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這個人啊?”卞元雪道,“阿梨是誰?”
“阿梨,”卞夫人念著,朝姨看去,“你們后院有這人嗎?”
“有。”姨面無表的說道。
剛才還能穩住,現在再也保持不住神了,整張臉沉了下去,意味深長的看了高個子仆婦一眼。
高個子仆婦注意到的眼神,有些退怯,而后又氣惱自己老被著一頭,遂怒從心頭起,又道:“姨是撒謊的,那橋就是阿梨踩斷的,抱著盒子過橋的時候,我們后院所有人都看到了!”
“這你就瞎扯了吧,”卞元雪譏笑,“還能將橋踩斷?”
“那橋本來就要斷了,過去之后沒多久,橋就徹底掉下去了,”高個子仆婦回頭看向那些一起來的仆婦們,“你們來說說,是不是那個阿梨一過去橋就斷了,阿梨現在還在這山頭,就沒回去對不對。”
仆婦們看著們,沒有作聲。
“說呀,”高個子仆婦道,“你們要和姨一起包庇阿梨嗎?”
余媽冷笑了聲:“沒看到的事,你要們說什麼?姨會包庇人?你這話說出來誰會信?”
“后院的人都看到了,”高個子仆婦難以置信的看向那些仆婦,“你們來說說啊,阿梨過去了對不對?”
“那一定就是這個阿梨,”素香也道,“真的是有一個的!”
“我看看,我看看,”劉姨娘的聲音從外邊悠悠響起,笑瞇瞇的走進來,“出什麼事了呢,這麼熱鬧。”
卞夫人看到,面冷了下來。
“什麼阿梨,”劉姨娘著高個子仆婦,笑道,“你剛才說的是誰?”
高個子仆婦將事來龍去脈重新說了一遍。
劉姨娘笑的更燦爛了:“這個好玩,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阿梨現在還在我們這山頭?”
“對的。”高個子仆婦和素香一起點頭。
卞夫人容沉,看向姨:“說的是真的?”
“夫人以為呢?”姨冷冷的說道,“阿梨是二月份才來的,我在這里都干了快二十年,比那阿梨歲數都大,夫人覺得我會包庇麼。”
“我也想問,你干嘛包庇?”高個子仆婦道。
“放肆!”卞夫人驀地怒喝,“現在你說話了嗎?!”
所有人都驚了下。
高個子仆婦嚇得一,直接跪倒在地:“夫人,我真的沒有說謊,可能那個阿梨,,不是人!”
越說越離譜了。
卞夫人皺眉:“你是不是也跟劉三娘一樣瘋了?”
提到劉三娘,那些仆婦們的面都變了。
“對,對,劉三娘……”高個子仆婦道,“劉三娘瘋掉的事也跟這個阿梨有關,卞夫人,那個阿梨太奇怪了,本不像個,今天我們一起去挖土埋陳棠,張口說了一堆聽不懂的,看上去老的很,那個阿梨肯定不是人!”
“胡說八道!”余媽惱怒,“阿梨到底怎麼你了,又乖巧又懂事,真要不是個人,也害不到你頭上去。對了,我也想起一件事,今天阿梨跟著你去埋陳棠的,回來的時候你們三個可沒把帶上,最后整個人摔得不樣子,都瘸了,還是千千去把找回來的。你是不是想害沒害,現在來這再踩上一腳?”
“我們可沒有害,”另外一邊的兩個仆婦忙道,“是自己走丟了,跟我們沒關系的。”
“的瘸了,”姨說道,“夫人,就不說一個能不能襲憐平了,還是個瘸呢。”
“今天那個是瘸的嗎?”卞夫人看向素香。
素香微頓,搖了搖頭,又道:“不過,的服很臟的,后面一大片泥,膝蓋上面也破了。”
“那就肯定是阿梨了,”高個子仆婦跟著道,“夫人,這真的太奇怪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
“這是在干什麼!”卞元從后門大步進來,看了那些八仙桌一眼,再看向那邊在一團的婦人們,還有一個跪在地上嚷嚷,頓時火氣更大了,“你們把這當什麼了!”
下山的路著實不好走,崎嶇,還多蚊蠅,他路上再小心也給摔了幾跤。
現在頭發散了,服臟了,渾奇,灰頭土臉的回來想要洗個澡,結果卻看到自己院子被一堆婦人給占了。
不對,應該是說,這山上所有的婦人都聚到他院子里了吧。
“二郎回來了,”卞夫人關心道,“怎麼弄了這樣,你去到后山了嗎?”
去個屁!
卞元心里咆哮。
他惱怒的踹向旁邊的八仙桌,嚇得那邊已經停筷子了的姨娘們紛紛將筷子丟在了桌上,雙手離開桌子,正襟危坐,不敢。
“我問你們呢,這是在干什麼!”
“憐平被后院的一個阿梨的奴打了,”素香看到卞元,驀地哭了出來,“被打的渾是傷,傷口里面還有好多小刺,張老頭還在里面拔呢。”
“憐平被人打了?”卞元一愣,“后院的賤婢干的?”
“不是的,”余媽忙道,“事還沒有確定下來,不是阿梨……”
“我要你說話了嗎!”卞元吼道,打斷了余媽的話。
高個子仆婦跪在地上一陣暗爽。
余媽抿了,垂下了頭。
“在哪里打的?那個阿梨呢?我走之前憐平還好好的吧?”卞元道。
“去看看大郎回來了沒。”劉姨娘對金枝道。
“是。”金枝說道,轉離開。
杜湘看著卞夫人們,想了想,湊到了劉姨娘耳朵旁邊,輕聲說了幾句。
“我要不要說呢?”說完之后,杜湘笑著問道。
劉姨娘看熱鬧不嫌事大,點點頭:“說吧。”
“嗯,”杜湘看向卞夫人,“夫人,我有些話想說。”
“你又要說什麼?”卞夫人現在頭大的很,沒好臉道。
“今天你派了彩明姐,劉姨娘派了我,我們兩個去后院挑選丫鬟的時候,憐平來取過一次參湯。”
“嗯。”彩明點了下頭。
杜湘繼續道:“過來的時候很得意,然后說以后這湯要讓阿梨給送去,我一開始不知道原因,后來多問了句梁氏,才知道憐平因為劉三娘的事很討厭阿梨,以后要對阿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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