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他變了，變得好陌生而陌歌，他手中拿著往生，就那樣站在許多間，麵冰冷的可怕。

梁菱急忙跑向他：「陌歌！」

陌歌的臉緩和了一些，轉過臉看著，然後輕蹙了一下眉頭：「你怎麼來了？」

戰焱氣急敗壞：「烯，我戰焱究竟有哪點對不住你？！這麼幾百年來的，換來的就是今天這樣的對待嗎？你說過你永遠不會魔界一兵一卒，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菱倉皇地看向一地的魔族人，有的已經漸漸變得虛幻，眼看就要灰飛煙滅。

能覺到從陌歌手上傳來的冰冷。

「出什麼事了？」

戰焱瞪了一眼：「出什麼事？你難道看不見，這些……」他指了指那些，怒道：「都死在他的往生下了，也不知道突然發的什麼瘋！」

梁菱不可置信地看向陌歌，他明明陪修仙那麼久，不會無緣無故殺戮的。

的眼神讓他很是不舒服，冷冷地移開了視線。

梁菱咬牙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們做錯什麼了？你要把他們全殺了？這是戰焱的族人，就算他們做錯什麼了，你也不能大開殺戒。」

陌歌甩開了的手，冷聲道：「本座想殺便殺，需要什麼理由？是他的族人又如何？殺都已經殺了，難不還想本座把這些條命賠給他？」

「烯！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戰焱氣到臉大變，拚命掙襄和荀勛的束縛，要撲過來和陌歌決一死戰。

荀勛見況實在不妙，急忙對梁菱使眼：「喝多了，他們都喝多了，你快帶烯走，這件事，等他們冷靜下來，再好好說，兄弟之間，多大點事啊，快帶烯回去。」

「荀勛你個王八犢子，誰他孃的喝多了？！喝多了就殺我族人嗎？你給我鬆開，我要他給我一個說法！」

戰焱氣到恨不得一掌拍死荀勛。

梁菱眉頭深鎖，抓住陌歌的手，輕聲道：「回去吧。」

陌歌冷哼一聲，極其不屑地看了眼戰焱，拉住梁菱的手腕，消失在了原地。

襄趕忙安道：「主上，別傷了和氣，大殿的為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今日一事肯定有什麼誤會的，等酒醒了再說，你消消氣。」

「我怎麼消氣！我的那麼多族人全躺在這裡，他們的命怎麼算？你們看他哪裡像是喝醉了？他清醒著呢，他就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荀勛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彆氣了，你就當他是瘋了吧，完全瘋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勸你。」

……

回到宮時，遠遠的就看見月坐在石階上等他們。

月一見陌歌和梁菱，瞬間眼底放，撲了過去要陌歌抱，陌歌大袖一揮，將月掀翻在地，繞過他大步進了寢宮。

月哽咽著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梁菱眉頭皺得不能再，甚至有些生氣了。

這是認識陌歌幾百年來，第一次生陌歌的氣了。

趕忙將月抱了起來，輕拍了拍他的肩，聲哄道：「阿月？阿月，別哭了，他今天心不好，在魔界出了點事。」

月了眼淚，哽咽地問：「他……怎麼了？」

梁菱不想讓他知道陌歌做的事，便隻能搖了搖頭：「也沒什麼，總之你別怪他，不哭了。」

「嫂子，嗚嗚……我還以為哥哥不要我了呢。」他很害怕陌歌不要他了，他自出生起，就隻剩下陌歌一個親人了，阿孃走了，父親死了，他從來都隻有陌歌，陌歌要是不要他了，那就隻剩下他自己了。

梁菱心疼死了：「不會的，胡說什麼呢，他不會不要你的，就算他不要你了，嫂子要你啊，永遠都要你。」

月趴在的肩頭哭得累了，梁菱這才將他送回去睡了。

接著便衝進寢宮，見陌歌站在窗戶邊，不知道在看什麼，也管不得他在幹嘛了，進去後便生氣地問：「為什麼要殺人？！」

陌歌仍舊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梁菱心裡不舒服，又問：「說好了不再往生，你為什麼還？今天是第一次，還是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

陌歌總算回了神，麵寒冷，當及到梁菱慍怒的眸子時，他往前邁了幾步，輕摟住的腰，低聲說：「以後不了。」

他沒辦法解釋今天的事，也沒法解釋為什麼他再次拿起了往生，因為在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殺了很多魔族人，他已經拿起了往生。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底總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他，想殺便殺無需顧慮，以鮮祭魔刀，才能站在巔峰之上。

可是，他不想生氣。

可能是真的太他了，即使他做了讓實在無法容忍的事，可當他下語氣哄時，所有的氣瞬間就消了。

麵對他，就是這麼沒有脾氣，沒有原則。

靠進他的懷裡，摟住他的腰，因為他所修功法的原因，他的一直很冷，即使是到深時，也不會很溫暖，本以為他能夠捂熱他，可是現在看來，不管是他的心，還是，都捂不熱。

「烯烯……」

久遠的稱呼讓他微僵，他猜不到梁菱接下來要說什麼。

梁菱沉默了許久，似是在思考什麼。

末了，才說：「以後別這樣了，向戰焱道個歉吧。」

陌歌突然一把鬆開了，怒道：「不可能！」

他的好脾氣瞬間就消失殆盡了，向服已經仁至義盡，竟然還指他去向戰焱道歉，這本就是稽之談。

他大步離去時，梁菱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他變了。

清晰地覺到他變了，他還是認識的那個陌歌，可是卻讓覺得無比陌生。

之後陌歌就再也不和一起雙修了。

並且，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寢宮過夜了。

月看出了不對勁，也看出了梁菱這些天都在對他強歡笑，他忍不住扯了扯梁菱的手指，擔憂地問：「嫂子，你和哥哥怎麼了？」

梁菱急忙掩去了眼底的哀傷，將他抱起來：「沒事，他這些天比較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