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是誰?”
第二天起床,顧黎川看到堂屋里的曲鶴,一臉警惕。
“小哥哥,他是貨車司機的兒子,昨晚找貨的時候不小心傷啦!”
“那為什麼要帶回我們家?”
顧綿綿看著顧黎川,眨了眨眼睛:“小哥哥,你不高興別人來我們家嗎?”
是的,他不喜歡。
就像是旺財一樣,會對自己的地盤嚴防死守,他的家,也不允許外人進來。
“小哥哥,他是病人呀,如果不把他帶回家的話,他就要睡在樹林里啦,樹林里好冷好冷,他的傷口會被凍壞的。”
坐在門口旱煙的顧海心里嘆了一口氣。
昨晚出診,顧海聽顧綿綿說這就是白天和套近乎的曲鶴,當即就后悔了。
要是知道是他的話,他就不來了。
本來他想給曲鶴包扎好傷口就走,誰知道小孫說要帶著曲鶴回家休養,不忍心了小孫的善意,顧海只好點頭同意。
妹妹(小孫)太善良了怎麼辦?
寵著唄!
曲鶴醒來,得知自己在顧家,高興的臉都紅了,但下一刻他就覺到兩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自己上。
他回頭,就見一個老頭和一個男娃娃警惕不善的盯著自己。
曲鶴了脖子,有點害怕。
“你的骨被骨頭裂了,傷筋骨一百天,起碼得休養三個月,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啊,我給你開兩副藥帶著。”
吃飯的時候,顧海對曲鶴下了逐客令。
曲鶴看了一眼顧,“我……我和我爹娘一起走,等他們什麼時候找到貨了,就離開。”
顧黎川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們已經找了那麼多天,怎麼還沒找到?”
曲鶴苦惱道:“落葉又厚又多,不好找啊。”
“你們的貨很小?”顧黎川抓住了重點。
曲鶴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含含糊糊道:“我……我也不知道,運貨的是我爹,我只是來找東西的嘿嘿。”
顧黎川敏銳的皺了皺眉。
吃完飯,他找到周梅,“,他在撒謊,趕他走。”
周梅好笑道:“你咋和你爺都想把人給攆走呢,小川,人家可能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誰還沒點呢。”
看了一眼窗外,曲鶴正在和顧說話。
“小川,你看看你小姑。”
顧黎川回頭,“怎麼了?”
顧可能是被曲鶴纏的煩了,臉上出了一不耐。
“你小姑回來那麼多天了,你見過你小姑生氣嗎?”
顧黎川一回想,搖了搖頭,沒有。
“你爺和綿綿說了,得了郁癥的人,喜怒哀樂都會變,但現在曲鶴來了,你小姑會生氣了,這是不是說明的病快好了?”
周梅很激,“你和你爺都覺得綿綿不該把人招回來,但我覺得啊,可能這還是個好事呢!”
顧黎川想到妹妹的小福星屬,不思索起來。
院子里。
曲鶴正在和顧說小時候的事。
“你二哥帶著你去我們公社找人打架,你嚇哭了都,我想把你拉到一邊,結果你二哥以為我欺負你,按著我就是一頓打,把我牙都給打掉了哈哈……”
顧安靜的坐著。
“你二哥真的是誤會我了,我當時看著你哭的那麼傷心,小小的一個在墻角,看著特別可憐,我不忍心,就——”
“我是很可憐,以前可憐,現在還可憐。”
顧自嘲一笑。
曲鶴一驚,“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顧卻沒聽他的解釋,起進了屋。
“顧!”
曲鶴趕去追,里屋門砰的一聲關上,險些砸到他的鼻子。
他懊悔的了一下自己的,真是的,說話怎麼能不小心點呢!
顧現在生著病啊!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曲鶴怎麼和顧說話,顧都不搭理,連個眼神都不給他,這讓曲鶴可快著急死了,連顧海和顧黎川的死亡視線都沒顧得上理會。
“小鶴。”
“爹,你怎麼來了?是東西找到了嗎?”
曲鶴拄著拐杖,想追上前面的顧和,就聽到后有人他。
曲父長嘆一口氣,“找不到了。”
這幾天,他連覺都不敢睡,一直在找,可幾乎快把山谷找了個遍,都沒找到。
曲鶴眼神一,“會不會是被哪個村民先撿走了?”
要是撿到那東西,不會有人聲張的。
“不可能。”
曲父斬釘截鐵道,“我讓你娘和你叔從白天到黑夜的都盯著他們,要是他們有什麼小作,我們肯定能發現。”
曲鶴眉心皺,“那東西到底去哪里了呢,這山谷就這麼大,咋就找不到!”
“罷了,你七大姑八大姨都已經扛不住了,爹不打算找了,回廠里把況和領導說清楚吧。”
“但這樣的話,領導肯定會把怒氣牽扯到你上的啊!哪怕貨車出事的時候是張哥駕駛的!”
“要挨罵就一起挨罵,要賠錢就平攤,那孩子也是想要我多睡一會……小鶴,我們要走了,你也一起走吧,這段時間已經夠麻煩顧大爺一家了。”
曲父看向兒子,見他臉紅潤,一點都不像個病患,不由得對顧家更加激。
曲鶴搖頭,“爹你們先回去,我就不相信了我找不回那些貨!”
“兒子……”
曲父雙眼泛紅,“兒子你終于長大了。”
但把兒子留在這里,他還是有些不舍得,可曲鶴已經決定,曲父只好同意,臨走之前,他帶著妻子去了一趟顧家,除了醫藥費之外,他還給了兒子的生活費,請求顧家人再多照顧一段時間。
顧海和顧黎川齊齊黑了臉。
周梅笑的見牙不見眼:“好說好說!”
曲鶴能調起的緒來,不得他多留一段時間呢,至于曲鶴的那點小心思?
嗐,他想歸想,但也得能看上他才行啊!
顧綿綿跑到曲鶴邊,牽著他的手往家里走。
“大哥哥,我來給你換藥。”
“謝謝綿綿。”
曲鶴的點頭,這段時間他的換藥幾乎都是顧綿綿來的。
對這個娃娃,他是一點都不敢小看。
把當個小妹妹,但更多的時候是個尊敬的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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