂!”
今天人家不只是來檢驗001,一樣要檢驗躉船。
作為建造躉船的廠家,吳老板是應該請客。
張蘭想到不用因為接待費去找丁教簽字,笑道:“這樣最好,你忙你的,我先去找徐所。”
人家要看的材料堆積如山。
韓渝據目錄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正準備去船上看看王隊長他們準備的怎麼樣,指導員陪著四個穿著港監制服的船檢人員來了。
濱江港監局比地方港監有錢,比地方公安更有錢。
這一點,從人家的制服上就能看出來。
不管領導還是剛參加工作的新人,穿的都是深灰的滌“華達呢”,式樣跟解放軍的軍制服是一樣的。
大是深灰的“海軍呢”,里子用的是“麗綢”!
正慨跟人家一比,自己這跟花子差不多,一個材高挑,戴著無檐帽,穿著“海軍呢”大的倩影出現在眼前。
“咸魚,真是你啊!”
“韓……韓班長,你……你怎麼也來了。”
韓向檸笑盈盈地迎了上來,一邊打量著他一邊笑道:“什麼韓班長,我們是本家,我比你大,我姐。”
同樣是濱江航運學校畢業的,人家分配到了通部港監,自己卻被分到了公安局。
人家穿“海軍呢”大,自己卻只能穿皺的棉襖。
韓渝真有那麼點自慚形穢,探頭看了一眼正熱跟船檢人員打招呼的吳老板,一臉尷尬地說:“我沒跟朱科說我們是同學,是我們所長跟你們朱科說的,他以為只要是航運學校畢業的都是同學。”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居然被分配到這犄角旮旯。
韓向檸很同小學弟的境況,笑道:“沒關系,再說同校同學一樣是同學。昨天我跟你們吳老師打過電話,原來他早知道你分到了公安系統。”
太漂亮了,比林小慧都漂亮,在學校時就是校花。
韓渝不敢直視,低聲道:“我跟吳老師說過。”
“你還請吳老師幫你找過工作。”
“吳老師告訴你的?”
韓向檸回頭看看后,確認派出所的那個老指導員正在跟科長說話,湊到他耳邊說:“吳老師讓你別著急,先在這兒干著,等過兩年滿了十八周歲,他再安排你去做海員。”
太丟人了!
吳老師怎麼什麼都跟說,韓渝哭無淚,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
在韓向檸看來他就是個小孩,同心泛濫,又捂著不聲說:“我是聽說你在這兒跟著來看看的,其實我不在船檢科。”
“你在哪個科?”
“船員考試科,你們單位有船,服務年限肯定沒問題,到時候考試找我。”
被混的很好的學姐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已經很尷尬了,想到將來要參加的升等考試韓渝更尷尬,并且想躲都躲不掉。
因為們是通部的港監,不但濱江的船員要去們那兒考試拿證,附近好幾個地市的船員也要去們那兒考。
韓向檸不知道小學弟在想什麼,接著道:“其實做海員好的,以前在船上干一個月頂在岸上干一年。現在外派海員的工資比以前更高,一個月兩三千,好多人去我們那兒考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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