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點頭,“皇祖母心思縝,考慮周全。”
“但瘟疫乃國之災難之最,仁者皇帝,定會讓自己邊最親的人去現場以收獲民心,讓自己兒子親自去,自然是最好不過。然而蕭謹言也是沒有膽識去的,皇后定然也不可能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去,你父皇也不可能會去強迫。相對而言,蕭謹慎比蕭謹言去更好適合,而你父皇卻執意讓蕭謹言去,就是過分偏袒,甚至還會讓皇后懷疑你父皇是為了把太子引出宮,殺了太子。”溫靜檀險一笑,看著蕭謹行,說道,“如此一來,你想你父皇最后會選擇誰去?!”
“是孫兒。”蕭謹行一字一頓。
“對你父皇而言,你無關要。去了渝州城,就算你發生了危險,他也會覺得損失最小。”溫靜檀說得直白。
蕭謹行恭敬,“是。”
沒有,任何異樣的緒。
“而你父皇讓你去,就是中了我們的計。”溫靜檀說道,“我會暗中讓吳良遠派人保護你,幫助你一起廢了現任渝州節度使,再重新任命我們自己的人,控制了渝州地帶。一旦功,不僅摧毀了蕭謹慎的謀不說,還為我們鋪好了道路,一舉兩得。”
“皇祖母的高瞻遠矚,孫兒遵從皇祖母的安排。”
“至于剛剛你的疑問,為什麼刺殺葉棲遲?哀家再給你說明白。”溫靜檀口吻很冷,“殺了葉棲遲,這次的行刺事件就絕對懷疑不到你頭上來,畢竟你也是害者,這次的刺殺只會讓于晴鳶和趙夢予之間互相猜疑。而避開了你的嫌疑,在你父皇考慮去渝州城的人選時,就會毫不顧慮的選擇你。對他們而言,你最無威脅,也就不會有所顧忌。”
“是。”蕭謹行沒有任何疑問。
“這次去渝州城,肯定會有危險。”溫靜檀也把話說到明,“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哀家不想到時候收到的是你死訊的消息,你要清楚,未能報仇雪恨,你沒有資格輕易死去。”
“孫兒謹記于心。”
“葉棲遲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在皇上面前立功,聽聞皇上在前朝也當著文武百對葉棲遲進行了一番贊許,禮部尚書現在在朝中炙手可熱,注意他不要被蕭謹慎收買了。”溫靜檀突然提醒。
“好。”蕭謹行恭敬。
“葉棲遲大難不死,還騙走了皇后的一枚免死金牌……”溫靜檀想了想,開口道,“就先留著吧。”
這次,應該是真的對葉棲遲松手了。
畢竟葉棲遲幾次的事,不僅沒有對他們產生影響,反而給他們帶來了好。
這樣一個人,暫時留著,也無礙。
“是。”蕭謹行恭敬。
依舊看不出來任何緒。
“時辰不早了,退下吧。”
“孫兒告退。”
蕭謹行被小伍推著離開了仁慈宮。
此刻,宮夜已深。
除了大侍衛的加強巡視,幾乎沒有其他人。
小伍推著蕭謹行也不敢說話。
每次,王爺在面見皇太后都會,沉默很久。
就像了千斤大石一般沉重。
其實小伍也不太明白,為何太后會對王爺這般嚴苛。
就算是復仇。
那也是王爺自己的仇。
太后為何比王爺還要積極!
當然,很多事他不敢說出來,而且他總覺得,他都能夠看明白的事,王爺也能夠看明白,而王爺看明白了依舊選擇遵從,定然有王爺自己的道理。
“停一下。”蕭謹行突然住小伍。
小伍停下,恭敬道,“王爺有何吩咐?”
“去冷宮看看。”
“王爺……”小伍儼然有些驚恐。
蕭謹行堅定。
小伍只得推著蕭謹行,往冷清的院子走去。
越走越偏遠。
原本燭火燈的地方,這里卻一片冷清,甚至到雜草叢生,吹的風,似乎都是嗖嗖的。
小伍不由得打了一個寒。
早秋,夜晚開始有些涼了。
“王爺,天氣轉涼,要不明天再來吧。”小伍催促。
蕭謹行沒有回應。
眼眸就這麼一直冷宮的大門。
當年他母妃被刺殺前,就在這里居住了幾日,他被一并帶到了這里,那時,他差點被認定不是蕭湛平子嗣。終究,他眉目之間和蕭湛平太多相似,讓蕭湛平最終沒有對他痛下殺手。
而他母妃,就這麼死在這里。
死的場景,現在似乎都還歷歷在目。
冰冷的白綾上,吊著的那張臉,和白綾一樣慘白。
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前方,死不瞑目。
“王爺。”小伍自然能夠覺到王爺的緒波。
他忍不住了他一聲。
蕭謹行依舊沒有回應。
小伍鼓起勇氣說道,“王妃還在等您。”
蕭謹行眼眸微。
那一刻似乎恢復了意識。
他輕抿了一下瓣,冷漠的聲音,沒有一溫度,“回吧。”
“是。”小伍松了一口大氣。
趕離開。
他最怕,王爺沉寂在自己世界里。
總覺得,他的世界,殺戮一片,沒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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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狗王爺也是很慘的。
大家多站在他的立場上想想,就覺得他也沒有那麼遭人厭了。
當然。
濘濘大小姐也很無辜,只能盼著,狗王爺早點心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