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叛神忘吾,寧清才知道,五方帝庭時期,西方帝庭其實就是梵天,都是修佛的神族。
忘吾是佛子,后來叛神。
再加上他后來與師祖姝燁的一番糾葛,或許曾告訴過師祖曼珠沙華?
因此,寧清在聽到姝燁的話后,第一個反應就是,師祖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傳說此花,見葉不見花,花開不見葉,它盛放于黃泉九幽,能喚起亡者的記憶。”姝燁還在繼續說。
寧清卻覺得此刻的姝燁與之前所見有些不同。
突然,姝燁轉過來看著問:“你知道這曼珠沙華的意思嗎?”
“……”寧清。
依然不需要寧清回答,姝燁就自己說了,“它的意思是,悲傷的回憶。”
“……”寧清。
姝燁眼底悲愴的彩,哪怕被藏得極深,卻還是被寧清注意到了。
“師祖,您都記起來了?”寧清終于還是忍不住問。
姝燁失神了片刻,點了點頭,又緩緩搖頭。
寧清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見姝燁,是想從口中得知,魔界攻打神界的意圖,還有就是告訴忘吾的事,看看能不能幫助想起來點什麼。
可是現在姝燁這樣的狀況,寧清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連想要打聽溟華的話,都無法說出口。
“師祖?”見姝燁又突然發起呆來,寧清向前走了幾步。
覺得,姝燁把來這里,肯定是有事要說的,而不是僅僅看什麼曼珠沙華。
姝燁聽到寧清的聲音,渙散的眼神重新凝聚。
當眼神凝聚在一起后,突然痛苦的抱著頭,神時而猙獰,時而痛苦,又恨又悲……
“師祖!”寧清急忙沖過去。
等沖過去,撞上那些曼珠沙華后,才發現這些都是幻化出來的。
被撞到的曼珠沙華都一一破碎,化為了妖冶的紅末,消散于空。
等到來到姝燁前時,除了姝燁懷中那一盆曼珠沙華之外,其余的曼珠沙華都消失了。
姝燁的表還很痛苦,寧清視線落在那株曼珠沙華上,沒有猶豫,直接將其丟開,火焰包裹著那株曼珠沙華,將其燃燒焚毀。
“啊——!”
在被火焰包裹燃燒的時候,那株曼珠沙華居然發出了尖銳的聲。
這讓寧清眸一沉,更多的火焰朝它撲去。
在焚燒曼珠沙華的同時,寧清也有注意著姝燁的靜。
發現在曼珠沙華被燒之后,痛苦的表有所減輕,寧清才確認自己所做是對的,所以下手更恨。
終于,那株邪魅的曼珠沙華在寧清的火焰中化為了灰燼,而姝燁的神也恢復如常。
眼神中,再無那些悲悲戚戚,似怒似怨的樣子,變回了寧清悉的那種桀驁,凌厲,果敢的模樣。
“乖徒孫,幸好你來了,否則你師祖我就差點遭了道!”恢復后的姝燁,吐出一口濁氣,心有余悸的道。
“師祖,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株曼珠沙華是誰給你的?”寧清皺眉。
提及曼珠沙華,姝燁眸中一片郁。“三年前,有人給我送來了一粒種子。說是等種子發芽開花之后,我就能找回我的記憶。”
“是什麼人?”寧清問。
姝燁眼中戾氣橫生,“就是沒抓到!種子,他是給了我的屬下,等我去追的時候,人早就沒了!”
寧清合理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叛神忘吾?
但,此刻沒說。
“該死的混蛋!”姝燁滿是殺意的道。
明明知道十分介意失去的記憶,所以才用此作為引,讓無法拒絕。
結果……差點被一朵花給奪舍了!
姝燁告訴寧清,抱著懷疑的態度去種植了種子,在開花的時候,才知曉這是曼珠沙華。那個時候,也覺得奇怪,傳說中一千年出葉,一千年開花的曼珠沙華,怎麼才三年就開花了?
但那花形,的確就是傳說中的彼岸之花。
在花開的一瞬間,從花蕊中噴出了一氣,姝燁不慎吸之后,的緒就開始慢慢被曼珠沙華影響。
一開始,還沒注意,后來意識到不對時,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
正巧昨日收到寧清傳信的時候,剛剛清醒,所以只好借這個乖徒孫之手來幫一把了。
寧清聽完之后,唏噓不已。
但,還是想問一個問題。
“師祖,你想起來了嗎?”
提及此,姝燁的臉變了又變,眼底翻涌著復雜的緒,最后又化為一片冷漠。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帶著嫌棄的道:“啊,算是想起來了些吧。”
說完,姝燁煩躁的抓了抓自己頭發。
寧清被這作搞懵了。
所以,師祖到底是想起了那一段,才會出這樣的表?
那,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萬一師祖沒想起來,忘吾那個渣男的事,卻被捅破了,會不會對師祖又是另一層的傷害?
可萬一不說,師祖誤以為那渣男是個好男人,以后又被騙了,那又怎麼辦?
說,還是不說?
一時間,寧清陷了兩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