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回頭見

“可是，小姐又是如何確定明珠是想要投靠小姐的呢？”靈兒不懂就問。

顧卿笑道：“因為毀了拓跋芬芳最重要的一步棋。在冇有確定我會不會接納的倒戈時，就孤注一擲斷了拓跋芬芳最重要的一步，誠心倒是可見。”

明珠特意撞了顧卿，特意在麵前表現慌張的樣子，就是想讓自己發現藥裡麵的端倪，而眾目睽睽之下，明珠的行為隻會讓人覺得是恐慌而了陣腳。

果然，拓跋芬芳就冇有懷疑的忠誠。

之後順利到了顧卿的院子，就一直重複是奉主子的命行事，這是在給顧卿提醒。

那時候顧卿不信，等到了拓跋芬芳的院子，明珠再一改之前的說辭，把錯全推到自己頭上，顧卿就會發現端倪。

明珠在瀟湘院的說辭是為了提醒顧卿，在拓跋芬芳院子裡的說辭，是為了取信拓跋芬芳，想給顧卿做臥底。

顧卿一番分析，聽得靈兒直搖頭，“想給小姐效力，明說就可以了，為何要這樣大費周章呢？”

春就笑道：“假如我跟你素不相識，突然跑來跟你說我想問你效力，你會信嗎？”

靈兒搖頭，“不信。”

“那不就得了？”春笑道。

靈兒就想起當初團圓想接近顧卿的時候，也是用實際行做了些事的。

於是靈兒就覺得這個明珠真聰明，都快要趕上春了。

“那小姐，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春收起笑容，神端肅問道。

拓跋芬芳一次出手不，肯定還會再出手第二次。

“不要輕舉妄。”顧卿淡淡道，“北境打起來了，這個人再不除就要釀大患。但是怎麼除，還得好好計劃。”

三個丫頭都知道拓跋芬芳的真實份，因而乖乖點頭道是。

“想用假懷孕對付我，我就讓揣著這個孩子下不了臺。”

顧卿角溢位淡淡的笑。

外麵的雨聲還在淅淅瀝瀝，冬天的雨是溫纏綿的，就像割人命的溫刀，瞧著無害，手是刺骨寒髓的冷。

站起去打開窗，有幾雨滴斜斜的飄進來。

顧卿看著冬雨裡蕭瑟發抖的樹枝，裹狐裘立在窗邊未。

簫千逸離開的時候，目皆是滿院的綠，如今，已是摧枯拉朽的寒冬了。

北梁與趙國的戰事不知如何了。

北境已經打起來了，明日，賀清玹與沈然就要前往北境。

拓跋芬芳出手了，禮部尚書應該也要出手了。

顧卿長長的歎了口氣。

“冬天來了，春天就不遠了吧？”呢喃出聲，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那無儘的蒼穹。

………

次日，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

顧卿纔剛吃過早飯就聽到訊息，說賀清玹已經進宮去辭彆陛下了。

顧卿裹狐裘，拿了兩個湯婆子，這才帶著春和靈兒出門。

們直接去了城門口等著。

差不多正午時分，兩匹汗寶馬才踏著鏘鏘的馬蹄由遠及近。

馬背上的人，正是賀清玹和沈然。他們後有一隊著黑甲的騎士，隊伍不龐大，但能看出這隊人馬都是能以一敵十的兵強將。

“想不到你會來給我們送行。”沈然興的跑過來，先就抱了顧卿一把。

“我為啥不會來給你們送行？”顧卿哭笑不得。

“這天這樣冷，你這個人最怕冷了，我以為你不會來的。”沈然說著轉頭去看賀清玹，“難得夫人來送我們，賀大人有什麼話快說吧。”

不過短短兩天，沈然現在對賀清玹的態度就完全是個三百六十度急轉彎。

賀清玹依舊是他那副清清淡淡的表，隻是在看到顧卿的時候，依然會流出不自覺的溫和。

沈然看出來了，冇說什麼。

“冇什麼要說的。希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希再見的時候，大家都好。”

賀清玹笑了笑，在這冬日淅瀝的冬雨裡，他就像一幅淡淡的水墨丹青。

沈然的臉有點微微圓潤，但不至於胖，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有種盛世太平的疏闊之。

顧卿也笑了笑，眉間溫如春。

“一路平安，回頭見。”

沈然重新將寬大的帽兜罩回頭上，翻上了馬。

“顧卿，保重。”賀清玹最後道。

顧卿也道：“保重。”

馬蹄鏘鏘的聲音重新迴盪在城門空曠的街道上，京都冰寒端肅城門緩緩開，有刺目的照進來。

顧卿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春在旁出聲提醒，纔回到馬車上。

車炭火暖融，又將冰寒的冬天隔在外麵。

馬車走在街上時，能聽到老百姓們在議論什麼。

顧卿側耳細聽，這才知道，陛下剛剛下了旨，將京兆尹的千金沈然賜婚給大理寺卿賀清玹。

“原來賀清玹進宮，順便還給自己求了個媳婦。”顧卿笑了笑，眼角的。

馬車駛到了正街時，突然就被人群得走不了。

不停的有人著馬車走過去，步履匆匆。

正街很發生這樣的事，顧卿以前遇到過一次，是關於春的一樁命案。

顧卿揭開車簾，問一個卡在馬車邊被人群得過不去的青年人：“發生什麼事了？”

青年人似乎認得顧卿，微微有點詫異。

隨即他拱手作揖，道：“原來是夫人。您不知道，平安醫館那邊出事了！禮部尚書季大人帶了兵要去將平安醫館抄了呢！”

顧卿臉上一滯。

青年又接著道：“聽說平安醫館的雍大夫是個子！您說嚇人不嚇人？”

顧卿放下簾子，當即就對車伕吩咐道：“去庫房！”

車伕是顧卿用慣了也信任的人，他知道庫房在哪裡。

將軍府不方便存放顧卿的重要東西，專門在正街買下了一套院子作為庫房，院子平平無奇，可是暗有許多暗衛。

去年除夕，簫千逸了傷，太醫束手無策，最後是雍念給簫千逸止的。

陛下來探簫千逸的時候見了雍念，還親手題詞一塊牌匾，要用此牌匾將雍唸的份公之於眾。

那時顧卿說時機不，將陛下的盛推回去了。

現在，時機了，這塊牌匾該重見天日了。

雍念也該得見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