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76)
放假了!要過年了!
別人的不開心,影響不到自家。肖若的事只能如此了……兄弟姐妹沒長在一起,真誠的關心是有的,但沒有那麼些時間做積淀,想要誰為了牽腸掛肚,其實也難。能給予幫助的時候絕不吝嗇,但除此之外,好似再沒有其他。
至于白云的短信,桐桐收到了,林疏寒也收到了。收到之后都刪掉了,的話真的也罷,假的也罷,世上沒有如果,時間不能倒流,就這樣吧。
只要不湊上來糾纏,就這個人慢慢的從生活里退出吧。
要過年了,都放假了。
但是呢,像是林疏寒這樣的,過年得換著值班的。他盡量把班放在年前,過年期間,他能輕松幾天。
四爺呢?得回家去了。兩人上商場給買了裳,又買了一些年貨,約好了回頭上林家和孟家拜訪的事,就先回了。
桐桐干嘛去呢?喊吳樹:“師兄,采購年貨了。”
自家只需要一點,過年得去山上,也就不用做很多。所以,這個采購真就是給師父那邊采購的。
吳樹被抓壯丁了,什麼活活鴨活兔子,我的天呀,廚房被堆的滿滿當當的。
他就嘀咕:“……哪里的大師傅過來幫廚幾天就得了,你別在那里折騰了,嗎?”放著病人不瞧,待在廚房當廚子,怎麼想的呀!
桐桐哼他:“臘月和正月,也該大夫好好歇著了。不是急病,誰這個時候找大夫?是急病的,也不往家里送,不都去醫院嗎?誰還不圖個吉利了。忙什麼呀?快來幫忙,我要燉兔子了。”
哎呀呀!呼啦的,我可不看。
桐桐將兔子遞過去,“號過脈的,不信你試試,是不是五臟和諧,是個特別健康的兔子。”
變|態!他才不去號脈,只將兔子的臉扭過來,“有點驚過度,要理就趕理,要不然傷了腎了。”
然后跑了。
姚芳回來的時候,滿院子都是香味。桐桐從廚房探出頭來,“您回來了?”
“回來了!”怎麼還進了廚房了?進去一看,好家伙,這是樣樣都備齊了。順便洗了手,抓了一個心嘗了嘗,而后不住的點頭,“好吃。”
是吧!
“我把這都凍上,過年家里肯定客多,招待人是個麻煩事。凍好之后的,上鍋蒸著,四十分鐘出鍋,怎麼都能湊一桌菜。”
姚芳可是阿彌陀佛了,“我回來才準備置辦呢!別的人常年請著在外面吃,咱自家人來來去去的,老去外面吃也不合適。我每年都得找單位的后廚……”
為的就是親近的人留飯,不好去外面。吃什麼無所謂,留在家里吃飯,這是個態度問題。
桐桐把各的蒸碗都上了鍋,吳樹就在外面喊:“師妹,師父了。”
噯!來了。
姚芳朝外指了,“趕去。”
圍都沒解,直接跑了。姚芳又拿了爪,吃了一個,再吃一個,真好吃噯!三嘗兩嘗的,一盤子不見了。趕招手司機,“再買點爪,快!”這個多做點,估計都得吃。
司機跑去了,正堂里很安靜。
是!正堂里很安靜,孟老取了兩個匣子,遞給兩人一人一個。
什麼呀?
吳樹歡天喜地的打開了,特別大聲的喊著:“謝謝師父。”
桐桐手接過來,跟著打開,有些沉手,是金子吧。
還真是金子,沒有什麼造型,就是金條,一人兩。
這是什麼意思?
吳樹低聲道:“趕的,歲錢。”
這是歲錢呀?這可太沉手了。
“謝謝師父。”桐桐將匣子裝起來,“回頭我就買個保險柜去。”
“嗯!留著,等閑別。”孟老說著就桐桐近前來,“幾個癌癥的患者我都去看了,恢復的很好……”
正說著呢,就聽到門鈴聲。
吳樹跑出去開門去了,姚芳從廚房探出頭來,結果進來的是劉柏,還有一個男人。
吳樹喊:“師父,是劉院長來了。”
劉柏點著吳樹,“你小子……用得著的時候,就喊師兄。用不著的時候,就又了劉院長了。”說著就朝里面走,看見姚芳了,“嫂子也在。”
“劉院長快里面請。”
桐桐就從里面迎出來,“領導來了。”
“你最壞!”劉柏點了點桐桐,笑道:“老師呢?”
在里面。
桐桐把位置讓開,抬頭看見笑的如同太花似得中年男人,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下,客氣的將人把里面讓。
劉柏求上門,是替別人求的。他跟孟老介紹,“老師,這是韋總。”
孟老點了點頭,“坐。”
劉柏示意韋總坐了,這才道:“老師,韋總給咱們醫院捐贈了一批最先進的醫療械,價值兩千萬……”
怪不得呢。孟老就看了這個韋總一眼,“好的,若是能修養,會更好。”
韋總就奉承,“您老神了,是!晚輩還好。不好的是家母。”
為母親求醫,為了求好的大夫,下了本了。兩千萬!
孟老點頭,“病歷呢?”
韋總連忙從包里取出病歷,雙手遞過去。
孟老接了過來,這是全英文的病歷。附帶著翻譯版本的病歷,孟老都一一看過了,而后眉頭皺,遞給了桐桐。
桐桐將翻譯過的遞給吳樹,自己拿了原版的看。
看完了,眉頭也不由的皺了。
為什麼呢?因為這個病人有些特殊,是做過心臟移植手的病人。一個七十二歲的老太太,換了一個十七歲的的心臟,這個孩是華裔,人種一致,各方面匹配,然后就在國外做了心臟移植手。
手之后半年了,排異反應特別大,老太太堅持要回來,說是死也要死在國。
回來之后,這個況,其實就是隨時都得喪命。
這種事來找中醫干什麼?
孟老將病歷放下,不言語。
劉柏不安的了,給桐桐使眼求助。
向我求助也沒用呀!移植,這個中醫反對的呀!不僅中醫倫理上反對,而且中醫的理論上來說,也是堅決反對的。
師父不說話,桐桐就說了,“您也是懂中醫的,這種事中醫是醫不了的。咱們講、氣、神,事實上,上的每一塊,都是的一部分,它帶著獨有的,帶著獨有的氣息,也帶著獨有的神。”要麼說狗不到羊上呢?換人也是一樣的,“得是自己長的,一定得帶著自獨有的東西。”
不是自己的,肯定長不住。
吳樹就接過這個話,“西醫是西醫理論,這跟中醫是兩套東西。他們認為排異了,那就想辦法控制這個排異,強迫去接一個不屬于本的東西。這樣付出的代價便是破壞原本的營衛系統,就是說,這個人幾乎失去了自免疫力。若是沒有自免疫力,那必然多病,活的提心吊膽……這種況,中醫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中醫講究倫理,有違倫理的便在不醫之列。醫不得!”
桐桐心里點頭,中醫自來有規矩,像是醫不叩門,就是說不主找上門去給人看病;也說,不信者不醫之類的規矩。其實還有一條,那便是:不治之人不醫。
此人病膏肓了,五臟六腑枯竭了,你非要用非常規之策將人留住,這在中醫看來,便是不該。
像是很多的科學設想,說是把人和機連接,若是死了,大腦不死,這算不算人還活著?
諸如此類,在中醫看來,便不合倫理。
還有類似這種的移植,中醫自來不支持。若是得死的人不死,那本不該死的人就危險了。
就說,“舉個例子,就比如,國外有科學家發現,年輕的腦細胞若是補給給老年人,能夠老年人保持活力。”嗤笑一聲,“這在他們的研究里或許是新鮮事,可咱們幾千年的歷史告訴咱們,這不稀奇。古來帝王追求長生,便有很多的道士煉丹,用什麼煉丹呢?用男煉制丹藥。還有一些想青春永駐的,用妙齡來煉丹……你返回去去想,其道理不是一樣的嗎?而咱們把這種道士什麼?妖道!他們所行也邪魔歪道。”
說著,見那位韋總的面不好看,就說,“當然了,這個例子不好聽,但其實就是如此。”
若是將此種醫療法子徹底放開,這個世界得多可怕。
將手中的病歷放在那位韋總面前,“既然是西醫治療,那就還用西醫的法子。免疫力差,那就多注意。中醫……真的無能為力。”吳樹跟著把手里那一份放過來:“你看別的中醫有沒有法子,反正……我們是沒有法子的。”
韋總苦笑,“兩位大夫,我跟兩位保證,心臟的供來源絕對正規,絕對沒有七八糟的……如今,了那麼大的痛苦,手已經功了。我聽說了,癌癥病灶都能控制,進而清除,這般的醫,中醫一定會有法子的。”
吳樹搖頭,“腫瘤之所以能控制,那是因為它是邪,是毒,是外來者。只要扶正,自然清毒!可韋總啊,移植來的,在整個看來,它就是外來者。同樣,在中醫大夫的眼里,它也是外來者……”
這?當真不行嗎?
韋總站起來,對著孟老鞠躬:“孟老,醫家慈悲,還請您救命。”
大過年的,這麼堵住人非要看病,奈何?
孟老起,直接上樓了,只留下兩個字:“送客。”
劉柏惶恐的起,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吳樹給劉柏使眼,先把這個弄出去再說。
劉柏拍了拍韋總,“先走吧。”韋總朝樓上看了一眼,不得不離開。
桐桐這才返上了樓,孟老問說,“這種病該怎麼治?”
“反向則可。”不外乎正邪兩道力,有外邪來了,下機能的生氣,以達到另一種平衡。雖然弱了,但確實可活命。
但這開出的藥,必然得是毒|藥!
這對于中醫而言,是一種新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