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大半個月過去,學校到了放假時間。
不過學校中還有許多學生留校,所以食堂每天依舊開放著,梁慧甚至收拾行李搬到了學校宿舍去。
小妹今年暑假又沒回來。
宋禾天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上次說是七月初能回來。可一直等到了七月中旬,小妹人沒見著影,只收到的一封信。
[姐姐,我有項實驗進展到關鍵步驟,無法趕回家中,勿掛勿念。]
是的,就這兩行字,差點沒把宋禾氣個半死。恨不得買張火車票,去學校看看這姑娘到底咋樣了。
也不怪宋禾牽掛著,這個月月初說是在實驗室搞什麼東西,然后就平地驚雷一聲響,把整個學校的人嚇一大跳。
這事兒還是紀思華來信告訴宋禾的,說是小妹懇求(威脅)他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宋禾。但他有志氣得很,在對待這件事上不屈不撓,表面上同意了小妹的話,背地里卻足足寫了三大張紙的信,來控訴小妹的不要命行為。
紀思華信上說,當天風和日麗,萬里無云,還恰逢端午佳節。
然而當學校同學們上著課,亦或是吃著粽子時,就聽到學校角落傳來一聲巨響。
當時實驗室那一個滿目瘡痍,周圍過路人飛雀,嚇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學校的安保人員,甚至部隊軍人都匆忙圍了上去。
當時在老師的指導下滅火的滅火,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防毒面都戴好準備進去時,好幾個看不清人樣的人手牽手地從里頭出來。
所有人:“……”
紀思華說當時實驗室里不但有小妹,還有四五個頂尖教授,七八個優秀學生,外頭校長都崩潰得跪在地上淚流滿面,恨不得進去以代之了,卻發現他們好好的。
一個人都沒,沒斷手沒斷腳。
校長當即喜極而泣,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后來一行人被拉到醫院去檢查,除了部分學生頭發被火燎了外,一點兒外傷都沒有。
他們就是臉蛋黑了些,頭發炸了些,損失最嚴重的還得是兩位教授,因為他們的眼鏡碎了。
一場炸過后,竟然是外頭的校長傷得最嚴重。說是因為升高,在醫院里住了好幾天的院。
反正任誰也想不通他們這些人是怎麼從炸中躲下來的,就連這幾個教授和學生都想不通。
恐怕只有小妹自己心中稍微有點兒數。
從小就曉得自己運氣好,沒想到這運氣在關鍵時候還有保命作用。
自己在發生炸那刻,明明瞧著火舌要燎向他們了,可在最后一瞬,火舌又十分不科學地了回去。
還有窗戶上的碎玻璃,一些設備等等,飛得到都是,就是沒有砸到他們。
小妹咽咽口水,極力降低自己存在。
不過其他人懷疑歸懷疑,不解歸不解,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原因就是了。
也正是因為這次炸,讓他們實驗項目突破瓶頸有了頭緒,所以才有小妹今天的這一封信。
宋禾心十分不好。
這段時間和小妹通信時都極力忍著,盡量不在信上出一丁點兒緒,就等著暑假回來后教訓一頓呢。
奈何還不回來了,宋禾心中可不就憋了一口氣。而且憋了一個多月,緒發酵得更嚴重了。
在這種關鍵時候,大娃撞在槍口上。
宋禾看著面前的這一沓錢,比以往任何一次還要厚的一沓錢……
“你可真能,真能啊!”
突然站起,狠狠擰著大娃的耳朵。
“噢噢噢,姐姐疼,疼死我了!”
宋禾咬牙切齒,極力低聲音:“在這種時候你不要命了,你是不是想去牢里坐坐啊,沒坐過牢你是不是心,是不是不高興!”
說著,又在大娃背上痛擊幾下。
“嗷嗷嗷,沒有沒有,姐姐真的沒有!你快聽我解釋!”
剛想進來瞧熱鬧的米寶默默轉,臉上興高采烈的表也立即收,屁話不敢說,生怕引火燒,轉往外頭走去。
不過他講義氣,去廚房中通知了陸清淮。
陸清淮:“……所以在這種時候你才會喊我一聲姐夫?”
米寶糾正他:“我剛剛喊了你兩聲姐夫。”
陸清淮:“你姐姐發火我可沒法滅。”
他這會兒正在做著晚飯,不管是大娃和米寶回鄉下,還是來縣城,反正都是他做飯。
經過宋禾好幾次的耳提面命,陸清淮終于舍得放油放料了。在這種況下他的廚藝大幅度提高,宋禾吃得也很高興。
米寶“哎呀”一聲,急忙把他腰上圍解下,然后拉他出廚房:“要不你進去教訓一趟大娃也,快去快去。”
狗娃子就曾說過,每當桂花嬸子橫眉豎目,要對狗娃子開罵時,狗娃子他爹就會來幫忙。
倒也不是勸架,而是幫著一塊兒罵。
這種作有一個奇效,每當這個時候,他罵著罵著,桂花嬸子就不罵了。
反而開始擺事實講道理,甚至勸狗娃子他爹不要罵。
狗娃子從中悟出來,這就是家長們的白臉和紅臉。
米寶有樣學樣,所以把陸清淮給推了進去。
陸清淮無奈,可他進門的那一瞬間,也被桌子上一沓錢給嚇到了。
宋禾頓時來勁:“看吧看吧,他都被嚇到了。你再這樣下去,咱們家也就該吃吃,該喝喝,別上學別工作了,都陪著你一塊玩命吧!”
大娃嘆聲氣:“姐你說的這是啥話,我這錢來得安全。有一部分是村里分的,另一部分是用瓷換的。”
宋禾眼睛一瞪:“你還拿瓷……瓷?什麼瓷?哪兒來的瓷?”
倏然站起,盯著大娃。
米寶站在門口,忍不住說:“是谷制作的瓷。”
宋禾:“……”
招招手:“去,把院門關上。然后都進來,都進來好好跟我代清楚。”
這是拔蘿卜帶出泥啊,這些錢里頭還藏著多事兒?
米寶把院門合上,然后四人坐在房間中,房間門敞開著。
宋禾看看這會兒裝出一副老實模樣的大娃,又看了看滿臉“早死早超生”的米寶。
隨后點了點米寶:“你來說。”
米寶看了大娃一眼,然后把所有事兒都給代了。
他說道:“去年大娃去談訂單的時候路過紅棉縣,當時他就去了一趟宋家莊。”
宋禾點點頭,這件事知道,大娃回來后有跟說過,還帶了李嬸子做的豆餅和谷燒的小玩意兒給。
“當時,紅棉縣正好有一個千年前的墓葬被發現,開挖了……”
宋禾又點了點頭,這件事在報紙上也看到過。
那個墓葬說是村民一不小心發現的,那半個月紅棉縣下大雨,把這個墓給沖了些出來,據說里頭發現了很多珍貴文。
米寶:“那時候大娃和谷跑去現場,谷厲害,就看了幾眼墓里頭發掘出來的瓷,又問了那里的考古教授后,自己琢磨好幾個月,把里頭的一個瓷做出仿真品出來……”
宋禾:“……”
慢慢坐直:“谷做的?仿得很真?”
米寶也不知道,大娃倒是知道。
大娃接話:“真的,反正那個人沒看出來。”
宋禾算是懂了,咬咬:“所以是谷燒了這個假貨,然后你拿著假貨賣給別人,賺了這些錢是嗎?”
大娃遲疑幾秒,稍稍躲在陸清淮的后頭,點了點頭。
“不過!”他又快速解釋道,“不過我坑的這位可不是好人,他是革委會的,我打聽過他之前幾年迫害過許多人,在他手上還出過人命。這人瞅著風氣不對勁,私底下又有關系,竟然想跑到港城去!我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吧!”
宋禾臉上毫無波瀾。
心中卻刮起大風大浪。
谷的手藝能以假真,大娃的能忽悠了場老油條,這是怎麼辦到的?
怎麼就沒這個本事?
都到這一步了,大娃干脆把一切都給代。
大娃說:“這個買瓷的人是河省省城人,我在談單子的時候無意中知道了這個消息,然后用文瓷把他引上鉤。我當時裝是紅棉縣人,他因為急著要跑,加上我的軌跡確實是從紅棉縣到省城,說話又帶了紅棉縣的口音,而且瓷又有專業的人鑒定過,所以他就相信了。”
宋禾不可置信:“當時還有專門鑒定的人?這種敢逃跑的可都是危險分子,你就不怕人家知道你騙他后把你給撕了?”
大娃察覺姐姐怒火降了些,也長舒一口氣:“我怕啊,不過谷讓我放心,說他做的這個除了專家中的專家,沒人能看得出來是假的。”
谷多麼自信啊,說得那一個信誓旦旦。在利益的驅使下,大娃心中想大賺一筆的念頭過了害怕的念頭。
他想著搏一回,要是贏了,那自己就可以徹底金盆洗手,靠著這些錢能讓一家人半輩子都過得舒舒服服的。
要是輸了,他也能跑。
當時易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巷子里,大娃提早去過,演練過很多次爬墻的作,還帶了姐姐當初給小妹的辣椒水。
大娃安宋禾:“易過后的第三天我打聽過,他們在易后的第二天就跑了,后來也沒聽說被抓了回來。所以姐姐你放心,這是真的安全。”
宋禾滿臉復雜,簡直無話可說。
陸清淮也語塞了,不問:“你是去年做的生意?”
大娃點點頭,十分乖巧回答:“這錢多得燒手,我不敢拿出來給姐姐。昨兒聽你們在說去首都買房的事,又算過錢,說錢不夠用,所以……”
反正他也不能把這個錢捂在手里,只有把它用起來,它才錢。
宋禾愕然:“你是因為這個才把錢拿出來的?”
大娃:“對,我算過,這個錢加上從前兩年我給你的錢,再加上咱們家自己的錢,應該是夠買一套姐姐你說的那個四合院了。”
這話讓宋禾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發現小孩長大了,想法一套一套的。大娃小時候膽子就大,那時候宋禾還能制他。可等他大了,他有了自己的計劃,自己的思想,能夠評估后果時,宋禾就無法完全控制住他,讓他乖乖聽話。
宋禾是個很惜命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很保守,很謹慎,過界的事別說敢不敢干,就連都不敢,想都不敢想。
十年都快要結束了,黑市一次都沒有去過。做過最大膽的事兒,就是在浦東買房子。
利益能驅人心,這句話再真實不過了。
宋禾需要天大的好,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才會在做好十足的準備后出手。
可大娃不同,他這人膽子大,敢冒險,瞧準時機就下手。
越長大就越是如此。
宋禾揮揮手,讓大娃和米寶離開。
等他們磨磨蹭蹭離開后,宋禾對著陸清淮無奈聳聳肩:“看吧,小孩很難管的。從小到大,我就在他們上花費無數心思力。等他們長大后,還得為他們擔心焦慮。”
宋禾頭一次真正養小孩,覺得不但得把他們的養好,還得保證他們的思想獨立,人格健全,并且不能制小孩的天,保證每個人的個得到充分的發展。
這就導致了養出來的這三個小孩,行事作風和當下絕大多數人都不一樣。
他們更適合生活在后世,生活在那個開放的社會中。
宋禾養了他們三個,覺把這輩子的力都耗盡了。
不慨:“唉,小時候得照顧他們,如今得擔心他們,等以后,估計還是要牽掛著他們……我太難了!”
陸清淮安了拍了拍宋禾:“是很難,那咱們以后就過兩人世界,不生小孩。”
宋禾一怔:“你認真的?”
確實不想生小孩,可不確定陸清淮還想不想要小孩。
陸清淮嗯兩聲:“一切都隨你。”
宋禾突然就有些:“在這里,我就只能找得到你了吧?”
這個年代,或許只有一個愿意包容一切的陸清淮。
陸清淮沒聽懂的話,了頭發。
門外。
大娃和米寶臉不太好。
他們沒想到姐姐心中竟然有這種想法,沒想到姐姐因為養他們幾個,導致疲力盡,都不想生小孩了……
姐姐竟然為他們犧牲了這麼多。
大娃頓時覺得自己有點混蛋,總是讓姐姐為他擔心。
不知不覺地,一個大男孩眼眶紅了,米寶點點淚花也出現在眼角。
好半天,米寶小聲說:“大娃你以后不能再這樣了。”
大娃:“嗯,我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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