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盛以驀地一怔, 偏頭去親吻江斂舟的作也頓住。
讓親江斂舟一下是很容易的,但是……
三次。
雖然并沒有做到最后那步,但準確來說, 除了最后那步之外, 該做的不該做的也全都做了。
昨晚一次用手,一次用。
兩次,盛以便真的已經覺得要死人了,要是三次……
沉默兩秒,偏過頭看一眼江斂舟,頓了頓告訴他:“要不然你就繼續生氣吧。”
江斂舟:“?”
江大爺向來喜歡借題發揮,這麼好一個發揮機會更是絕對不可能浪費。
他“嘖”了一聲, 慢條斯理的。
“可以啊盛以, 這才在一起幾天,你就開始懶得哄我了?讓我繼續生氣?”
盛以:“……”
其實江斂舟現在并不太常的大名。
在外人面前常常“阿久”, 和單獨在一起時“寶寶”。
但現在……
盛以已經有幾分無奈了。
眼看著江斂舟那副“你不同意我就要鬧了啊”的表, 再度安靜幾秒后, 還是沒忍住發問。
“……你又沒有爽到,到底為什麼這麼沉迷?”
要是江斂舟是那個被服務方也就算了,他可是那個負責服務的。
況且,不要說“爽到”了, 昨晚……
他大概是難的。
不能做到最后, 江斂舟又不肯再讓像那次在車里一樣幫忙。
是結束了之后,他又一個人去了衛生間的。
所以盛以是真的不理解,都這樣了,江斂舟到底為什麼依然如此沉迷于這件事……
江斂舟懶洋洋的, 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舒服到?”
盛以:“?”
江斂舟:“心理上的爽遠比上的更刺激。”
盛以這次倒是真的愣了幾秒, 沒再說話。
江斂舟偏偏故意“哦”了一聲, 意味深長地看,又靠近了幾分。
“還是說……你也想幫幫我?”
他剛說完,又自己思索了一下似的,“但你的手得畫畫,不能過度勞累。”
還。
盛以剛準備說點什麼,便又聽大爺輕笑了聲,勾著些別的意味的。
“那就試試別的地方吧。”
盛以:“……”
實話說就是,這其實有點超出盛以的知識盲區。
但江斂舟確實是個很好的老師,他微微一笑。
“比如。”
……
盛以隔天早上,再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腦袋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以后。
絕對絕對不要惹江斂舟生氣了。
這麼一想就覺得好郁悶,想想以前沒跟江斂舟在一起的時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江斂舟看似脾氣不好,但對的容忍度高得出乎尋常,哪怕偶爾真的被給氣到了,也就是那麼一會兒的事。
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現在倒好,江斂舟就是沒生氣也要裝生氣了,“借題發揮”這個詞仿佛寫滿了他的整個詞典似的。
好……累……
而對比起咸魚地補了半天覺,江大爺倒是一大早就意氣風發、笑容滿面、春風得意地起了床,換了服,去了工作室。
走之前還在睡得昏昏沉沉的盛以額頭上吻了一下,告訴:“寶寶,我要去工作室了哦。”
盛以就跟趕蒼蠅一樣地趕他走。
江斂舟也毫不介意盛以的態度,還兀自笑了一聲,怎麼看朋友怎麼覺得可,去工作室的路上都在一路哼著歌。
盛以一覺睡到了中午,手機上已經有了很多消息提示。
先是江斂舟問起來沒,又跟說給點了午餐,外賣估計快到了;還有貝蕾的日常消息轟炸,問最近跟江斂舟有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再加上盛元白的消息,說近期讓再帶江斂舟回家吃一次飯……
盛以堪稱面無表地劃過了一條又一條帶著“江斂舟”三個字的信息。
最后是莊堯發來的,三個小時以前。
算了算,那會兒大概是江斂舟剛到了工作室的時間點。
【莊堯:江斂舟是不是賴在你家不走了?】
【阿久:?】
哪怕時間已經隔了三個小時,莊堯依然回消息回得快。
【莊堯:看來是的。】
【阿久:……你怎麼知道的?】
【莊堯:他今天來了工作室的時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心到底有多好。】
【莊堯:進來之后還特地過來問我,還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問我有沒有什麼經驗。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哎呀朋友太粘人了,一晚上一個勁兒往他懷里鉆,他都睡不好了。】
【莊堯:這也就算了。孟元今天還告訴我,說江斂舟特地問有沒有什麼藥膏,被家里蚊子叮了。孟元又不瞎!那能是蚊子叮的嗎?但凡江斂舟說個過敏了也比這強好吧。】
盛以:“……”
沉默地放下了手機。
又依稀回想起了昨晚江斂舟“生氣”的原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因為對那個“今天do了沒”的發言表示了贊同。
可現在很想再去問問江斂舟。
你特麼到底!有什麼資格!生氣!
-
除了江斂舟偶爾,哦不,很頻繁的作之外,盛以自覺這段時過得還是快樂的。
以前其實算是一個作息并沒有很好的人,有時候一畫畫就會忘了時間,一抬頭便已經是凌晨。
又想著反正的時間安排全然自由,便也這麼放縱了自己,有時候過著過著白天夜晚就會顛倒,再過著過著就又顛倒了回來。
睡覺的作息尚且如此不規律,更不要說吃飯了。
大概是畫畫時太過專心,有時甚至察覺不到,等畫完了才驚覺過頭了,而已經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
自從江斂舟搬過來和一起住之后,簡直堪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江斂舟對的容忍度確實高,盛以做很多很多事,江斂舟不但不會阻攔、還會陪著一起做。
但對于的,江斂舟卻比誰都固執。
在專心畫畫時,江斂舟便在旁邊陪著、也忙自己的工作,兩個人安安靜靜、互不打擾。
可一到了吃飯、睡覺的點,江大爺就堪比打點報時一樣,叮叮咚咚地就攔下了盛以的作。
偶爾盛以正畫到興頭上,一個勁兒地說“再給我五分鐘”,江斂舟便……
真的只倒計時五分鐘,多一秒也不行。
盛以被迫過上了作息最規律的一段時間。
早午晚餐一頓不落,睡覺的時間表更是一瞬間回到了學生時代。
連自己都驚訝于,原來是可以過得這麼健康一個人……
但不得不說,雖然一開始適應起來有些艱難,可這麼過去了一段時間后,盛以確實覺得自己的好了太多。
疲憊減輕了很多,低糖也很再犯,就連又跟貝蕾出去逛街,貝蕾都說面紅潤了不。
盛以聽得那一個暗喜,貝蕾下一句便又補充道:“是不是胖了?”
盛以:“……”
其實也不能算胖,但的確比以前看上去盈了一些。
可卻是恰到好的,畢竟盛以以前看起來實在是纖瘦。
貝蕾便又上下打量兩眼,稍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我明白了!”
盛以:“你明白什麼了?”
貝蕾便喜滋滋地附在了盛以耳邊:“是不是懷孕了?”
盛以:“……”
盛以一臉匪夷所思:“你到底在胡思想些什麼?”
貝蕾振振有詞:“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啊!主的閨看到主胖了一些,面紅潤,結果都是因為主懷孕了。阿久寶貝,你可別懷孕了又不自知啊,得小心一點,要不然我陪你去做個檢查?”
貝蕾了手,一副要喜當姨的表。
盛以稍稍靜默,而后面無表地開口道:“還沒做。”
貝蕾有點沒聽清:“什麼?”
“我說——”盛以有些無奈的,“都沒做到最后,去哪懷孕?”
貝蕾:“?”
貝蕾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迷茫,“是,是舟哥不行嗎?”
“……”
貝蕾又嘀咕:“看面相,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
說著說著,貝蕾又開始自我否認,“但要不是不行,怎麼會同居了這麼久,還沒做到最后?”
盛以吸了口茶,沒應聲。
說實話,其實并不是什麼會反對婚前.行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就同意了江斂舟搬進來。
但……
自從江斂舟搬進來之后,確實能做的都做了,除了最后一步。
有時候看江斂舟忍得實在不舒服,都想開口主說了,可江斂舟總是在最后關頭停了下來,再去衛生間。
有一次,江斂舟大概確實是難,在浴室里:“寶寶……”
盛以了手心,走過去:“嗯?”
“我的名字,一我。”
……
所以,其實盛以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到了這樣的況下,江斂舟依舊沒有到最后一步。
貝蕾眼看著盛以在出神,手在面前晃了晃,:“阿久?別發呆了,你不是要給舟哥挑生日禮嗎?”
盛以“嗯”了一聲。
貝蕾嘆了口氣:“雖說我知道你送什麼舟哥都會很喜歡,但……這到底是你們倆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個生日,舟哥又真的什麼都不缺,讓人越選越為難。”
盛以也附和:“對,他確實什麼都不……”
頓了頓。
貝蕾:“嗯?”
盛以搖了搖頭:“他還是缺一些東西的。”
……
江斂舟的生日一天天近。
那位“今天do了沒”最后約的是一張CP圖,是第五次錄制時,拿了冠軍、穿著賽車服的江斂舟,把盛以抱起來舉高的時刻。
不得不說,盛以已經是個很練的CP圖畫手了。
但是練歸練,江斂舟知道歸江斂舟知道,在正主面前畫CP圖……
盛以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所以近日都拒絕了江斂舟的陪伴請求,一個人窩在書房里畫稿子。
“今天do了沒”是個典型的彩虹屁選手,盛以按照步驟跟依次通草稿、線稿、上的細節時,“今天do了沒”能360度無死角地夸獎盛以的畫。
并且每次通,都沒有一句彩虹屁是重復的……
而江斂舟近期在忙的,則主要是生日會相關的事宜。
生日會要辦,這是慣例;但生日前的直播要不要開,那就不一定了。
莊堯勾了幾個積極想合作的平臺給了江斂舟,問他今年要不要開直播。
江斂舟便一揮手:“我知道們都想聽我聊天,開吧。”
莊堯盯著他看了兩秒。
江斂舟稍一挑眉,問他怎麼了。
莊堯慢吞吞地推了推眼鏡:“我看是你想跟別人炫耀吧。”
江斂舟:“?”
莊堯往細里一想,也滿意了起來。
“也行,那你去跟別人炫耀吧,我耳朵都要長繭了。”
一旁江斂舟的助理,默默、默默地,點了兩下頭。
確實。
近日的江斂舟,開口閉口就是“我朋友”。
他幫江斂舟端杯熱茶,江斂舟會抿一口,抬頭問:“你說,朋友一見不到你就哼哼唧唧的,該怎麼辦?”
幫江斂舟拿個外套,江斂舟會做作地嘆一口氣:“回家之后,朋友又得聞聞我外套上有沒有士香水的味道了,怎麼這麼吃醋?”
……
林林總總的,一天N次。
最近莊哥除非有必要的事務之外,絕對不會來找江斂舟了,生怕又被他攔住就是一頓賴賴。
偏偏,江大爺還一副賴又不自知的模樣,這會兒聽了莊堯這麼一說,還不滿。
臉上寫著的全都是“你們膽敢污蔑我?”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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