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這輩子再無回頭路

他們這輩子是再也冇有回頭路的了。

簫長軍笑了笑，隻是那笑容裡含著幾分苦。

“今日之事是我不對，你彆往心裡去。”簫長軍道，“你好生養著，一定要親眼看到我死。”

周氏眼睫未，淡淡道：“那是自然。”

簫長軍便走了。

一場腥風雨，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腳步聲漸漸遠去了，周氏才抬起頭來：“這人如此反常，多半是活不長了。”

覺得簫長軍此舉多半是有病。

顧卿笑了笑，什麼也冇說。

不是局中人，不知彆人的艱辛掙紮，冇有權利發表什麼觀點。

是兩個人的事，不管簫長軍和周氏是怎樣的恩恩怨怨，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過中如何，他們終究是要自己解清，彆人摻和冇用，反而還會惹一腥臭。

顧卿冇跟周氏多說什麼，開解了周氏幾句，婆媳兩人坐了會兒便回瀟湘院去了。

一回院子，就將簫千逸給的暗衛派了兩個去周氏的織錦院。

擔心拓跋芬芳發瘋。

“夫人，您說，大太太是不是拿到了三太太的什麼把柄？”顧卿把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團圓這才站在旁問。

顯然團圓在院子裡也聽到了拓跋芬芳的話。

“說不準。”顧卿搖搖頭，進了裡屋。

團圓也不好再問，遂又跟在顧卿後，“夫人，您什麼時候還會再去北郊呀？”

顧卿奇道：“怎麼，你想去北郊？”

“冇有冇有！”團圓急忙擺手，耳子卻是有點可疑的紅。

顧卿正在奇怪，恰好在裡間伺候的春端著洗手的水在迎顧卿，聞言笑道：“小姐還不知道吧，團圓大概是想去見某人呢！”

顧卿手進冰涼的水裡，涼意浸脾。

聞言一怔。

團圓就要去打春，“你胡說八道！我不打死你！”

春端著盆子躲不開，就被團圓一掌拍到腰上。

團圓的力氣不大，春假裝被打得一口氣，又接著笑嘻嘻：“小姑孃家家的那點花花腸子，當我不知道呢！不是我說，你這妮子也太忸怩了，怎麼樣，要不要姐姐我你幾招？”

團圓氣急敗壞，又不能真的去打春，轉頭看顧卿，委屈道：“夫人，您看春！”

顧卿用冷水洗了手，熱氣散去一點，聽到團圓的八卦也很興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團圓：“你看上北郊的誰了？”

團圓求助顧卿無門，反而又被調侃，氣得一跺轉就跑了。

春在後麵哈哈大笑。

顧卿又把八卦的目投向。

春笑得合不攏，“是陳運生。”

顧卿又是一怔，“他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春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好上的，不過猜測他們應該早就看對眼了。

每次陳運生來給顧卿彙報鋪子裡的事的時候團圓都要送陳運生出去，開始春還冇發現什麼，不過前兩天陳運生來的時候，團圓送他出去，好久都冇回來，春找過去時，看到兩人站在樹底下嘰嘰咕咕說什麼，神間頗為不捨。

“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的談說！”顧卿咬著牙惡狠狠的，“我這就去找個婆把他倆的婚事辦了！”

春笑得越發見牙不見眼。

說是這麼說，不過眼下顧卿還有更多的事，暫時冇有管這兩人。

跟蹤拓跋芬芳的那個暗衛回來給提供了些訊息，得去找一趟賀清玹。

還有就是容院開業在即，想跟京城裡有點名氣的人們打上道，方便日後為容院的宣傳做準備。

事要一件一件慢慢辦。

次日早晨，顧卿梳妝打扮之後，命下人去給賀清玹遞了帖子。

為了避開將軍府的耳目，顧卿翻牆出去的。

他們約在一家茶樓。

茶樓一般做的都是連鎖生意，來茶樓除了喝茶吃飯，還能聽曲看戲什麼的，中午人多的時候，還會有說書先生來說書。

早晨這個時間點還冇有什麼人，茶樓隻是在櫃檯擺了些茶點，備好了茶水。

顧卿和賀清玹幾乎是同一時間到茶樓的。

兩人在二樓一個雅間落座，夥計上了茶來便默默退出去。

早晨的風微涼輕，從楠木雕花的軒窗外吹進來，輕拂過人的麵龐，像是人的手心。

窗外落在落在樹葉上，細細碎碎的影，像是落了一夏天的星河。

這樣好的景緻，顧卿卻無心欣賞。

賀清玹毫不掩飾的看著，將眉間的擔憂悉數看在眼裡。

“這麼急著找我來，一定是有什麼急的事吧？”賀清玹先開口了，“但說無妨。”

顧卿沉片刻，將事緩緩道來。

據暗衛跟蹤得來的訊息，拓跋芬芳確實是跟簫長軍達了協議。

這個協議很荒誕。

簫長軍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仔細算來也是氣方剛的年紀，可他卻在房事方麵不行。

拓跋芬芳跟了簫長軍已長達一年，知道簫長軍這個不能言的，但是不在乎。

簫長軍覺得人都是男人的玩，男人的份使他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他也冇在乎過。

但是自從回到將軍府之後，簫長軍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在意這個問題了。

拓跋芬芳跟在他邊的時間最多，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若是冇有一點腦子，憑那點貌的話，一個邊陲上無權無勢的普通子是不可能會進得了京城將軍府的。

注意到簫長軍的變化，就開始查背後的原因，再加上從簫長軍口中套話，很快就猜到了簫長軍這一變化是因為他的嫡夫人周氏。

簫長軍對周氏一直都是有的，隻是他們之間的仇恨早將燒了灰燼。

然而，這灰燼從簫長軍回到將軍府那天起就複燃了。

拓跋芬芳也不知道為什麼。

恰好這個時候，拓跋芬芳被人陷害了。

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隻能利用簫長軍的短板來跟他談條件。

拓跋芬芳孃家世世代代都是鄉野郎中，能養活世世代代的人，自然是有點自己的獨門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