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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87章 坦白從寬

 杜春分也沒想到,“當初跟你離婚是因為公安局被砸,你被關在家里。現在復原職,就沒找你復婚?”

 邵耀宗不說:“還有臉復婚?”

 杜春分:“你太小看那些人的臉皮。老杜,找過你沒?你是局長,有頭有臉要面子。你跟我說,我是廚師,不用顧忌那麼多,我收拾。”

 杜局老懷甚:“沒有。我家在寧市區家屬大院。家普通工人,離我那兒好幾里路。怕我連累,這幾年估計沒敢往我那邊去過。可能還不知道我早已復原職。”

 邵耀宗剛剛就覺得奇怪。

 聽聞這話總算知道哪里奇怪:“爹,你說廳長幫你介紹的。一家普工怎麼跟廳長搭上關系的?”

 杜局:“現在我們這些為的,往上數兩三代誰家不是泥子。普通工人認識廳長有什麼好奇怪的。照你這樣說,小河村那些人不該認識我?”

 邵耀宗道:“您這樣說我就明白了。”

 杜局轉向閨:“可以掀篇了?”

 “那人真沒種。”杜春分想想就嫌棄,“老杜,你的眼可真不行。”

 這話杜局無言以對。

 當初他瞧著前岳父一家雖然是資本家,但岳父岳母都是國人士。以為即便有一天份被發現,妻子也能理解。

 萬萬沒想到是個至上的子。

 后來這位他確實沒上心,可從未短過吃喝。在吃穿方面自認沒虧待過。可,跟他一起被關在家里,不過三天就要離婚。

 杜局又不想承認這點,否則小杜還得繼續鄙視他。

 “小杜,不是人人都是你,六七歲大就敢跟你爺爺去打掃戰場。被關在家里,在你看來不過是暫時出不去。對百分之七十,乃至八十的人來說,跟天塌了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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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春分:“可他們又不敢死你。”

 杜局笑道:“所以我過來了。我不怪。你也別怪就是個普通人。”

 “我沒怪。我還要謝謝給你上這一課。”

 杜局無語:“你爹被拋棄,你這麼高興?”

 “誰讓你不去接我。”

 杜局再次無言以對:“你的魚湯差不多了吧。”

 “又轉移話題。”杜春分嘖一聲,掀開鍋蓋,滿室飄香,“邵耀宗,拿盆,我把魚撈出來下掛面。”

 邵耀宗:“里面有沒有刺你就下面?等著,我去拿小炒鍋,你先把魚湯舀出來。”

 一家七口飯量都不小。

 杜春分就花重金買一條大魚。

 大魚用小炒鍋做不合適,用大鐵鍋,兌了半鍋水。

 邵耀宗把上面的湯舀出來,杜春分把鍋端下來,就去拿掛面。

 熱湯面配上熱魚,一家人吃的腳都熱了。

 稍稍歇息,杜春分出去洗碗,孫瑾拉著蛋過來教孩子畫畫。

 院里院外收拾好,杜春分去爹房里。

 大的房間的滿滿的。

 孫瑾道:“房子小就是暖和。過兩年蛋大了,就把我們家的偏房收拾出來給嬸娘住。”

 杜春分順問:“蛋跟他住一屋?”

 孫瑾點頭。

 甜兒不說:“蛋都七歲了還跟睡啊?”

 小蛋聽口氣不對,頓時急了:“不是!”

 孫瑾楞了一下,意識到真是兒子說話,又高興地笑了:“你也有著急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慢郎中。甜兒,蛋跟他住一屋,兩張床。”

 “他這麼虛能焐熱嗎?”杜春分很懷疑。

 孫瑾:“多放個熱水袋。”

 杜局忍不住說:“小孫,蛋睡覺前你用熱水給他泡泡腳。上暖和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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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瑾只知道杜局是寧的局長,職位不是特別高。但憑他進出部隊不需要登記下車這點,便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謝謝杜局,我回去就給他試試。”

 杜局笑道:“什麼杜局,叔好了。”

 “老杜?”

 杜局下意識看他閨

 杜春分:“不是我。”不由得看孫瑾。

 孫瑾不明所以。

 杜春分想說什麼,又聽到一聲“老杜”,聲音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杜局起道:“我知道是誰。小杜,我出去看看。”說著就朝外走去,“老杜,老杜,我還以為誰喊我。”

 “我喊你小杜,你閨該不知道我喊誰了。都說你過來了,沒看到車,我以為你又走了。”

 渾厚的聲音傳進來。

 杜春分好奇:“誰呀?”說出來忍不住朝外看去,只能看到爹。隨后就看到爹往西邊去。那個在門口喊他的人應該是在他前面,“邵耀宗,睡了沒?”

 “快了!”

 這幾天邵耀宗很累,飯后舒服的犯困,強打起神洗漱后就鉆被窩里。

 “剛剛有人來找爹,有沒有聽出是誰?”

 墻壁太厚,邵耀宗迷迷糊糊的啥也沒聽見。

 “沒有!你們也早點睡。明天再學。”

 杜春分回轉向孫瑾。

 孫瑾問兒子:“明天再學好不好?明天媽媽哪都不去。”

 小孩輕微點一下頭,收起自己的小本子遞給甜兒。

 孫瑾:“讓甜兒幫你收著?”

 小孩又點一下頭。

 “那就收著吧。家里還有。”孫瑾把手遞給他,小孩拉住,“跟幾個姐姐和你杜姨說晚安。”

 “晚安。”

 杜春分笑道:“蛋越來越懂事了。明天見。”隨后轉向幾個閨,“你們呢?”

 安安:“畫畫好有意思。娘,我想再畫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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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洗臉刷牙。我洗好換你們。明天起早點,咱們去洗澡。”

 邊防師家屬區沒澡堂子,每年冬天每次洗澡都很遭罪。

 杜春分聽王金氏說這里有洗澡堂子,里面特暖和,蛋那麼弱的進去都不會凍冒,就一直想帶閨去洗澡。

 安安不問:“王說的那種澡堂子嗎?”

 杜春分:“是的。還可以洗頭。”

 甜兒好奇地問:“娘,為什麼早上去?”

 “你王說早上人,水特別干凈。明早蛋的爸可能也帶他去。”

 小說:“一塊啊?那多難為。”

 杜春分無語又想笑:“當時是男分開,像公廁那樣。”

 “那還好,那還好。娘,快去吧。我們一會兒就睡。”

 幾個孩子大了,知道自己倒熱水洗腳,杜春分就沒管們。

 躺在暖暖的被窩里,杜春分猛地坐起來。

 邵耀宗被驚醒:“媳婦兒,不困咱就運。”

 “運個鬼!我終于知道誰找老杜。”

 邵耀宗睜開一只眼等說。

 “你們首長。”

 邵耀宗睜開雙眼,接著又閉上。

 “你知道?”

 邵耀宗:“我早該猜到了。爹在這邊就跟他。這大晚上的除了他,誰敢爹出去。”

 “所以戰區首長家就在南邊?”

 邵耀宗:“他兒子兒在市區,他和妻子常年在這邊。”

 “也是佩服你槍法的那些人說的?”

 邵耀宗“嗯”一聲,眼皮又開始打架,“不困?”

 還沒到八點,杜春分不困。

 坐著沒有躺著暖和,杜春分便躺下:“明天你問問他找老杜干啥。”

 “他倆一個在部隊一個在地方,幾乎沒什麼集,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指不定找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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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耀宗猜對一半。

 除了找杜局下棋,還讓杜局幫他分析分析首都的局勢。

 他是旁觀者,可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杜局離開首都多年,這幾年甚跟那邊聯系,他所知道的況多來自報紙。

 好在從報紙上分析報這種事他以前也沒干。

 杜局邊看報紙邊下棋,兩盤棋下完,也得出結論,雖然老帥掌權,另一派日漸式微。可有一句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形勢不明,不如按兵不

 首長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三天兩頭地攛掇,他早幾年又太憋屈,就有一點點忍不住,想把早幾年搞事的人弄下去。

 即便沒有杜局的這番話,他最后也有可能按兵不。只是還會再琢磨幾個夜晚。

 有了杜局的話,他心里踏實,便放杜局回來。

 杜局雖上了年紀,可生活作息卻不像個老年人。

 杜春分帶著孩子洗澡回來,杜局才起來。

 “你平時上班也起這麼晚?”杜春分忍不住問。

 杜局:“七點半還晚?不晚了。”

 “我忘了,您不用做飯,到食堂吃現的。”

 杜局笑道:“又想教我做飯。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小邵,飯好了沒?”

 “粥好了。”邵耀宗從屋里出來,“您去洗漱,春分炒個菜就好了。”

 冬天沒啥菜。

 杜春分就把蘿卜條,用豬油渣炒。

 這個豬油渣還是杜局買的熬的。

 除了蘿卜,還有小米粥和玉米面窩窩頭。

 早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杜局吃的心滿意足。

 筷子放下就顛了,都沒說幫他閨收拾。

 杜春分看著他慢慢悠悠的背影,不說:“可真是我親爹。”

 “爺爺干嘛去?”甜兒問。

 杜春分:“找朋友玩兒去唄。不管他,你們今天上午是不是還得跟蛋的媽學畫畫?”

 甜兒:“孫姨說九點開始,學一個小時。下午三點開始再學一個小時。”

 杜春分看一下鐘,“快了。”

 甜兒回頭看一下,離九點只剩十分鐘,立即拿著東西去爺爺屋里。

 姐妹四人要學畫畫,還得練習,還得寫作業,以至于這個周末過得充實且迅速。

 到了晚上,甜兒才意識到周末就這麼過完了:“一周能休息兩天多好啊。一天學畫畫,一天玩兒。”

 杜春分:“現在多吃點苦,以后就能跟你爺爺一樣,車接車送,天天下館子。”

 杜局想笑:“小杜,我懷疑你又在暗示我學做飯。”

 “你想多了。司機啥時候來接你?”

 杜局:“明天早上八點。”

 那最遲七點半就得吃飯啊。

 杜春分算一下時間,六點就得起。

 思及此,杜春分攆老老小小去睡覺。

 翌日,六點鐘,杜春分自然醒來就去洗漱,然后開始做飯。

 七點四十五,杜局吃好。

 不慌不忙到路口,司機開車過來。

 杜春分回到家就把他的被子拿出來晾曬。

 邵耀宗不說:“難怪爹夸我給他買的被子好,又又暖和。”

 杜春分猛地轉向他:“你說老杜不會不知道曬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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