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知道，白楚堯變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自從斷了雙，他就再也沒有真正開心過一天。

……

后來的幾年里，兒不知道自己是贖罪，還是在真的對白楚堯有了。

大概，從白梓延將送到白楚堯床上的那天開始，就死心了。

這些年，暗魅樓一直想要讓白楚堯留下子嗣，但始終沒有懷上孩子。

也許是這幾年白楚堯足夠聽話，安在白楚堯邊的人一個個都沒有懷上孩子，暗魅樓也就漸漸放松了警惕。

“陛下，今夜，我就帶您逃出去，離開這里。”兒進了殿，小心翼翼的說著。

白楚堯諷刺的看著兒，慵懶的靠在榻上，手把拉懷里。

兒耳一紅，沒有推開白楚堯。

反正……和白楚堯也是那種關系。

“若是能逃出去，朕就給你個名分，我們居在山中……”白楚堯淡淡的說著，眼眸卻著邪魅的笑意，似乎在想什麼好玩兒的主意。

兒搖了搖頭，小聲開口。“陛下……兒什麼都不要。”

一個被人圈養的私奴，不在乎什麼名不名分。

只是希白楚堯能真正的自由……哪怕自己會死。

也要給他自由。

“白楚堯……”

那晚，兒安排好了一切，要帶白楚堯離開。

難得，沒有喊白楚堯陛下。

從后花園離開，兒小心翼翼的牽住白楚堯的手，聲音沙啞。“如若能活著離開，我們會永遠都不分開嗎？”

白楚堯坐在椅上，形一僵，愣了許久。

這又是……的什麼新手段嗎？

還是說，暗魅又給了新的測試任務，讓蠱自己？

白楚堯不信任兒，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兒說要和他永遠不分開的時候，他心了。

……

那天晚上，白楚堯騙了兒。

他恨暗魅樓，很白梓延，所以他不信任兒……

明明那麼，卻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一個人上。

白楚堯永遠也忘不了皇宮的人把他們團團圍住時，兒的眼神。

第一時間將白楚堯護在后，仿佛拼死也要送他出去。

可他，怎麼可能會讓死。

“都下去吧。”在兒拼殺的時候，白楚堯慵懶的說了一句。“無聊，不玩兒了……”

兒僵的站在原地，上的傷口還在滲。

紅著眼眶回頭看了白楚堯一眼，兒深吸了口氣……

這一切，都是白楚堯故意的。

他在玩兒？

“白楚堯……”兒聲音沙啞，站在原地看著白楚堯。

白楚堯眼眸一沉，明明心虛，卻還是著頭皮開口。“怎麼？”

兒低頭，眼淚砸落在地上。

“陛下……該回去睡了。”

兒小聲說著，笑了笑。

白楚堯沒由來的心口已經。

“過來。”他讓兒靠近自己。

可兒卻始終站在原地。

“兒……只是希陛下能自由，如果……這樣能讓陛下開心的話，那也好……”兒抬頭看著白楚堯，臉上帶著笑。

可眼睛里，卻含著淚水。

白楚堯心口收，手指一握。“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兒依舊沒，反手將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兒……希陛下好好活著。”

……

兒自盡了。

其實也是自由的。

很小的時候就被白梓延救了回去。

只是希能有個人真心對好。

白梓延把送人了，希白楚堯對能好一點。

可白楚堯……

也只是把他當玩而已。

……

后來，皇帝徹底瘋了。

知道暗魅樓找了個和兒一模一樣的人，送回他邊。

其實，當白梓延將那個人送到白楚堯面前的時候，第一眼他就知道那就是兒。

是他的兒。

從那以后，他即使生氣，憤怒，也制著自己不敢真的傷害到。

那種失而復得的心，讓他變得忐忑，變得患得患失。

直到，暗魅樓的圣被尋了回來，白楚堯見到了朝。

他與朝做了一個約定，幫他治好，他欠一個人。

……

封丘之戰。

是天下存亡最重要的一戰，最強的兵馬都已經聚集封丘，與死士蠱人做最后的一戰。

那一戰，西域的將領在尉遲跶和暗魅樓樓主的帶領下參戰。

奉天在蕭君赫的帶領下參戰。

大虞也在胤承的駕親征中派出了最強的兵馬。

那一戰，死傷無數，沒有贏家。

“報！陛下，暗魅樓樓主與尉遲將軍死，蕭君赫重傷昏迷，現我西域將士群龍無首。”

“陛下！若是不盡快召西域將士回西域，怕是……會被狼子野心之人趁機勸降。”

到時候，西域可就危險了。

白楚堯蹙眉，他不在乎這皇位，更不在乎什麼該死的暗魅樓。

他只想保護好他想保護的人。

“陛下……大虞皇帝勸降西域重兵，奉天皇帝重傷，奉天盡數歸降……大勢所趨。”

白楚堯冷漠看著來信之人。

“陛下，這是暗魅樓圣給您的信。”

信中，朝讓白楚堯還人，不要抗拒，確保百姓不再戰爭波及，西域皇室投降大虞，帶著他心的人離開。

朝可以確保大虞皇帝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白楚堯冷笑，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如此了。

“兒……”

那晚，白楚堯抱住兒，小聲問了一句。“你還愿信我嗎？我帶你離開可好？”

兒僵了一下，沒有回應。

“我帶你走。”

暗魅樓的殘黨還試圖困住白家脈，有人潛皇宮。

“走！”白梓延殺了進來，將要殺白楚堯的人斬殺，示意他們趕逃。

“那你呢……”白楚堯和兒走之前，問了一句。

白梓延沒有說話。

“為暗魅樓的傀儡……自然是要與暗魅樓共生死……”白梓延諷刺的說著，示意白楚堯和兒快走。

兒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白梓延一眼。

白楚堯有些害怕，他怕兒還是會選擇白梓延。

“兒……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選他……還是選我？”白楚堯聲音沙啞的問著。

兒看了白楚堯一眼，又看了看白梓延。

“你會好好活著嗎？”兒問著白梓延。

白梓延似乎也在等兒的回答。

聽到這句話，突然……明白了。

他早就把兒送給弟弟了，不是嗎……

好在，兩個都是他最的人。

“會……”白梓延笑了笑。

兒握了白楚堯的手。“我們會在樓蘭等你三日，若是三日后你不來……我們便走了。”

白楚堯震驚的看著兒，用力把抱在懷里，怎麼也不肯松開。“我就知道，你是最我的，怎麼可能那個渾蛋。”

白梓延冷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