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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的長嫂》 第64章 破竹(一更!)

陳掌柜問明月,“你問過嗎,麗春院的人每天都吃什麼。”

寧州青樓多,明月樓和麗春院關系委實算不上好。

明月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吃食而已,想吃去買好了,鹵豬肘二十文一斤,牛四十文一斤,其他的倒還便宜。

可勁兒吃能吃多,一天三四十文也就夠了。

明月道:“掌柜的,麗春院賣鹵是給東家賣的,自己吃不過是吃些剩料,我們想吃自己買好了,何必叨擾東家。”

明月不想讓陳掌柜去見顧妙,在顧妙面前總覺得抬不起頭來,們風塵子,顧妙可是貴人。

以前攢了不銀子,現在不用為了保持吃,每天能吃,還有銀子賺,已經心滿意足了。

陳掌柜道:“有誰想賣豆腐。”

是嫌味道大,怕樓里姑娘吃了止不住,但現在做正經生意,誰還怕吃得多。

“我去見見夫人,興許有轉機呢,一斤二十文,三十文,你有多家當夠天天吃,不為自己以后打算嗎。”

桌上的幾個姑娘沉默了,誰愿意淪落風塵呢,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原想一輩子就這樣,現在開始賣豆腐,也安定下來。

來這兒買豆腐的也不用異樣眼們,或許以后可以嫁人呢,就是不嫁人也能置個院子養老。

賣鹵不說別的,肯定比賣豆腐賺的多。

“掌柜的,我跟你一塊兒去。”明月把盤里的吃完,收拾了收拾,就跟著陳掌柜去了城守府。

張先言正收拾菜地,他道:“夫人在嶺南,不在這兒。”

陳掌柜把豆腐坊生意給景楓,就帶著明月坐車去嶺南。

顧妙帶著人摘黃瓜。

城守府的,城外的,也不知是不是撒了靈泉水的原因,結的黃瓜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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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多不厭,一攏黃瓜架上的瓜太多,反而長的不好。

所以就摘一部分切條,腌上,給將士們添菜。

現在五月底,馬上就進六月,天氣熱,吃點涼拌菜最好不過,也因為此,寧州鹵賣的才好。

顧妙原先賣過趙掌柜鹵方子,所以寧州方子改過幾次,多了甜辣香辣兩種味道,改了的鹵香味道再好,顧妙也不賣了。

賺的是了,但人不能無信,顧妙現在還謝趙掌柜的五千兩銀子。

一壇一壇的腌黃瓜擺在院子里,顧妙站起來按按腰,“薇,你歇一會兒。”

薇道:“我不累,嫂子,下午腌鴨蛋嗎?”

鴨越來越多,下的蛋也越來越多。

將士們隔幾天就能吃到一個蛋,但是鴨蛋直接吃腥,所以顧妙打算腌上。

顧妙道:“嗯,一會兒吃午飯。睡一覺下午再干。”

薇真覺得在外面干活比在屋里讀書畫畫有意思的多,當然也喜歡讀書,反正各自有各自的好

現在家里每日讀書的只有徐燕南一個。

老丞相每日卯時起,徐燕南不好比老師起得晚,所以也這個時辰起,跟傅先生打半個時辰的拳,吃過早飯就開始讀書。

一摞摞書擺在書桌上,幾乎要把徐燕南埋了,從早上讀到中午,下午傅晉生會講學,晚上練一個時辰的大字。

這就是徐燕南一天的生活。

徐燕南知道家里不容易,因為兄長他們總說家里窮,所以他更要好好讀書。

他以后要賺大錢了,讓兄長嫂子長姐母親過上好日子。

徐燕南年紀雖小,但仍記著當初流放路上多麼艱難,現在哥哥打仗,吃不飽飯,他必須好好讀書。

中午飯是黃瓜炒蛋,蛋羹,豆角炒,還有一紅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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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舟楚淮趕著飯點回來,一家人圍一桌吃飯。

徐燕南端飯的時候道:“嫂子我可以吃一點,兄長和楚淮哥哥累了半天,他們多吃點。”

顧妙有一瞬間的心虛,他們的確窮過一陣子,后來到了嶺南,抄了城守府,就有錢了。

徐燕南這麼認為是因為徐薇。

他年紀小,看一會兒書就集中不了神,上課的時候頻頻走神。

傅先生舍不得說他,所以徐薇就對他道:“家里太窮了,阿南你用功讀書,咱們全家就指你了。”

徐燕南年紀小,可人不傻,“家里頓頓有。”

沒有大菜,也會有炒

薇蹲下來看著徐燕南的眼睛,“那是因為你年紀小,多吃才能長高。窮什麼也不能窮孩子,咱們住茅草屋的時候不是也能吃到。”

徐燕南:“現在不住茅草屋了。”

“這又不是咱家的房子,你看咱家穿的,哪像有錢人,阿南,你連阿姐的話也不信了嗎?”徐薇泫然泣。

家里穿的都是布,磨破了的還打上一塊布丁,做活又不用穿好服。

顧妙徐不戴釵飾,雖然有寶石珍珠,但怕丟,們金釵都不戴。

這麼看家里的確窮。

徐燕南道:“阿姐你別哭,我一定用功讀書。”

徐燕南自此對家里沒錢深信不疑。

兄長大早上出門扛沙袋,楚淮哥哥每日出去搬磚塊,嫂子阿姐給別人做活,家里除了每日開銷吃飯,一個銅板都沒有。

顧妙看著徐燕南稚的臉,他的小腦袋,“沒事,阿南多吃點,你還小,還要長個子,你兄長他們不用多吃。”

徐燕南覺得飯碗沉甸甸的,“那我一定用功讀書,以后賺錢養家。”

薇端走自己的飯,“阿南可要好好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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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南點點頭:“我知道的。”

徐燕舟是無所謂,這樣更好,省著讀書走神。

盧氏雖然有些心疼,可徐燕南今年六歲了,一晃大半年過去了,他很快就七歲了,也該明白家里的不容易。

徐燕南一頓飯吃的分外沉重,他太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賺錢,才能去兄長輕松一些。

徐燕舟把夾給兄長和楚淮哥哥碗里,“多吃點才有力氣,哥哥們再等等,我長大考狀元賺錢,就不用你們抗沙袋搬磚頭了。”

顧妙做的很好吃,而不膩,拌在米飯里特別香。

但徐燕舟覺得有些噎人。

徐燕舟:“……”

顧妙道:“那謝謝阿南,你哥哥每天扛沙袋累得很。”

徐燕舟:“的確,現在天熱,干活累人,阿南午睡完就好好看書。”

徐燕南里塞著飯,然后使勁點點頭。

吃過午飯,就回屋里休息。

春困夏乏,天越來越熱,將士們神也不好。

每天練兵,又熱又累。

徐燕舟在床上躺著,顧妙去了窗邊的榻上,中午這樣有有風,躺著特別舒服。

塌只能躺一個人,顧妙不在,徐燕舟就不舒服。

有幾次顧妙去寧州,他也是一晚上睡不著,又想又擔心。

徐燕舟道:“阿妙……”

那邊沒有靜,徐燕舟坐起來,走過去把顧妙抱到床上,然后抱著睡了一個午覺。

睡了小半個時辰,徐燕舟就去了軍營,他計劃六月初出兵豫州。

進了六月,天一下就熱了起來。

春困夏乏,胃口都不似平常好。

顧妙讓廚娘做涼拌菜,現在菜多,焯了黃瓜豆角用芝麻醬辣椒油和香醋拌勻,又解熱又下飯。

天有些悶,天邊是灰的云,著天空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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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日,百姓還如往常一樣,勞作休息,城墻突然響起號角聲。

大楚派兵攻打嶺南,探子發現時大楚軍隊離嶺南不過八里。

徐燕舟當即點了三萬兵馬,出兵豫州,兩軍戰況焦灼,難分勝負。

大楚領兵之人,不是鎮遠侯,而是周寧琛。

原本豫州只有一萬多兵馬,這回足足多了三萬人。

周寧琛調了京郊軍營的兵,想一鼓作氣,攻破嶺南,但事與愿違,徐燕舟花了三日時間,將大楚打回了豫州。

周寧琛下令守城,徐燕舟攻城不上,只能撤兵。

豫州嶺南那條路上,戰火綿延,土地被染紅,草木燒的枯黃,徐燕舟臉上有幾道劍痕,已結痂了。

徐燕舟道:“死傷多?”

楚淮道:“傷四千三百二十一人,亡三百一十三人,尸已經送回嶺南了,會好好安葬。”

徐燕舟點了一下頭:“先救治,下令退兵。”

好不容易打到豫州城下又要退兵,徐燕舟也不愿意,可是攻不上去,他們不能干耗,總要休整。

徐燕舟問:“大楚傷亡多?”

楚淮緩緩吐出一口氣,他道:“傷近八千人,死了將近一千人。”

這是楚淮略估計的,應該比這還多。

大楚雖然守住了豫州,但豫州城早晚都會破。

周寧琛前日到的豫州,昨日整兵,今日出征,他問:“傷亡多。”

鎮遠侯道:“傷八千六百二十三,死一千二百五十七,傷的將士已經包扎好傷口了。”

周寧琛看著軍防圖,“嗯,好好養傷。”

五萬人打不過三萬人,也不知道做什麼吃的,不過,能把豫州守住,也比之前強。

周寧琛道:“若是嶺南沒有失守,絕不是這樣的場景。”

嶺南地勢高,易守難攻,打嶺南,真的是難如登天。

嶺南之后還有云城,隔著玉溪山,周寧琛針想不到該怎麼打。

鎮遠侯跪在地上道:“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周寧琛來了,鎮遠侯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

他苦守四個多月,先是宿州失守,然后宛城晉州接連失守,襄沒了,幾日的大雨嶺南被徐燕舟輕松打下,寧州又沒了。

大楚連失二十一座城,倘若豫州沒了,徐燕舟打進徐州虞城,盛京危矣,大楚就亡了。

周寧琛道:“你的確有罪,但要等戰事結束再治你的罪,先起來吧。”

鎮遠侯站起來,他一直低著頭,許久之后才問:“皇上,接下來還怎麼辦?”

周寧琛讓鎮遠侯退兵嶺南的時候就有駕親征的心思,守住嶺南,就是守住盛京。

可嶺南江南大雨,徐燕舟突然出兵,打的大楚措手不及,現在,只能先把嶺南打回來,然后再慢慢收復失地。

周寧琛道:“強攻嶺南。”

鎮遠侯:“皇上,不如先打寧州?”

徐燕舟就是先打的寧州,鎮遠侯不得不承認徐燕舟是天生的將領,總能打的人出其不意。

周寧琛道:“一座小山城,沒了就沒了。”

鎮遠侯哎了一聲,“可是強攻嶺南……”

周寧琛不悅地皺了皺眉,“那按侯爺的意思,該如何?難不像侯爺以前那樣死守,等徐燕舟打進來。”

周寧琛何嘗不知不好打,如果嶺南還在,一切就不一樣了。

鎮遠侯訥訥地不說話,窗外天暗沉,六月的天,孩子的臉,馬上就要下雨了。

鎮遠侯道:“是臣沒用,丟了嶺南。”

周寧琛一肚子氣,“今夜番值守,派人去打探軍,萬不能掉以輕心。”

周寧琛怕徐燕舟夜襲。

鎮遠侯應是,“臣遵旨。”

傍晚,雨就下起來了,開始是細雨,很快雨勢就大了起來,鋪天蓋地的雨幕讓人看不清遠的人和房屋。

豆大的雨滴中竟然夾雜著小冰雹。

當真是雪上加霜。

云州安營于豫州城三十里外的樹林里,天下起了小雨,驅散了早夏的熱意。

很快,朱雀衛們回來,他們去豫州打探消息,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江一聲音里夾雜的喜意就像豫州大雨里夾的冰雹一樣多,“大將軍,豫州大雨,還下冰雹了,現在風勢向南。”

徐燕舟站了起來,雨天,他還是有些酸痛,他在營帳里走了兩圈,又看了豫州城防圖。

是好時機,徐燕舟道:“出兵。”

三十里外雨并不大,蒙蒙細雨,打在臉上涼的,風從北邊吹過來,幾乎是推著他們往前走。

風聲赫赫,攻城的號角吹響。

路上有大楚的探子,一路打過去,到了城門底下,云州將士用一人木破開城門,另一邊架起了梯子,順著城墻爬上去,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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