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都快老王家的人了,大家看到他來,也極快速地擺出了迎接圣旨的香案。
“奉明華皇帝詔曰,王氏如玉,聰慧機敏,有濟世救人之心,亦有匡扶正義之勇……著賜封玉鄉君,食邑三百戶,欽此。”
喜公公將圣旨合攏,著有些沒反應過來的阿玉,笑了笑:“玉鄉君,上前接旨吧。”
大昌建國至今幾百年,各類賜封的貴族也許多,但大多都是因祖上緣故而得到。
如鄉君這個稱號,大多時候是被王室之得到,他們也并不在意所謂的食邑,因為大昌的食邑是虛稱,只是相對應的一些俸祿,而沒有封地,更別說封地的屬民。
對于阿玉而言,這個稱號簡直是從未想過的。
阿云有想過讓家中的嬸嬸都有誥命,可卻沒有想過自己要如何。
只要阿佑哥哥能考上狀元,自己以后就是狀元娘子,這個稱號其實也很重要的啦。
而且自己的追求是日后能開個子學院,不,是要開許多的子學院,自己做最大的山長,還有比這個更有意義的嗎?
“公公辛苦了,到家里喝杯茶吧!”
劉氏笑盈盈上前,將喜公公迎進了院子里,又讓湯圓回屋子里,拿來果盤,裝了一些零,并一些銀錁子,贈給外頭聽熱鬧的鄰居們。
鄰居們得了好,也紛紛拱手說著恭喜,片刻就散去了。
“看來,新搬來的這個王家是有大本事的!”
“可不是?就他們家里那些孩子,據說在科舉場上都表現不俗,怕不是要出個狀元!”
“如今他們還得了一個鄉君,這可真正是一個貴人了,這往下傳個兩代就書香門第了,咱們可得好好打道,莫跟人了惡才是。”
“王家可厚道,前些日子我和他們家的仆役還說過幾句話,就連他們的仆役都像是有學問的,主人家說話時也極為和善,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
“那是自然的,咱們三思街上住的,都是一些有學問有修養的人家。”
眾人說著說著便真的散去了,只是茶余飯后免不得要再談論幾番,那些已不是王家興趣的容。
喜公公給王家傳了好幾次口諭和圣旨,甚至他底下的義子,還專門去了一趟北郡的府城,當時是給劉氏送去誥命來著。
一來二去的,也算是王家的人了。
再看明華帝那態度,喜公公自然也不怕什麼避嫌不避嫌的,只要有眼力見的就知道,明華帝這是對王家有好,尤其是王家那個阿玉小姑娘,更是格外看重。
能不看重嗎?
之前阿玉做的那些事,要是放在其他貴族的上,早獎勵幾千八百次封號了。
到底是平民人家,若直接冊封一個鄉君怕是會引得其他人不滿,于是之前的幾次功勞都算是小打小鬧,唯有這一次,去采石礦救人,又找出了傷害最小的一條路,間接挽救了剩下那一百多人的命,如此大勇大謀大善,當然得重賞。
不過這個上次是明面上的,也是給老百姓看的,讓老百姓知道,若是有人將他們放在心中,朝廷也是會獎勵那些人的。
私底下的獎勵當然是,阿玉救出了大皇子,同時又揪出了幕后的人。
這件事歸結底,不算是阿玉一個人的功勞,可秦懷不愿意居功,把功勞都完完全全推到了阿玉的上,王家人就更別說了,他們本就是因為阿玉的緣故才會去救人。
否則大不了就是捐上一些銀錢,讓其他愿意去救的人救一救,也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喜公公喝完茶后也滋滋走了,臨走之前還得了一罐茶葉,這茶葉來可不小,是王家在府城的院子里種的茶樹,淋了不神水,采摘的茶葉味道自不比尋常。
“娘,四弟妹,阿玉這頭銜,是你們……”王傳貴就是再怎麼不想,也想該清楚了,這事和自家老娘肯定不了關系。
王老太太:“該聰明的時候就聰明,該愚笨的時候就愚笨,該讀的書都讀了?”
王傳貴猝不及防被老娘這麼一問,當即虎軀一震,不管有沒有讀,此刻千萬不能說已經讀了,于是趕又鉆回房里去了。
到房里后,王傳貴拍了拍自己的,怎麼這就是不講記呢?!
管他什麼封號不封號的,反正又不是給自己的,而且對家里又不是沒好,問那麼多做什麼呢?
王老太太的目在看向家里其他幾人:“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
“還有……嗎?”無論是子輩還是孫輩,此刻都有些長著金晶的,不知道王老太太這是真的想讓他們問,還是只是在說反話。
畢竟有個前車之鑒的二叔,已經被兌回屋子里去了。
“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我怎麼會有個封號了?聽圣旨上的意思,是因為我在采石礦救了人嗎?可那時哥哥他們也跟著一起了呀,他們怎麼沒有封號?”
阿玉著實是有些好奇了,不只是,連團子都有些納悶兒。
【昨天我見你阿將你娘親喊了出去,還以為他們是要去打聽什麼,沒曾想他們居然是去了皇城里。】
【皇城里的地圖我已經解鎖了,但那里有點特殊,要是想知道里面的消息,需要耗費更多的能量。】
“不用去探聽他們做什麼啦。”阿玉一邊等著王老太太的回答,一邊跟團子說,“你的能量也很寶貴的,而且知道太多我會長不高的。”
團子沒想到,崽子竟然會把自己以前騙的話拿來堵自己。
【我沒去聽他們說了什麼。】
除非崽子以后想進皇宮,去玩什麼宮斗,否則自己沒必要去聽的那麼細。
崽子以后的路是要為教書育人的先生,而不是培養什麼殺手和報組織。
“這是你應得的。”王老太太也終于將這件事說了,但也并沒有說得很細,而是讓孩子們自己去想,為何能夠從采石礦一事上,讓阿玉得一個鄉君的榮耀。
這也是王老太太留給孫子們的考題。
將這件事留給大家冥思苦想后,王老太太又去和阿玉說起了占星司的相關事宜。
“阿玉,你想要去占星司也不是不,但留在那里一輩子,終究不能那麼妥當,你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進那里,又不用一直栓在那里。”
占星司進去容易出來難,當然那也只是相較于普通人而言,畢竟你非要遞上辭呈,朝廷也不可能把你捆著去上值。
阿玉把自己手里的圣旨舉了舉:“阿,是不是有這個就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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