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的還想替黃廣玲說兩句, 李青梨兩句話直接斷了他們的想法。
“勸人大度的人,以后下雨天躲著他點,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被給雷劈了!”
好嘛好嘛, 話說到這個份上, 誰還敢再勸?反正被打的不是自己, 黃廣玲也是自找的。
李青梨說話的功夫李三嫂早已經挽袖子拳掌了, 李大嫂雖然好子, 但是嫁到這樣的人家, 打架是家常便飯,而且已經殺了二十多年的魚, 的心早就和的菜刀一樣冷了, 于是放棄心,跟李三嫂上前。
李四嫂和李二嫂還有些放不開, 被刁婆子一聲令下,心里說著不要不要,卻聽話地跟李大嫂其后, 在外人眼里,李家四位妯娌就這樣頂著冷漠臉氣勢洶洶向黃廣玲走去。
人打架和男人打架還是有些不同的,不以力氣見長, 們除了下力氣給黃廣玲一頓“恨”的小拳拳,還不了抓,撓,掐這種打架手法……反正等四位嫂子終于住手, 黃廣玲已經和梁磊了雙胞胎,改名黃八戒了, 兩人坐在一起, 那真慘不忍睹翻倍了。
李青梨見黃廣玲疼的鬼哭狼嚎, 心中十分滿意,回頭對刁婆子甜甜一笑:“娘,教訓得差不多就得了,天都快黑了,我累了,想回家睡覺。”
刁婆子當即指示全家老小鳴金收兵,一大家子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的離去,留下的卻是一地。
李家人離去,看熱鬧的人也各回各家,知青大院再次恢復以往的寧靜,可是人心卻再不復從前。
王靜云氣吁吁跑回來,卻見大院里已經沒有人了,當時就有些傻眼,聽宿舍里黃廣玲哭的好不凄慘,抬腳就要回宿舍安,到了門口被卻牛建國一把抓住,拉著去大院外說話。
聽牛建國說清后面所發生的一切,王靜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我們就住在同一個知青大院,這些事咱們居然一點端倪都沒發現?要不是你說廣玲和梁磊親口承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我今天還為了梁磊差點把李青梨一家給得罪了?天!”王靜云驚得雙手捂。
牛建國長長嘆了口氣,“今天要不是傅白極力勸說我把梁磊押住送出去,我差點也了梁磊的一丘之貉了!得罪社員我不怕,但是做人最起碼得有良知有底線,得懂得善惡,梁磊對一個小姑娘都下這麼狠的手,為了名利欺騙玉欣的……這種人太可怕。還有黃廣玲,你以后離遠點!”
王靜云一時間真是有些難以接,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也離梁磊遠點,日久見人心,這麼多年看來,竟然還是當初子最冷最不合群的傅白人最好最可靠。”
“誰說不是呢?”牛建國背靠大樹,給自己點了一煙。
等王靜云再回到宿舍,心已經大不相同,先用那種冷冷的眼神看了躺在床上哭的黃廣玲兩眼,然后徑直從蘇茵跟前走過,最終走到了劉玉欣床邊坐下,兩個人在一起說話。
黃廣玲的床位臨唐雅的,唐雅沖完澡回來,見黃廣玲還在哭,一邊頭發一邊冷笑:“要不你出去哭吧,不然大晚上的咱們都被你吵的睡不著。”
今天李青梨只讀了兩句日記,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買牛皮鞋的,那不就是自己了嗎?虧的自己從前還借過錢給,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男知青宿舍的梁磊境況也好不了多,一時間知青大院暗洶涌,矛盾不斷。
李家人撤退的路上,李目測了一下李青梨的重,毅然從李老大手里接過李青梨放在背上。
“小六,這麼久沒見到五哥,見面都不一聲?”
李青梨趴在他肩頭,聞言睜開眼,眼珠子擺,毫不心虛地道:“我了呀!肯定是你耳朵不好使,沒聽到!”
李哼笑了一聲,“待會見到哥買的糖果水果,你可別為自己的后悔!”
李青梨心瘋狂搖,但是卻得像鐵,撇過頭去:“不稀罕!”
李納悶了,雖然這幾年在家待的時間不長,但是自家唯一的小妹是什麼子他還不清楚嗎,被爹娘寵的無法無天,脾氣大,還特別饞,見到吃的都走不路,今天太是打西邊出來了?
一大家子除了刁婆子幾個今天都出了大力氣,出了一的汗,回到院子里歸置好家伙事,然后一個個舀井水沖臉洗手,完了刁婆子讓四個妯娌全部下廚幫忙,大米飯蒸上,臘蛋蔬菜炒起來。
大晚上的弄不到,只能先這麼地了。
做飯的空當,李家除了四個妯娌,其他十八人一個不,全都聚集在堂屋里,刁婆子自然是要好好看看小兒子,李老大他們想跟小兄弟說說話,至于小孩子,自然是想著李包袱里的糖果啦!
李也是從小孩子過來的,特別懂,進堂屋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那個大的夸張的包袱,從里頭拿出一袋水果糖以及一簍的蘋果。
糖果和蘋果亮相的一瞬間,李大寶十個小的眼睛齊刷刷亮了,亮得能照亮整個堂屋。
十雙手出去還沒到糖和水果,就被刁婆子一把沒收。
“給你們拿到手,還不是一會兒就消滅?我先收著,以后慢慢吃!”
李大寶他們敢怒不敢言,只能目哀怨地瞅著刁婆子,吃的落到他們手里,還不是遲早小姑得了便宜?
李青梨咽了下口水,艱難地將目從糖和水果上移開,住李二丫:“二丫,你扶著我進屋,我要躺一會兒。”
再待下去,就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了!
李青梨踏出堂屋,李的聲音似有若無地鉆進的耳朵。
“小丫頭脾氣見長啊!要是我手里的兵,保證沒兩天就乖了!”
李青梨杵著竹竿的手得發白,用力抿著。
可惡的五哥,對親妹妹這麼兇的,在小說里蘇茵打你罵你你還不是笑嘻嘻地著?重輕妹的玩意!真討厭!
今天又是上山又是滾下坡又是干仗,原來憋著一口氣要給梁磊和黃廣玲好看,現在梁磊和黃廣玲不管是臉頰還是臉面都被打腫了,心里那氣泄了,李青梨突然覺得又累又難,上的小傷時不時有些疼,所以回到屋子立即躺了下來,只等嫂子們做好飯。
剛躺下沒一分鐘,李青梨想到什麼事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轉了兩圈,臉上掛上笑。
“二丫,你陪小姑做個游戲解解悶吧?”
李二丫手都放在門把上了,聽此還是乖乖退回來,說了一聲:“好。”
李青梨看一個字都沒問,心想這個老實孩子,搞得自己都不太好意思騙了。
不過想歸想,李青梨還是坐直了,笑瞇瞇地道:“這個游戲快問快答,主要是探究你心深的第一想法,所以回答的時候你不用思考,只要跟著覺快速回答就行,懂了?”
李二丫學習能力強,語文自然不差,語言理解能力自然也不差,重重點頭,嚴肅以待:“我聽懂了小姑。”
李青梨很滿意,語速飛快地問道:“紅還是綠?”
“綠!”
“子還是子?”
“子!”
“第一還是第二?”
“第一!”
“三丫是不是逃課?”
“是……”話說一半李二丫就卡殼了,驚得忙兩手捂住,兩只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李青梨。
李青梨抬起角冷酷一笑,“我就知道三丫這個丫頭不老實,沒想到本事還大,你們幾個小的全都被收買,沒一個人揭!”
李二丫沒想到自己被迫當了出賣姐妹的叛徒,垮下肩膀垂頭喪氣的,聽李青梨這麼說,還想為李三丫描補:“小姑,三丫就偶爾逃課,腦瓜子聰明,績在班里能排前三名呢!小姑,你不會向對待大哥一樣,給三丫剃和尚頭吧?”
李青梨冷笑一聲,腦瓜子聰明?腦瓜子再聰明不用在正途又有什麼用?小說里五哥鼓勵三丫考高中,可是沒考上,更別談高考了。
畢業后三丫談了一個對象,貧賤夫妻百事哀,婚后生活并不如意,后來還是到了五哥廠里做事,生活才慢慢好起來,但因問知識水平有限,發展到了限制,也是自己人生的一大憾事吧。
李二丫見李青梨冷笑,急得眼睛都紅了,走過去拉著李青梨的胳膊搖晃,帶著哭腔說道:“小姑,我知道你其實是刀子豆腐心,心腸比誰都好,求你別剃三丫的頭好不好?求求小姑了!”
李青梨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最近是脾氣太好了還是怎麼回事,先是大丫,三丫跟蹤自己上山,想竊自己的果樹,現在連老實的二丫都敢拉著哭了?以前這個丫頭可是三子打不出一個屁,見到自己都繞道走啊!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被李二丫吵著頭疼,抬手揮掉胳膊上的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不會把剃和尚頭的!”
我只會讓挑大糞!讓早點遭生活的毒打,嘗嘗生活的苦!
可李二丫并不知小姑心中所想,還以為自己小姑真的大發善心一回,開心的笑彎了眼睛。
“小姑真好!”
李青梨:這孩子這麼傻,讓早點認識人心的險惡,做小姑的義不容辭!
李青梨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晚飯做好了,李家一大家子在堂屋里,吃今年最團圓的團圓飯,只是飯桌上的氣氛并不是料想中的溫馨和諧融洽,反而有一點點凝滯。
李青梨坐在老位置——刁婆子的旁,刁婆子拉長的臉自然被李青梨盡收眼底,不只是刁婆子,除了李老大之外,其他人臉上的喜或多或都淡了些。
李青梨不用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五哥退伍了唄,家里的“生財樹”倒了唄,換誰會開心?
但是李青梨并不會指責自己親娘親哥貪財,因為在夢里看到那本書之前,甚至是現在,都是其中的益者,上學的費用,裳鞋子的費用,零的費用……很多都是五哥的錢。從頭到尾,和親娘親哥親嫂都是一樣的角,誰也沒立場指責誰。
親娘親哥親嫂的想法完全能理解,這人躺著吃飯吃久了,養出習慣了,你突然不給他吃,他會怨恨上你的,正所謂升米恩斗米仇,大抵就是這樣。這要是換做以前,肯定也會怨恨五哥。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已經做好五哥退伍回鄉,自己自食其力的準備,所以并不怨恨,相反,應該激,自從看了那本小說,這些天閑下來也想了很多,這世上沒有人有養著你的義務,人學會自食其力才是真。
平心而論,五哥這些年每個月往家寄錢,養著一大家子,還供侄子侄讀書,誰家兄弟能做到這個份上?如果這樣子的親兄弟還遭怨恨的話,那他們也太沒良心了!在小說里,就是反派下場預定!
這樣想,同作為極品的爹娘哥嫂侄子侄也都應該這樣想,他們不應該怨五哥,他們應該謝五哥,應該回報五哥,雖然五哥以后的媳婦是真的不喜歡,但是誰讓自己欠五哥的呢,只要一日沒回報完,在五哥面前就是矮一截。
李青梨腦子里還想了很多,按照小說所寫,想靠生意掙錢短時間還是別想了,唯二的出路,一是進廠當工人,吃商品糧,發不了財,但是勝在穩定,比種田輕松,二是參加幾年后的高考,爭取考上大學,那時候國家方方面面都亟需人才,可以說只要考上大學,前途一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