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向來比較穩重一點,一般等主子坐好吃好,才會開吃,故而還清醒。
「王妃,你怎麼了?」麝月推了推主子,可主子卻直接趴在桌子上,一邊的采月也是一樣。
「侍衛!」麝月轉去喊侍衛,卻看到那兩個侍衛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
「快……去喊人。」一個侍衛道。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闖進來,都蒙著臉,手裡還拿著武。
麝月驚得往樓下大喊,「快來人啊,有刺客!」
一句話喊完,就被一個壯漢給打了一拳,「噗通」砸在地板上,裡立馬有了腥味。
樓下有好幾個人轉頭看來,可他們卻沒看到刺客,奇怪了一會,又坐回去看戲。但小二還是覺得奇怪,去喊了掌柜的。
一個壯漢抬起李思慧,還一個抓住麝月的頭髮,「臭娘們,別人都被葯倒了,怎麼就你不老實呢!不過也正好,給你們家王爺傳個話,要想看到王妃沒事,今晚戍時到城外的廢土地廟換人,只能他一個人來。若是讓我發現他帶了一個人,就在王妃漂亮的臉蛋一刀!」
「你……你們……想幹嘛?」麝月艱難開口,卻被壯漢給丟下,看著主子被扛走,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忍著疼痛儘力大喊,「有沒有……人啊?」
等掌柜的帶著人進來時,便看到被迷暈的三個人,還有倒在地上的麝月,慌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等麝月說王妃被匪盜給擄走後,掌柜的嚇得站不穩,王妃在他的茶樓被擄走,若是有什麼事,他的茶樓也不用開了,趕忙派人去城門口通知守衛戒嚴,同時讓人去找王爺。
萬香樓里的人匆匆出門,掌柜的也喊來大夫幫麝月他們查看。
與此同時的李紀,正在軍營里給士兵發問,大家出門打戰都辛苦了。還有一些犧牲的,也要派人送錢去他們家裡。
快中午的時候,李紀忙活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沒坐下休息,就來了人,說王妃被人擄走。
問是誰做的,來人只說是幾個兇悍的壯漢,卻看不到臉。
李紀聽到對方要他晚上再出城去,這會肯定有人暗中盯著他,他不便追出城去,只能讓人先去追蹤,他自己先去找麝月他們。
等他找到麝月,麝月臉上的傷已經理好,而采月幾個還沒醒過來。
麝月噗通跪下,眼眶潤,「是奴婢不好,沒能照顧好王妃,王爺您一定要找到王妃啊。」
李紀眉頭皺,到這個時候,他八能猜到是誰做的。
過去的一段時間,李紀試圖把渝州附近的匪盜都給清剿完,但總會有一些。他一直有派人在各大寨子巡查,可沒想到還是有人逃進渝州城裡。
想到李思慧被擄走,李紀眉頭直跳。
他走到萬香樓的窗邊,吩咐陸臺,「你派人去這附近搜查,對方一定有埋伏人在附近,看到什麼行為猥瑣的,全部都先抓起來。他們敢我的人,我要他們一個個都生不如死!」
李紀在外行事時,向來說一不二,且無所畏懼。可這次涉及到李思慧,他便不好施展拳腳。
「對了,不要穿兵的服,換上普通服。」李紀又道。
陸臺馬上派人去搜查,若是能抓到同夥,才好營救王妃。
時間慢慢過去,等李思慧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被綁住手腳,捆在院子里的一棵胡楊樹上。
院子荒蕪,雜草叢生,屋子也是破破爛爛,連門都沒有,看著就是被荒廢的院子。
李思慧裡被塞了布條,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從外邊進來兩個壯漢,高的有八尺多,右臉一道長疤,皮黝黑,看著就兇神惡煞,他對邊上矮了半個頭的同夥道,「吳三,這……小娘們……醒……醒了。」
吳三聞言看向李思慧,過來拿下李思慧頭上的蝴蝶簪子,還有玉鐲等首飾,全都裝進一個布袋裡,「許四,還別說,這娘們長得真俊。聽說是從京都嫁過來的,果然京都的風水養人,細皮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你這不……不是廢話,不是大……大戶人家……的小姐,能當……當王妃麼!」許四是個結,說話磕磕絆絆,拿了水壺猛飲一口,「你……你現在別……別惹事,等李紀死……死了,想……想幹啥都可以。」
吳三惋惜地了下李思慧的臉頰,不舍地走到石桌邊上,喝完剩下半壺水,「李紀那個小王八蛋,他祖父在的時候,都不敢圍剿咱們的山頭。他倒好,連著追了咱們幾十里地,要不是哥幾個早有準備,早就去見閻王了。他壞了咱們山頭,咱們就玩他人,還要當著他面玩,嘿嘿。」
李思慧從沒聽過這麼下作的話,噁心又害怕,若真被這樣的人欺負了,寧願死了也不要活著。
聽到吳三和許四要李紀一個人過來,外邊還有十幾個人埋伏著,就為了弄死李紀。李思慧又開始擔心李紀,若是李紀來了有什麼事,還不如一個人死了比較好。
李思慧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日,京都附近從沒山匪,到了渝州后,才一直聽說匪盜的事跡。等真的見到了山匪后,更加覺得李紀剿匪是應該的,這樣的人就該早點下地獄。
眼看著天漸漸要黑了,李思慧的心提到嗓子眼,試著掙扎過,可對方用的麻繩比手指還要,本掙不開,只能一點點地等時間過去。
等太徹底落下,荒蕪的院子只剩下一點微弱的月,許四不知去了哪裡,只有吳三一個人在。
看到吳三走過來,李思慧更加張。
吳三左右看了一眼,拿點李思慧裡的布條,猥瑣地笑道,「差不多時間了,人莫急,等李紀一到,爺就來陪你玩。」
「你做……嗚嗚!」不等李思慧說完,吳三就用布條堵住的,一隻手正要不老實地揩油時,門突然被推開。
「你……你作甚?速度,李紀來……來了!」許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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