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嶸從醫院回到家時已經凌晨三點半,車子開進大門就看到別墅客廳亮著的燈,他不自覺加快了腳步的作朝大門走去。
推開門看到站在客廳不安踱步的樣子,微微擰起眉頭,“怎麼不睡,都這麼晚了。”
他一聲不吭滿臉慌張的走了,季溏心怎麼可能睡得著,不急的上躥下跳都是定力強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戚嶸對上那雙充滿擔心和關切的眼眸,將拉到沙發前坐下,連夜的奔波讓他也到疲憊,“均澤跟沈憶慈鬧分手,在紅鼎的喝的不省人事,剛送到慕白醫院那邊洗了胃。”
季溏心驚訝的張大了,“怎麼會這樣……”
“什麼況還不知道,已經鬧到葉家那邊去了,說是沈憶慈還勸他回去繼承家業。”
季溏心驚訝的無以復加,連都知道葉均澤跟葉家人是什麼樣的關系,憶慈為什麼要這麼做?
能夠覺得到,這件事發生后,戚嶸的心有些差,大概對沈憶慈這個人也產生了懷疑,他們私下沒有接,也不怪他會這麼想。
但季溏心平時跟沈憶慈很好,對的格也掌握的多一些,不愿將人往壞的那一面去想。
“這件事我明天約憶慈出來好好問一問吧,興許是有什麼苦衷,我相信不會平白無故就這樣做的。”
戚嶸低頭沒說話,半晌還輕輕點了點頭,到底是葉均澤深的人,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妄加猜測給沈憶慈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辛苦你了。”
季溏心手摟住在此刻顯得有些脆弱的男人,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看過了太多悲傷的故事,兩人能最后走到一切,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
慕白就這樣在醫院守了一夜,巡查結束之后他沒回辦公室,直接到葉均澤的病房這邊,一時間讓消化科的專家和主任們都非常惶恐。
好幾個休的醫生都被喊過來,生怕中間會有什麼意外照顧不周。
索一夜平穩,第二天早上八點鐘,葉均澤在極其強大的生鐘下醒了過來。
掙開有些酸的眼睛,看著頭頂白茫一片的天花板,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臉側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微微轉頭循著那一抹虛影看過去,這才發現是吊瓶的輸線。
他……怎麼會在醫院?
葉均澤腦海中最后的畫面停留在跟戚嶸在會所喝酒的場面,至于之后發生的一切他都記不起來了,明顯是喝斷了片,但直接喝到醫院還是人生第一次。
慕白坐在沙發上一整夜沒睡,剛瞇著眼睛打了個盹,忽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模糊中抬眼一看,卻看到葉均澤從病床上坐起來。
頓時,睡意全無。
慕白起走到病床邊,“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葉均澤這才后知后覺的覺到各方面的不適,胃很脹,嚨也痛,腦海也昏昏沉沉的。
“我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慕白很認真的點點頭,“這就對了,證明你腦子還沒燒壞。”
“……”
葉均澤沒什麼力氣跟他貧,抬眼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表,“慕白哥,我睡了多久?”
“不算太久,你昨天晚上是凌晨一點才被送過來的,不過那時候你就昏迷了,大概也就是……七八個小時。”
說完,慕白非常‘親切’的提醒他,“對了,你昨天晚上喝到酒中毒,給你洗了胃,今天都不能吃太多東西,待會我讓食堂單獨熬點粥拿過來。”
葉均澤這下終于明白自己昨晚都發生什麼了,但所有的窘迫和尷尬都不及心中苦半分。
他的心是空的,所以整個人從緒到反應都看起來慢半拍似的。
“戚嶸哥呢。”
“昨晚三點走的,估計待會還要來,你今天在醫院觀察半天,下午再走,聽見沒有,要是敢溜走你就等著我直接上門lin.z吧。”
“不行,我得回去。”
說完,他直接將手背上的注針頭拔了下來,力氣太大連帶著一小塊皮表層被扯開,有珠溢出來。
慕白看的心頭一跳,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彈不得,“嘶!你找揍是不是!“
“公司還有事……”
“你現在這個狀態,就算去了公司也什麼都做不了。”慕白毫不客氣的反問他,“重要還是工作重要,這種事不需要我來問你了吧?”
葉均澤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慕白這樣按著他還真的就起不來。
這種無力的覺讓他想起跟沈憶慈之間發生的種種,他送了力氣,可表卻繃起來,“我又不會死。”
慕白愣了一下,對于向來比較積極樂觀的葉均澤說出這種話有些驚訝。
但很快,他從這雙浮現著淡淡憂傷的眼底找到了癥結所在,“你是真的要去工作還是不想面對。”
他雖然在問他,但語氣卻是肯定的,“逃避就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嗎?”
葉均澤安靜下來,不,準確的說是喪起來。
他眼皮微斂,視線垂落盯著腳下的地面,邊有一抹約自嘲的弧度。
他自欺欺人的演技已經爛到所有人都能看的地步了啊……
慕白知道他心里現在很痛苦,不想再給他什麼力,真的了,也是真的痛了,總是需要時間來修復的。
見他安靜下來,慕白重新將按著他的手拿開,“你就在醫院待到下午,還有一個營養針沒打,這樣走你胃會不了,回去吃東西發炎會變慢炎癥,等下午我讓人送你過去。”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剛剛醒來,緒還在一個非常不穩定的階段,而葉均澤邊除了閆明和工作伙伴之外,也沒有家人的陪伴,他怕會出什麼事。
自殘自殺這樣的事他做不出,但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他記得三年前因為一次失利,葉均澤直接坐飛機去了拉斯維加斯,當天贏錢不設上限,非常瘋狂……
在慕白張忐忑的目中,葉均澤總算是點頭應下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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