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秦氏和姜氏拉著蘇英走得很快,不得能把容音甩得遠遠的,但今日宴席容音是要與們坐在一起的,們走得再快又有什麼用?
離開宴時間還早,先到的賓客都齊聚在蕭家老夫人的明心院喝茶聊天。
謝秦氏仗著蕭歆妍和謝煜安現在是兄妹,也不管其他賓客怎麼看,拉著蘇英直直的走到最前面與蕭老夫人和蕭夫人話家常,還特意把自己準備的禮拿出來讓眾人都看見。
“妍兒是我見過最乖巧懂事的孩子,這是我特意為準備的禮,管家說今日蕭家不收禮,旁人的不收也就算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我的禮你們總該收下吧。”
謝秦氏說著把東西塞進蕭夫人懷里。
我兒什麼時候到你來夸了,而且要不是你兒子從中作祟,害我兒毀了名聲,我兒何至于嫁給太子做妾室?
蕭夫人心里不高興的很,但這麼多賓客看著,不好發作把場面弄得太難看,只把東西還給謝秦氏,溫溫和和的說:“這是妍兒的意思,太子殿下心系百姓,旱災剛過,百姓的日子過得苦,太子殿下以作則杜絕鋪張,妍兒自然也要與殿下一樣,這禮我們真的不能收。”
蕭夫人特意提了太子,眾夫人立刻夸贊太子賢明。
謝秦氏只是為了讓別人看到對蕭歆妍有多大方,這會兒目的達到,也不再堅持,把禮收回懷中,拉著蕭夫人夸起這門婚事來,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宴席并未正式開始,到這院子里的賓客都是隨意落座的,但再怎麼隨意,也還是有遠近親疏之別,蕭家之前和晉安侯府不,現在卻有了層不算親近也不算疏遠的關系,謝秦氏不走,蕭夫人也不能趕,僵持了一會兒,只好讓下人搬來椅子,讓謝秦氏在屋里坐下。
謝秦氏如愿進蕭家近親的行列,面上笑的很是開懷,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后,忽地一拍腦門,大聲道:“糟了!”
謝秦氏的聲音不小,表也有些驚慌,像是出了什麼大事,眾人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
蕭老夫人和蕭夫人心里都很是不滿,今日是蕭歆妍宮的日子,可是蕭家特意挑選的良辰吉日,能有什麼不好的?
謝秦氏這般一驚一乍的,不是給人添堵麼?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謝秦氏上,卻見謝秦氏把蘇英往前面一推,說:“傻丫頭,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向老夫人行禮賀喜。”
蕭老夫人與太后是手帕,之前中秋節也是進宮參加了宮宴,自然認得蘇英,蕭老夫人眼尾微垂,不高興的說:“縣主不必多禮,今日是老孫的好日子,大家能賞臉來賀喜老已經很高興了,不必過于拘束,當自己家就好。”
蘇英彎眸笑起,說:“老夫人這般和藹可親,真羨慕蕭姐姐有您這樣的祖母呀。”
蘇英說的真摯,蕭老夫人的臉好了些,蕭夫人適時道:“我之前就聽妍兒說認識了個笑又爽朗的好妹妹,今日一見,果然與平日見到的子大不相同,笑起來跟太似的,人心里都暖洋洋的。”
蕭夫人與這些世家夫人關系都很不錯,如今蕭歆妍又了東宮,雖然只是個側妃,卻也讓蕭家的地位又上了個臺階,蕭夫人開口夸了蘇英,其他人自然也跟著夸贊。
蘇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看容音在哪兒,卻聽到蕭夫人說:“妍兒馬上就要宮了,你去送送吧,陪說說話。”
蘇英想容音一起,幾個平日與蕭歆妍好的姑娘便上前拉著蘇英離開,容音剛想退出房間跟們一起去,卻被蕭夫人住:“拱月縣主怎麼來了許久也不說話?”
們方才說話說的高興,本沒有注意到容音的存在,容音哪有機會?
因蕭夫人的話,眾人的目又落到容音上,容音站直子,大大方方的說:“方才氣氛熱烈,我沒找到機會開口,前些日子我與妍兒妹妹一同在宮中學習規矩,幾日不見很是想念妹妹,也有些己的話想與妍兒妹妹說……”
蕭夫人打斷容音:“妍兒房中都是些未出閣的姑娘,縣主還去湊什麼熱鬧?”
蕭夫人不給容音離開的機會,謝秦氏順勢道:“就是,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一點兒也不穩重,還不到我邊來。”
謝秦氏的語氣不好,好像容音給丟了多大的臉似的,其他人看容音的眼神也多了些深意。
不等容音作,姜氏走到容音邊,挽著容音的手說:“大嫂,娘的好不容易才好了點兒,你就別氣娘了。”
姜氏說完,謝秦氏便皺眉捶了捶口,像是被容音氣得不上氣來。
婆媳倆一唱一和的,不過寥寥數語,便給容音扣上了一個不恭順婆母的帽子。
有人好奇的說:“都說拱月縣主深明大義,是心系天下的奇子,對天下人都那麼好,難道會對自己的婆母不好?”
謝秦氏聽到這話重重的嘆了口氣,冷哼道:“我兒都奉旨贅到容家了,我可沒有這麼好的福氣敢讓拱月縣主伺候。”
蕭夫人說:“這贅的確與婚嫁不同,但不管怎麼說,長輩就是長輩,若因此不恭順長輩,豈不是會天下人脊梁骨?”
被騙了賀禮和征收了善款的世家夫人都對容音沒有好,加上自己家里都是有兒子的,自然不希有腦子不清醒的效仿容音頂撞婆母,因此蕭夫人一說完,其他人都跟著數落起容音的不是。
一時間屋里的人都了審判容音的,似乎容音不當眾跪下來給謝秦氏磕頭認個錯,們就要用唾沫星子把容音淹死。
容音并不慌張,只看著謝秦氏問:“娘要治我一個不尊長輩的罪,是不是應該先拿出證據?”
謝秦氏眼尾一斜,拔高聲音:“縣主真是抬舉我了,我可不敢治縣主的罪。”
謝秦氏分明已經擺出害人的姿態,卻不在言語上攻擊容音,只讓別人數落容音,這手段,比之前高明了不知多。
容音眉梢微揚,多看了蕭夫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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