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彩的宗炎、尹雙組合,還是相比起來稍顯遜了那麼一點點的段明霽、汪桐欣,以及薛青芙、俞深組合,每場節目表演結束后,都是滿場的掌聲和尖聲。
直播間的彈幕也一直塞得滿滿當當,自不必說,路人也都是以夸獎居多的。
娛向來不太崇尚舞臺,更多地會認為作品應該是一部好的電影或者電視劇,再或者是一首流傳度廣、旋律歌詞皆有韻味的歌曲,并不認為一場排練許久的唱跳舞臺是拿得出手的“作品”。
但今天這幾個舞臺,無論拿哪個出來都是可圈可點的,尤其是選秀豆出的宗炎,今天更是大放異彩。
【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宗炎跳舞,真的牛的,很有力度。】
【我學過舞蹈,確實,宗炎的作框架也大的、保持高強度舞蹈時還能穩地唱歌,很牛了。聽說他從小學舞的?今天有點改觀了。】
【明霽和桐欣真的好甜嗚嗚,c圓滿了,流下滾燙熱淚tat】
【之前只知道俞深是科普類u主,沒想到真站在了舞臺上也這麼有魅力。】
……
反響很好,偶爾有挑刺的也很快被淹沒在大里——
畢竟從選歌到演出,時間怎麼算都沒到兩天,再扣去吃飯睡覺的時間,能拿出這種效果的舞臺來,嘉賓們真的費盡心思了。
之后的統計票數環節,彈幕也一片跟著張激的,全場的氛圍都挑得很高。
——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距離盛以和江斂舟謝幕,已經過去足足五分鐘了。
可盛以提著子再次上了臺,才發現現場依舊一片靜謐。
安靜得不像是看了一個舞臺,倒像是在聽什麼跟嘉賓零互的演講……
盛以抿了抿,回頭看向了緩步向走來的江斂舟。
江斂舟到邊,站定,朝著單挑了挑眉。
盛以:“?”
江斂舟:“半分鐘沒看到我而已,就這麼想我?”
盛以:“……”
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江大頂流,只覺得自己剛才因為那場表演而生的復雜緒,在這一瞬間全都消失殆盡。
……
怎麼能對一只狗狗心懷任何期待呢?
在他們兩個人看不到的直播間里,已經停滯很久的彈幕終于再次開始滾了。
【……我以為我之前一直沒開彈幕】
【我怎麼還在流淚……都過去了這麼久,我竟然還在哭,我好難過好難過。】
【阿久寶貝穿著婚紗走上來的時候,我以為他們要現場舉行婚禮了;舟哥捧著玫瑰走上來的時候,我以為他至是要搶親;最后……】
【見了鬼的“新婚快樂”!jlz,我不允許你跟說新婚快樂,是個男人就帶私奔!大不了麻麻養你們!】
【qwq我真的好脆弱,我會一直流淚的,除非你們給我結婚!】
……
現場的觀眾大都沒聽過這首歌。
但,音樂是共通的,更是。
他們很容易地便被這個舞臺給打,也很容易地代進了這個故事。
拜向來敏銳的耳朵所賜,江斂舟甚至還能約聽到臺下的觀眾在低聲討論。
——夾雜著“憾”“可惜”“難過”這樣的詞匯。
主持人也終于開了口:“謝江斂舟和盛以帶來的彩表演!說實話,我現在還沉浸在緒里沒能出來,這首歌的共力實在太強了,相信大家也都跟我一樣的。那,你們喜不喜歡這個舞臺呢?投票已經在你們的手里了,請大家做好準備,投票即將開始。”
“三、二、一,請投票——!”
【我好張我好張,不對我一個路人到底在張什麼!】
【啊啊啊求求了,希舟哥跟阿久的票數高一些,再高一些!他們值得!】
【我又開始擔心了……外國人到底能不能看懂這個舞臺啊tat】
……
實則并不長、但是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拖長了的時間維度里,江斂舟和盛以站在一旁。
臺下的一個觀眾大概已經投完了票,這會兒突然舉起手,朝著江斂舟和盛以的方向比了個取景的手勢來。
江斂舟看得懂那個觀眾的口型。
他邊憾地搖了搖頭,邊小聲道:“真可惜不能帶手機過來,西裝和婚紗,實在是一對連上天都會微笑祝福的璧人。”
江斂舟一怔,繼而沒忍住,揚了揚角。
盛以悄悄了腳,再保持一個很完的站姿,低聲問:“笑什麼?”
江大爺不聲地轉了話題:“你覺得我們會第幾?”
?所以這有什麼好笑的嗎?
盛以暗暗撇了下,但還是回答,“第一吧。”
“吧?”
“誒。”盛以慈祥地應了聲。
江斂舟:“……”
到底為什麼跟以前一模一樣,丁點不放過任何占便宜的機會?
“但,你唱歌……”
盛以的話只說到了一半,主持人的聲音便再次響起:“現在投票已經結束,江斂舟、盛以組合的分數已經在我手上了。大家張嗎?”
江斂舟沒聽清楚,側過頭問,“什麼?”
盛以搖了搖頭:“沒什麼。”
“嘖。”
大爺有點不爽,但沒再追問下去。
盛以便遮住了眼里的笑意,在心底兀自把那句沒說完的話補了下去。
——
“很好聽。”
所以,他們一定會是第一名。
江斂舟讀中學的時候就很喜歡唱歌。
有一次元旦節目表演,他就站在禮堂的舞臺上,抱著吉他唱一首歌。
跟平時的他很不一樣,聲音里帶著,是在做最熱的事才有的明亮。
他唱什麼,便覺得哪首歌是從未有過的好聽。
每一個轉音都讓人沉浸,每一個吐字都帶著獨屬于江斂舟一個人的味道。
那會兒就在想。
——江斂舟。
請永遠站在舞臺上吧,你天生就屬于那里。
“我也很張,”主持人抑揚頓挫,“江斂舟和盛以的分數是——”
“987!恭喜江斂舟、盛以!”
江斂舟和盛以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來了些意外,可意外里好像又帶了點不出所料。
他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啊啊啊我要去微博獎!誰都不要攔我,普天同慶!】
【木已舟yyds!我愿稱之為結婚現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c又甜又強大啊啊啊,我現在整個人都好上頭嗚嗚嗚】
【他們竟然穿著西裝婚紗,還對視一笑……我的天我的天,謝謝你們如此慷慨地邀請我參加婚禮,好的,我就坐狗那桌就好,狗糧請多盛一點哦。】
主持人站在他們旁邊,問:“今天拿到了這麼高的分數,也有了這場人的舞臺,你們有什麼想對觀眾、或者想要對對方講的話嗎?”
他先把話筒遞給了盛以,盛以稍一斟酌:“謝謝大家的喜歡,這場表演確實花了我們很多心思,嗯,尤其是花了我旁邊這位的心思。”
偏過頭,朝著江斂舟的方向盈盈一笑。
“至于對他嘛……”盛以頓了頓,對江斂舟問道,“今晚結束錄制后,能早點睡嗎?”
主持人:“……”
我……
我不該在這里,我應該在車底……
【誰瘋了!是誰瘋了!!!】
江大頂流懶洋洋的,又拽,聲音里卻帶著笑:“還關心哥?”
盛以……暗踩了他一腳。
其實本不疼,但江斂舟還是頗為配合地“嘶”了一聲,才繼續說道:“確實很謝觀眾們的支持,每一個心準備了的舞臺,因為有認真從頭看到尾的觀眾,才能變得有意義。”
他很真誠,出乎意料地真誠。
——連主持人都沒想到江斂舟會在這個時候講這些。
“至于對嘛……”
江斂舟還刻意模仿了盛以的句式,連停頓的時間都和一模一樣。
就在盛以又準備踩他一腳的時候,他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一貫有些欠欠的語氣。
“盛同學今天唱得很好。”
還沒夸完,江斂舟語調一轉,“當然,那是因為江老師教得好。”
盛以:“……”
【wodea師生劇都出來了???晉江不允許的,達咩達咩!】
【告訴我,那些沒放出來的練習室里,阿久有沒有他“江老師”?!】
【有時候我一個都很想揍他==舟哥,你以后被家暴了也沒有人會給你主持公道】
而默默站在一旁,努力讓自己的存在變得低點、再低點的主持人:“……”
求求你們了。
要不然就去結婚,在這里迫害誰呢??
所有的嘉賓此刻都回到了臺上,都在恭喜江斂舟和盛以拿到了本次錄制的第一名。
節目組向來會玩,哪怕第一期錄制都快要結束了,還生生賣了個關子——
“本期錄制拿到第一名的組合,除了可以得到一枚金質徽章之外,還會有一些優勢。至于優勢是什麼……”主持人神兮兮地笑了笑,
“下次錄制再會。”
大家:“?”
其實也不知道究竟優勢是什麼、只能對著臺本念的主持人,在心里默默流了淚,還被迫接了一群人的譴責,順帶在心里吐槽了一番這年頭實在是,那啥那吃錢難掙后,才繼續走流程:
“我們在之前的節目錄制中,為大家一共放送了五首歌曲。現在我們已經分組表演完了四首,還有最后一首歌,這首歌是八個人共同為我們帶來的曲目。”
【?我驚了個呆。】
【我都忘了那天是五首歌了,以為已經結束了呢……】
【這不就是月底以為自己一分沒有了的時候,突然從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出來以前藏的一百塊錢的覺嗎!】
……
第五首歌是大家一起表演的,并不涉及排名,所以相對而言花的時間會一些、氛圍也輕松很多。
這首歌也是一首外文歌,節奏比較,但相對而言要合唱就變得很難了。
短短兩天時間,他們又要以兩人表演為主,一起商量過后,第五首歌的表演形式便是——
走秀。
而且,是穿著之前單組表演時的服裝進行走秀。
音樂聲漸起。
只有八個人,便先是單人走秀。
第一個出來的是俞深,他走到臺前,淡淡地雙手比了個“耶”的手勢。
——還萌。
大家還沒意識過來時,只見俞深下一秒,居然踩著音樂放空的點,猝不及防地為大家表演了一個空翻!
臺下的外國觀眾立馬一片尖,甚至還能聽到他們興地討論:“我就說每個中國人都會功夫,沒錯吧!”
直播間觀眾:“……”
不,我們不會,謝謝。
接下來的每個單人走秀都很彩,汪桐欣貓步搖曳生姿、薛青芙一秒變裝、宗炎來了段hiho地板作……
等等等等,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而在單人走秀過后,自然便是雙人組合走秀。
這段更是每個組合c的狂歡時刻,直播間的彈幕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狼嚎,簡直堪稱聚眾嗑糖現場。
音樂漸漸走到末尾。
此時,前面三組都走過了,最后一組雙人走秀……
自然是江斂舟和盛以。
踩點的工作人員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上臺了。
盛以應了一聲,再次提著子往臺上走。
江斂舟卻沒有邁步子,在盛以回頭準備催促他時,他突然彎下腰,托起了的擺。
盛以愣了愣,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做。
江大頂流卻只是懶懶地一點頭,坦又自然,仿佛自己的舉本不值一提一般:“走吧。”
盛以不知為何,竟驀地有些張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往臺上走去。
在一眾人的尖聲中,江斂舟始終落后于半步,一起走到臺前。
他放下了的擺,走到旁。
這段,他們只排練過幾次,但很簡單,從沒出過任何差錯。
是踩著相對舒緩了一些的音樂節奏,跳幾圈際舞。
盛以看向他。
江斂舟單手背后,微微彎腰,朝出了右手。
——一個標準至極、可以當作模范來教學的紳士作。
俊朗,傲然,松竹一般。
盛以抿了抿,而后把自己的右手,慢慢慢慢放在了江斂舟的掌心里。
溫熱的相,盛以忍不住眼皮微跳了跳。
但仍舊暗暗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了鎮定,等江斂舟開始這段短暫的際舞。
可,江斂舟沒有。
他只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里,兩個人的手疊在一起,一只纖長有力,一只清秀白皙。
盛以眨了眨眼。
下一秒。
江斂舟輕輕垂下頭。
一個很輕盈、像是般的吻……
落在了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