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點了點頭:「一定要把他們抓到。」
要是讓這兩個人繼續流落在外,指不定會鬧出什麼麼蛾子來。
陸雲淮吩咐人去抓花芽和仇山的同時,直接橫掃了整個太原府。
這裏可是楊承的老巢。
在楊承所謂的皇宮裏面,有不被奴役的人。
這些人和大寧朝皇宮中那些到了年紀就可以出宮,還會得到一大筆安家費的宮可不同。
們是徹頭徹底的奴隸。
楊夏月一直追求男平等。
的思想有沒有傳遍整個大寧朝不知道。
但是在這。
男還真就平等了,男除了貴族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奴隸,都是可以被人隨意凌辱殺害的存在。
此時陸雲淮帶著人攻打進來。
這些人都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只求能有一條生路。
楊夏月皺著眉看了看這些人,就對陸雲淮說道:「你打算怎麼置他們?」
「普通奴隸全部釋放,至於管事的,我會讓人調查,作惡的人一個不放過,但若是有憐惜奴隸暗中照顧奴隸的人,也絕對不錯殺。」陸雲淮殺伐果斷。
「至於其餘所謂的貴族,只要有人命的,都賜死!沒有人命的,流放。」陸雲淮堅定地說道。
楊夏月聽了這話沒有反對陸雲淮。
因為就算是手上沒人命的,也了剝削其他人帶來的收益。
也用了府上的奴隸。
總不能的時候有他們,落難的時候沒他們吧?
楊夏月並不想改變這種連坐的置方式。
世就應該用重典。
不然豈不是人人都想犯律法了?反正也沒什麼錯。
楊夏月和陸雲淮才收復太原府沒多久,建安城就來信了。
本來心不錯的陸雲淮看到信中的容,臉頓時就肅穆起來。
楊夏月瞧見了,就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說話間,楊夏月就從陸雲淮的手中接過了那薄薄的一張紙。
紙上的容不多,就一句話。
「陛下病危,速歸。」
楊夏月看到這話之後,臉就微微一變。
和陸雲淮兩個人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憂心。
蕭如遠自從當了陛下之後,因為這飄搖的江山,勞心勞力過多,一直不太好。
後來又中過一次蠱毒,多傷了。
如今雖然有些突然,但楊夏月又覺得不是那麼突然。
因為陸雲淮出征之前,蕭如遠就有了託孤的想法。
楊夏月和陸雲淮兩個人,來不及理這邊後續的事,就急急火火的一起回了建安。
甚至都沒有到自家府上,直接就了宮。
瞧見楊夏月來了。
大家就自覺地給楊夏月讓開一條路。
楊夏月看著魏唐問道:「陛下怎麼樣了?」
剛剛一過來,就瞧見太醫院的人們都在,心中就有一些不好的想法,若不是況嚴重了,太醫院的人不可能都在這。
魏唐抿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道:「杜師兄人在裏面。」
楊夏月點了點頭就往裏面走去。
進去的時候只看到杜筠神之中帶著幾分輕愁,擰著眉頭站在一旁。
蕭如遠躺在床上。
床邊上圍了幾個人。
蕭如煙也在,此時紅了眼睛:「哥哥……你不要丟下我們好不好?」
雖然蕭如煙和蕭如遠有過嫌隙,似乎不如從前親,但是兩個人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妹,怎麼可能沒有?
而且這次回來,已經有一些冰釋前嫌的覺了。
再加上看到這樣的蕭如遠。
蕭如煙就知道,為這個國家付出的,不只是自己。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兄長為了百姓犧牲得更多。
船大難掉頭,蕭如遠想改變大寧朝的一切,要付出的心,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時這旁邊還有一個容不算出眾,但眉眼溫和的子,小腹隆起,明顯是有了孕。
應該就是蕭如遠喜的那個子了。
楊夏月過來,先給蕭如遠診脈。
蕭如遠搖頭道:「我的我了解,不用白費力氣了。」
說這話的時候,蕭如遠的聲音還很清晰。
但蕭如遠越是這樣,楊夏月就越是擔心。
回頭看了看杜筠。
杜筠的眼神之中,過無奈。
他們為醫者,見過的生老病死不計其數,但是見到蕭如遠這樣的年輕人病重,還是讓人難。
更何況,蕭如遠為大寧朝付出了這麼多。
楊夏月甚至有些後悔,當初若不是和陸雲淮暗中幫著蕭如遠得到了皇位,蕭如遠是不是就不會因為勞過多病重?
不過這只是一種假設。
當初若是沒有楊夏月和陸雲淮,蕭如遠都未必能在皇權更迭之中活下來。
只能說是時也命也。
蕭如遠的命不好罷了。
蕭如遠看向楊夏月,語氣認真:「小夏,我就把惠兒託付給你們。」
他沒選擇陸雲淮,是因為知道楊夏月和陸雲淮是一條心的。
他心的子是眷,讓楊夏月照顧更放心。
「腹中的孩子,我希是未來的天子。」蕭如遠堅定的說道。
楊夏月看向蕭如遠……到的話沒說出來。
蕭如遠看向楊夏月:「若是個公主,也可以當皇吧?我相信你們辦的到。」
說到這,蕭如遠的聲音漸漸的虛弱下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事想做,你們只管放手去做。」
蕭如遠的言甚至沒多說幾句,人就閉上了眼睛。
蕭如煙頓時就哽咽出聲音來。
至於旁邊的惠兒,此時人已經的昏過去了。
楊夏月開口道:「杜師兄,你先照顧一下娘娘。」
至於,還要做一下最後的努力。
但……徒勞無功。
皇帝的後事,是陸雲淮辦的。
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才打了勝仗,大寧朝百廢待興的時候,蕭如遠就去了。
蕭如煙拿出了蕭如遠之前寫下的旨。
意思是讓陸雲淮暫時監國,楊夏月輔佐。
楊夏月沒想到蕭如遠對他們這樣信任,竟然直接把江山和孩子都給他們了。
若是他們有一點不臣的想法……那蕭氏江山可能就要換天。
但楊夏月沒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