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懷瑾回到家裡,翻箱倒櫃地找著兩人拍的照片,最終在一個書櫃裡,找到了。
那些照片都被存放在一個盒子裡。
他巍巍地拿出照片。
前麵的幾張,都是婚紗照,還是他的單人照片,他很不想跟雲結婚似的,一開始就板著一張臉,十足的在應付。
拍婚紗照的時候,丈夫卻這麼不配合……
是個人,應該都會很難吧。
陶懷瑾突然想起來,他似乎都記不住雲拍這組婚紗照的時候,是什麼表了,繼續往下翻……
在看了將近十張他的單人照之後,終於看到了雙人的婚紗照。
然而……
裡麵的雲被人剪掉,隻剩下他一個人。
陶懷瑾不死心,又接著往下看,後麵的每一張……
都隻有他一個人。
連雲的背影都看不到。
翻到最下麵,有一組信封。
他拆開來看,擺在最上麵的那一封,似乎是最早寫的。
當時的語氣還很俏,像是在捉迷藏似的。
“懷瑾連續加班一週了,好心疼他,怕他熬垮,特地為他煲湯,但他休息不好,脾氣也很差,還沖我發火,讓我以後不要去醫院看他了。”
“好嘛,不看就不看,有什麼大不了的!”
“還有,他要是不跟我道歉,我是絕對不會給他好臉的!”
後麵還跟了一個孩兒傲的表。
陶懷瑾輕輕地挲著信封,心如刀絞。
第二個信封裡麵裝的信隻有兩句話。
“突然得知,他並沒有在醫院裡加班,而是去臨城看餘初了。”
“我很生氣,就把婚紗照裡的我給剪掉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如果不會,那就等到剪完最後一張婚紗照的時候跟他離婚。”
那如果會呢?
陶懷瑾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可這一封信裡,隻有這樣兩句話。
他迫不及待地開啟最後一封信。
“婚紗照全部剪完,我們也有三個月沒有見麵了,前兩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得了很重的抑鬱癥。”
“我不想治了,甚至覺得就這樣也好的,是清淺非要帶著我去治療。”
“不然我大概是沒有力寫下這最後一封信吧。”
“我想離婚。”
他看了一眼時間,上麵寫的是,雲去醫院找他的前一天。
又看了看剪照片的哪一封信,赫然是一年前寫的。
陶懷瑾這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在他夜不歸宿的時候,在他去陪伴餘初的時候,雲自己在家裡,被他的行為折磨出重度抑鬱癥……
後來要不是裴清淺,一直陪在的邊,強迫治療,聽囉嗦……
雲真的撐不到現在。
陶懷瑾把信全部都塞回箱子裡,開始調查,雲當時是在哪個醫院治療的……
結果顯示,是在他的醫院。
知的醫生還說:“當時我覺得你們小兩口有意思的,老婆住院,老公從不來看一次。”
“可當老婆的,偏偏每天到下班時間,都會到老公辦公室附近守著,看他什麼時候離開。”
“我當時以為,你們就是這麼的。”
不。
沒有人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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