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立刻大喊:“你們別,你們想要人是嗎?我告訴你們,那車里還有個更的。你們這樣的男人圖的不就是個嗎?放下這個,擄了那個更的去不是好?”
車,老夫人聽后冷冷一哼:“果然是蛇蝎心腸。”倒也不慌。
外頭,那以刀挾持著徐淑依的蒙面黑壯漢毫不為所,只仰頭哈哈大笑道:“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見他不上道,柳氏立刻急了,忙跺腳保證道:“你若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就看上一眼,也耽誤不了你多事兒。我敢向你保證,車里的那個絕對是世間有的絕。”柳氏一邊說,一邊舉手保證,態度十分真誠。
那黑蒙面人卻不耐煩了,破口大罵了一頓后,開始上下打量起柳氏來。
接著,便面猥瑣之笑來:“老娘兒們,我看你也有幾分姿。你不是想救老子手中這個人嗎?行,那就拿你自己來換。”
柳氏心中大為震驚,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蒙面漢子突然冷笑:“我們雖非善類,但也講個道義。既劫有一個,便不會再打旁人的主意。你方才執意要我去劫另外一個,可是我手中這個是你的親兒?而另外一個,則同你毫無脈之親?”
“親兒”三個字一說出來,便是柳氏自己,都震得腦子一省。
原是想退的,但這會兒卻又強打起了神來,繼續同那些劫匪對抗。
“既壯士是講道義之人,那你方才所言可靠得住?”柳氏心中似有了決策般,壯著膽子道,“拿我換,可是真說話算話?”
那蒙面壯漢一愣,繼而也十分豪爽:“既出了此言,自然當真。”
“好。”柳氏應得倒十分爽快。
此刻車,老夫人同徐靜依互了一眼,彼此心中皆有數了。
若真只是利用,完全沒有毫在的話,是絕對不會在此危急關頭做出這樣的犧牲的。
外面,那些蒙面劫匪倒也信守承諾,柳氏過來了后,他們立刻就將徐淑依給放了。方才刀架脖子上還不太敢說話的徐淑依,這會兒立刻大喊起來:“姨娘!”
柳氏心中自有算在。
知道,此生最后的依靠,就是徐淑依這個兒了。只要能好好的,只要能一直穩坐住郡王妃的位置,那麼之后自不得的榮華富貴。
而就算此番為劫匪擄走,失了名節,也無大礙。左右已人老珠黃,老爺又另有新歡,待的心早不是從前那樣。
大不了,日后就算是被侯府掃地出門又怎樣呢?手中有銀子,太子府里有靠山,照樣逍遙自在。
至于嘯哥兒……嘯哥兒已被老侯爺帶去親自教養了,且他是郎君,就算自己被侯府里棄了,也影響不到嘯哥兒。
柳氏心中把一切都盤算了一遍,然后一遍遍朝徐淑依大喊:“二娘,你記得定要來救我。你回去之后,可別忘了我啊。”
黑蒙面人搶了些錢財,又擄了柳氏,也就匆匆撤了。
待危險過去后,徐淑依這才氣沖沖跑去老太太跟前囂,質問們:“方才你們為何見死不救!如今姨娘被擄走了,你們回去后如何向父親代。”
徐靜依問:“柳氏方才還想拿我換你,置我于死地呢,我為何要救呢?”
徐淑依一時語塞,辯駁不了這句,但卻不可能反思自己和柳氏的錯,只會把一切錯都推到徐靜依上,推到侯府上。
“你們見死不救,你們好狠的心。”
老太太心中大概有了定數,如今再看徐淑依,目中更多的是淡漠。以及,對那個還不知下落何、是生是死的孫兒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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