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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春風沉醉》 第38章 來自天堂

完手指,霍北堯拿一條干凈巾纏住流的手背,邊纏邊問肖文:“人救下來了嗎?”

“救下來了。”

傷沒?”

肖文看一眼南婳說:“傷了,和沈小姐傷的地方一模一樣。林小姐就在隔壁病房,護士正幫清理傷口,哭得很厲害。您要不要去看看?”

霍北堯低嗯一聲。

肖文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面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是林胭胭的。

霍北堯眸一冷,大步走出去。

肖文追隨。

南婳怕穆妍吃虧,顧不得疼痛,也跟了出去。

來到隔壁病房。

林胭胭正蓬頭衫散地坐在病床上,額頭紅腫了一大塊,顴骨位置破一塊,眼皮也腫了,還有手掌和手肘鮮淋淋。

穆妍果然說到做到,照著南婳的傷原樣給復制了一遍。

護士正拿著一大把棉棒,把里的沙和土灰,一點點地清理出來。

每清理一下,林胭胭就大一聲,呲牙咧地喊著疼,眼淚像煮沸了的水,地往外淌。

穆妍被兩個保鏢拿繩子綁了,手背在后面,頭發了,服也扯破了。

南婳心里一疼,加快腳步,走到面前,彎下腰去給解繩子,疾聲問:“阿妍,你有沒有傷?”

“沒有。”

旁邊保鏢上前阻攔南婳:“你是誰?沒有霍總的命令,誰也不能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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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婳扭頭看向霍北堯,眼神冷冽,語氣堅:“把穆妍放了。”

霍北堯冷峻的眸子盯著看了一秒,抬手朝保鏢揮了個不耐煩的手勢,示意他們放人。

保鏢剛要去解繩子,林胭胭出聲了,淚眼汪汪地看著霍北堯說:“北堯哥,我好痛,棉棒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穆小姐太欺負人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打我,就是在打你的臉啊。”

穆妍嗤笑一聲,“這點皮傷,你就哭著著喊疼,想當年阿婳肋骨斷……”

意識到說馬上改口:“護士給阿婳清理傷口時,牙齒把都咬破了,都沒喊一聲痛,哪像你這麼矯!”

霍北堯目忽然變得凜冽,急切,冰棱一樣,“你剛才說‘當年阿婳肋骨斷’是什麼意思?是哪個阿婳,南婳還是沈南婳?南婳還活著?”

穆妍一慌,很快說:“你管哪個阿婳,跟你有半錢關系嗎?”

霍北堯眉頭蹙起,俊臉掛了霜,“好好說話,再胡攪蠻纏,我一個電話打出去,讓你父親破產。”

穆妍咬牙,“你敢!”

南婳輕輕扯一下的袖子,對霍北堯說:“是我,我之前肋骨過傷。南婳死了,穆妍跟很好,看到我長得像南婳,屋及烏,于是跟我做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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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堯一雙漆黑漂亮的冷眸,盯著的眼睛看了足足一分鐘之久,忽然厭倦地朝兩人擺了擺手,手勢是清清楚楚的兩個字,“快滾”。

南婳刺了他一眼,彎腰快速把穆妍手上的繩子解開,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回到病房。

穆妍上下打量著南婳,擔憂地問:“你臉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姓霍的又欺負你了?”

“他卸了我的下。”南婳語氣平淡,眼底卻分明有了一層薄薄的氣。

“他媽的,死渣男!”穆妍噌地一下子站起來,就要去找霍北堯算賬。

南婳眼疾手快按住的肩膀,“不要沖,他們人多,我們人,我們吃虧。再說霍北堯也沒討著什麼便宜,被我咬爛了手背。”

穆妍聞言重新坐好,手一攤,“三敗俱傷,最大的贏家居然是醫院。”

南婳自嘲一笑,“誰說不是呢。”

正說著,手機“叮”的一聲。

南婳低頭一看,是先生的短信,手點開。

先生問:臉還疼嗎?

南婳敏銳地發現,先生問的是臉還疼嗎,而不是傷口還疼嗎?

難道他知道自己的下剛被霍北堯卸掉過?

抬起頭,朝天花板、墻角、空調出風口等各個角落,挨個仔細查看了一遍,沒看到有監控。

轉念一想自己臉上也有傷,先生這樣問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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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疼。

先生:今天晚上讓穆妍回家吧,我去陪護。

南婳有點猶豫。

雖然知道先生不是壞人,可是他一來就停電,房間里烏漆麻黑的,孤男和寡單獨在一起,事很容易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吃過的苦,的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想再稀里糊涂地踏進另一段了。

穆妍眼尖,瞥到了先生的短信,雙手一拍,“好啊,讓他來就是,正好考驗考驗他。看看他是真君子,還是假小人。”

“萬一他是偽君子,對我腳呢?”

“嘖嘖。”穆妍斜一眼,撇著角,一臉嫌棄,“就你現在這副豬頭腫臉的模樣,能下得去的,才是真吧。”

南婳白了一眼,“果然是塑料姐妹,永遠不分家。”

穆妍臉忽然變得凝重下來,“我說真的,霍渣男馬上就要和林小三結婚了。如果有合適的男人,你可以往試試。不是每個男人都像霍北堯那麼渣的,沈澤川就特好,先生也是,有有義,高端大氣上檔次。”

南婳嗔一眼:“知道啦,穆媽,婆婆媽媽。先生人是不錯,可是太過神,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穆妍陷沉思,“也是,既然是認識的人,先生為什麼不敢明正大地面對你呢?你說,他是不是像你一樣,臉上也了傷,想等傷口愈合后,再面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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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婳若有所思,“有可能。”

夜晚八點鐘,穆妍陪南婳打完針后,就撤了。

前腳剛走,病房的燈就滅了。

“吱嘎”一聲門開了。

一抹高大拔的影走進來。

南婳坐在病床上,沖著那抹人影問:“先生,是你嗎?”

“是我。”

他像上次那樣,長闊步,步伐從容不,朝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溫聲問:“聽說你今天被人欺負了?”

“算是。”

“是誰?”

南婳剛要說“霍北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他也沒占著便宜,被我咬傷了。”

忽覺上一熱。

先生的手指很自然地覆了上來,指腹溫潤,在瓣上輕輕劃過,最后挪到下上,緩緩地,溫著。

他的手指仿佛來自天堂,綿和,在上點起一簇簇白的云朵。

南婳呼吸控制不住變息,一把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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