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定了定神, 迅速穩住緒,又提高聲音告訴大家:“我們只是讓娃記住姓、從哪里來還不夠,因為如果娃從出生就被搶走了, 別人給娃改了姓換了名。例如,綠族人把我們的娃抱走, 給娃起名字綠娃娃,娃認綠族人當母親, 娃長大以后, 便會認為自己是綠族人,不知道其實是赤巖族人。”
這一下, 大家都不再討論,而是默默點頭, 再看著景平安, 聽繼續說。
景平安說道:“所以,養權很重要。娃, 從出生,理當由母親養。”說完, 指向呱, 笑道:“山崖呱,在我們赤巖族好幾年了。”
呱被大家看著, 很不好意思地沖景平安眥了眥牙, 著頭皮讓大家看。
景平安說:“呱是來學本事的, 是由吱同意安排的,這委托養。吱生的呱,步生的我,們有權利決定誰養的娃,是自己養, 還是給自己認為可信的人養。這必須是們同意、愿意,并且娃也愿意才可以。”
“還有一種,則是如果母親不在了,娃很小,我們現在是族里養,對吧?可,如果娃有親眷,例如,將來我有娃了,我認為呱和辰能把我的娃養得很好,擔心自己哪天不在了,想把娃給呱和辰,而們也愿意幫我養,是不是這樣既能減輕族里的負擔,也能達我的愿,讓娃在失去母親,咳,我是指例子哈,我長命百歲……”
赤巖族人也覺得安這麼說自己不好,紛紛附和長命百歲,有數學好的,悄悄算了下百歲是多,暗暗乍舌。
景平安又把話題扯回來,說:“娃失去母親,但有姨媽、有祖母照顧,是不是能彌補些沒有母親的憾?又如,祖母失去了兒,但有小孫孫在邊,天天喊著阿嬤,是不是比起自己孤伶伶地想念過世的兒好很多?”
失去母親的娃,都是由族里養,確實沒有讓其他人養的先例。可大家想到現在富了,又是母親、姐姐妹妹、娃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總不能娃的母親沒有了,就把娃趕出家送到族里吧?阿嬤沒了兒就已經夠傷心了,再把兒的娃送到族里,會更傷心。如果不愿意養,養不起,那送到族里能讓娃活下去。可現在大家都不愁吃喝,養得起的。
大家想了想,也都陸陸續續點頭。反正不愿意養的還能送到族里,愿意養的就自己養,可以選擇的嘛。
景平安繼續講下去,“男野人止養娃,沒意見吧?”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用考慮,齊刷刷地紛紛點頭,用力之大,都不怕把脖子甩斷。
景平安跳到下一條,“男娃,養到七歲,便已經有自己為雄的意識了,需要單獨分房睡,不能再跟親眷住一個屋。養到十二歲,便能跟著族群、家人狩獵干活,到十五歲的時候,便到了年,要尋找配偶的年齡了。這時候需要分戶出去,單住居住。尋找配偶不能找自己的家人,也不能找祖母姐妹的后代,不可以找三代以的親當配偶,最好是找外族。”
頓了下,又補充句,“因為我們族現在有很多外族人也姓了赤巖,如今也是赤巖族人。大家都姓赤巖,是同族人,并不是一家人,沒有緣關系,不用擔心親近結合生畸形娃,對不對?”
隨著發展,森林里的野了,村子與村子之間慢慢地有路了,往來也方便了,必然會產生各族混居、改姓的況。同姓,并不是一定有緣的,萬一人家沒有緣又相了呢?結果礙于同姓不能結合,造悲劇,多不好。
因為人口,事沒有那麼復雜,法律定太細了,反而實施不了。景平安只能把影響較深遠的大方向定下,包括養老制度。如今的養老制度是族群養老,可隨著富起來,自家住著別墅守著農場,天天好吃好喝好風景,很難愿意去住養老院的集宿舍吃低保。給定了一個誰繼承財產由誰養老的制度。
上輩子見到的那些事,財產留給兒子,養老留給兒,滾蛋吧!
結合上輩子的法律,將□□擄掠打燒砸打搶等都寫進了制度里,并且制定違反后的相應罰結果。
景平安把定下的制度,一條條掰碎爛講解給大家聽,因為講得慢,哪怕律條不多,也從早上一直講到了下午。看時間不早了,先安排人去山上鑿一塊大石頭運到村子里,再讓之前刻牌匾的兩個人,把這些條文都刻在石頭上,立在村子里,所有人都遵守這個規矩。
可規矩定下來,得有人去宣傳讓別人都知道,還得執行、維護,才能貫徹實施得下去。
景平安將邊擔任護衛的敏,派去做第一任掌刑,執掌一切與刑律有關的事,包括緝拿拘捕、審判等。敏、瓦是由蒙手把手地教出來,又跟在安的邊,無論是見識還是學識都是族里數一數二的,又跟族里的其他人沒有什麼較深的往來,使得大家約對倆都有種畏懼。族規、律法是神圣威嚴的,需要有震懾力的去擔任掌刑。
敏所領的四名護衛則為執刑使,例如宣揚律法、調節糾紛什麼的,從們四個中派出一兩個人去就好了,如果要實施抓捕,單打獨斗妥妥地容易吃虧,人多一起上。遇到那種聚團伙的,五個人打不過的,由敏就近征調人手。
到都獵戶,隨便揪個人出來都能打,目前人,還養不起那麼多產的戰斗隊員,民兵制是個不錯的選擇。只要有人帶頭組織維護秩序,那些想搞事的就鬧不起來。
景平安深知,僅有這些是源源不夠的,但飯要一步步吃,不可能一口吃大胖子。
看天不早了,便讓大家散了,回去后把今天開會講的這些講給其他人聽。
散會后,景平安把管理族里財產的包,負責建造的厲,負責帶領作戰的蒙,負責教育的西、吉,以及敏、瓦,還有新上職的四個執刑使都留下,到會議室開一個小會,安排接下來的事。
敏和帶領的護衛都調走了,的職位空出來。
景平安便把瓦升護衛長,由瓦帶領兩個伍的護衛保的安全。設立護衛軍,最高指揮為護衛長,千戶、百戶、什長、伍長、護衛軍士。現在人,千戶、百戶、什長的位置都空著,但能讓大家慢慢形一種強大軍隊的概念,展一下未來。
新立了一個獨立部門,需要有辦公的地方,景平安給掌刑、掌刑使們辦公的地方,起的名字掌刑院,不僅要建辦公室、值班休息室、卷宗室、臨時關押的牢房,最重要是要有公開審案的地方。
為了保障公平,接大家的監督,所有判決的案子都公開審理,再告示公布出來。公開審案的院子,不僅要有審案人員坐的、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還得有足夠大的觀眾席。條件簡陋,目前沒有條件建座位,圍個籬笆墻圈個院子讓大家站著圍觀還是可以的。
景平安又拿出一個繪制在兔皮紙上的建造圖,這是據廟里的神佛形象繪制的一位形象。這位形象腳下踏的不是蓮臺祥云仙鶴,而是一座赤巖山,的姿態矯健有力,面容溫和慈,特別是那眼神,就好像是一個母親在俯瞰著的孩子。
把兔皮紙遞給旁的厲,說:“采赤巖上的石頭運到村子里雕刻這尊石像。”又指著上面標注的尺寸,把雕像的高度,臺子的高度,包括臺階的高度等都詳細地講給厲聽。
大家聽到要建一座好幾人高的巨大雕像,都面嘩然之:這要怎麼建呀?建來做什麼?
敏湊過去盯著圖紙看了一會兒,說:“有點像老阿嬤。”
瓦說:“老阿嬤沒有這麼年輕,臉上有疤。”
景平安說:“這尊雕像的名字阿母。不是我們族里的哪一個人,是由我們對母親的敬凝聚起來的。我們想老阿嫫的時候,在的屋外放花。失去母親的孩子,想母親的時候,可以在雕像前放花。長大了,難的時候,不好意思撲進母親的懷里哭,便可以伏在雕像前把心頭的委屈發泄出來。有什麼心事,不好跟母親說的,可以跟阿母說。”
不喜歡供奉神靈那一套,但人的心靈需要有寄托,有信仰,有神向往。當我們聽到國歌看到國旗升起的時候,便能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凝聚力,一種無與倫比的自豪。這是我們的國家,這是我們的國旗,這是我們民族的希。
不會編歌,但想赤巖族有自己的民族圖騰,有自己的旗幟。
景平安基實不喜歡搞這些太耗費人力的東西,但,下游的況得及時扼制住,用不了多久,便會帶著人出征,族里留著那麼多吃得飽飽的養得壯壯的男野人,等著他們搞事嗎?
赤巖族是以養業為主,守著森林,滿山遍野都是果樹,對于種植的需求僅限于牧草。種生命力旺盛的牧草又不需要像種莊稼那樣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埋頭苦干,灑下種子降幾場雨就長起來了,只需要偶爾出去拔掉那些兔子羊鹿不吃的雜草、荊棘藤蔓等植拿去當柴燒就行了。沒什麼太多的力氣活去消耗男野人的力與力,那就讓他們去采石頭建掌刑院和修雕像、造完后還可以鋪路,總之不讓他們閑著鬧事。
說道:“不讓男野人白出力。參與建造的人,能在底座上留下他們的名字,讓后世子孫都知道他們參與了建造。不愿來造我們赤巖族阿母圖騰的,是心里沒把自己當赤巖族人,收回分給他們田地、房屋,驅逐出去。” 又加了一條,“自帶口糧。”
族里的男野人都是有田有地有產出的,個個家有余財,又不需要養妻兒老小的,在野人出去打仗的時候,來給族里干活自帶口糧食,對他們來說并不算是負擔。
厲負責組建男野人進行建造工程,敏負責維持族里秩序,徵負責地里產出以保障后勤供應,舒、蒙配合建立赤巖族鐵甲軍,剩下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教育。
景平安對負責教育的西、吉說道:“族里所有娃,不拘男,年滿七歲,便要學,學習我們族的律法、族規,格斗技巧、狩獵本事,要求每一個娃,都必須有保護自己的戰斗本事。誰要是來欺負,打回去!”
西和吉點頭應下。
景平安說:“建完掌刑院、阿母雕像,便是修建學院,從七歲讀到十二歲。年滿十二歲者,進行考核,選拔優秀的娃進護衛軍或鐵甲軍,余者可選擇回家養放牧,也可以選擇學習雕刻石頭、造造房屋、制作陶等為工匠。參軍、委派地方長、與打造武有關的事宜,都只選雌。”沉聲說道:“讓雄拿起武掌握力量的下場,看看下游的那些被擄掠的野人和們所生的娃就知道了,諸位引以為戒,常警醒。”
一場會議開到天黑才散場,景平安說到嗓子都啞了。
原本只是想提高生產力過點安穩的生活,卻發現自己想得太好了,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不斷地變化,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發展得越快,變化越大,層出不窮的新東西越多,要解決的問題也就更多。不知道這個世界將來會怎樣,但希所有的娃都能有本事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娃不傷害。
景平安休息了一天,便帶著舒、蒙整編鐵甲軍。
目前的生產力打造不起鐵盔甲,但赤巖族有鐵,起個這樣響亮的名頭還是可以的。戰斗編隊一直都有,但屬于崗流的,人員并不固定,有些得派去做輕松活計養胎,巡邏領地、駐邊也經常調。是要出征,就得從現有的戰斗隊伍中選拔調能夠派遣出去的。
景平安還考慮到一點,男野人看到野人軍隊過來,很可能會嗷嗷著過來擄掠配偶,于是……決定給他們來個有威懾力的——面。
木頭雕刻的惡鬼面掛在臉上,再涂上赤巖族獨有的紅,產生的視覺效果、心理沖擊跟養得矯健優的野人可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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