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字的秦月夕在察覺到瀏縣令的目后,也抬起眼簾,對上縣令欽佩的目,抿起角微笑示意。
“秦公子。”
縣令率先作揖。
“縣令大人。”秦月夕也趕從馬背上翻下來,雙臂平而出后,左右是手掌疊在一起,拇指豎起朝上,給縣令行了一個標準的作揖禮。
岳縣令也立馬回禮。表現的十分客氣。
一番簡單的介紹之后,顧梓晨又回歸正題:“扈杰大人負責留在岳城里善后理,等他徹底忙完那邊的事,也會趕來瀏城。”
“好好,下知道了。”縣令恭敬道。
顧梓晨繼續道:“既然剛才縣令大人說了,是下午就要開始收糧,不如現在就先勞煩縣令大人被我介紹一下衙門里的師爺差人,以及他們每個人平日里所負責的差事,在勞煩帶我去衙門倉庫看看,我去親驗一下秤,斗,以及其余一干所用之。”
“是是,下明白。”縣令點頭,眼珠在眼眶里不安的微微晃。
看出了縣令的張,顧梓晨主解釋:“縣令大人莫要擔心,我這也是迫于無奈,實在是無可奈何之舉。要知道先前在岳城的時候,顧某因為疏忽大意,就導致岳的百姓被郭一賢那個貪多貪了每家每戶至五六斤的糧食。”
“因為顧某的疏忽大意,未曾提前查驗斗秤這些工,導致百姓屈,還影響了收糧進度。顧某也是實在沒法子了,吃一塹長一智,與其出事之后在去查驗,還不如在開始之前就直接查驗收糧,也省了后面許多麻煩。”
“對對,顧監察說的極有道理。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未免監察大人和糧道大人誤會,還不如一開始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擺在明面上,也省的耽誤時間了。”縣令不僅沒有半個‘不’字,反而很痛快的答應了,并道,“下還可以直接把往年的收糧賬目拿過來,給監察大人過目。”
說完就立刻給邊的主薄先生遞去一個眼。
這個主薄先生之前就被顧梓晨等人借到岳城充當了人證,更是跟著一起上過公堂的,自然更加清楚顧梓晨的細手腕,趕忙不迭的點頭:“我馬上就去取后面的書房里,調出去年咱們城里收糧的記檔,絕無偏差。”
“是啊,監察大人還可以現在就派幾個下人,四打聽一下瀏城的百姓口風,定然不會有人站出來說瀏有貪污多收糧稅之舉。”瀏縣令上前一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笑容里夾雜著三分討好,以及七分的自信。
以往瀏城每次到了秋收糧稅的時候,也的確從來沒有做過那些貪墨之事。
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沒那個膽子,再加上他還沒有結好頂頭上司,更加不敢隨意妄為,就一直老實本分的拿著俸祿過日子。
現在出了郭一賢以及周世杰的事之后,他瀏縣令更加確認自己剛出膽小謹慎的做法是對的。
像是郭一賢這般圓明的,就算是和周世杰打好了關系又如何,換了新糧道和監察使,一樣的說下獄就下獄。
聽自家衙門里的主薄先生說,郭一賢的貪污數量巨大,已經將近五萬兩銀子了。
按照大晉律法來說的話,一旦五品級以上員的重大案子,給大理寺二審,一旦二審也確定,主謀之名要是還做實了,這可是妥妥死罪,是會掉抄家腦袋的。
想到這里,瀏縣令只覺得自己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邊的主薄先生也早就跑向衙門里面,去取去年的賬目了。
形拔的顧梓晨個頭要比縣令略高一些,自然將縣令的焦灼慌張的神盡收眼里,卻不挑破,而是開口:“時間不等人,我們不必守在衙門外面等著了,勞煩縣令大人先帶我去衙門庫房,我想先去盤點查驗一下庫房里的那些斗。”
“是是,監察說的有理,庫房也在衙門里面,和岳城那邊的布置大概是一樣的,這邊請。”
瀏縣令點頭如啄米,一邊說話一邊快步踩在臺階上,走在最前面給顧梓晨帶路。
秦月夕在外面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顧梓晨的背影,和子渡他們幾個一樣,跟到庫房外面去見識了一番。
等查驗完庫房里所有的秤、斗之后,顧梓晨跟子渡還有秦月夕點了點頭:“確認無誤,里面沒有機關。”
這邊剛檢查完木斗,庫房門口,主薄先生的影已經再度出現。
這次,主薄先生雙手捧著一大摞厚厚的藍賬簿,藍的書殼之下,包著至八.九本賬簿,整個賬簿的高度足足有快兩寸那麼高了。
“大人,監察大人,這就是去年瀏收糧的賬目了,還請過目。”
主薄先生恭順地說完,人也從門口那邊走了進來,在顧梓晨面前站定腳步。
顧梓晨隨手拿起那一摞冊子上面的最上面兩本,然后又視線又瞥向子渡:“你,看下面這幾本。”
“我也幫著看看吧。”秦月夕見狀也走上前,準備拿起一小冊子翻看。
只是手指才剛剛到冊子,站在一旁的顧梓晨已經快步走來,走了手里的冊子,不輕不重,但是話語之中又帶著幾分命令地說道:“別看了,你之前在岳勞了許久,又跟著一起趕路過來,想來子還需要休息調理,還是先去瀏驛站休息,按時服藥。”
說完,他順勢摘下腰間懸掛的太子送的純金金牌,直接甩到的手掌心。
秦月夕微怔,立馬反應過來,這是顧梓晨這是知道上月信還沒有走趕,所以不想繼續勞事,催趕回驛站吃藥呢。
“好好,那我就在這里打擾了。”秦月夕聲音,學著年音說完后,又微微躬了一下子,然后快步離開庫房。
另一邊。
蔚城,顧家村。
折騰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吃了早膳,按照時間,顧青青原本是打算溜出府邸,去城里找呂秀才家里找玩伴的。
可才出了正院大門,就被管家住了:“大小姐,您可走不得啊,在榮輝堂住下的老太太現在點名了要見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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