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校長求辦事，陳揚求之不得。

　“許校長，是什麼事？”

　許校長問，“你會防嗎？”

　還別說，許校長問到陳揚的強項上了。

　小的時候，父親訓練陳揚，先學的是挨打，再學的就是防。

　后來父親出事，陳揚的功夫不僅沒有扔下，還教給了弟弟妹妹們。

　防講究的不是防守，而是反擊。但在陳揚看來，父親的功夫來自軍隊，有的招數忒狠忒毒，不適合在民間使用。

　陳揚和父親一起，其中去掉不招數，留下的除了易學易懂，主要是適合實際運用。

　“許校長，我是學過。但我學得不好，也沒長期堅持，所以只能說懂一點。”

　“你的防，孩子可以學嗎？”

　陳揚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有兩個弟弟三個妹妹，他們都跟我學過幾手。”

　“防有用嗎？”

　“非常有用，在實戰中使用過，效果很好。”

　許校長道：“小陳同志，這方面我一竅不通。我有點不明白，比方說孩子到欺負，除了自我保護，還有其他的招嗎？”

　陳揚解釋，“許校長，防其實分兩個部分，除了防守還有反擊。在防守的同時展開反擊，才是防的最高境界。”

　許校長點著頭問道：“想請你擔任防訓練班的教練，你不會拒絕吧？”

　“這個……”陳揚心里嘀咕，這怎麼可能呢，“許校長，我不行，我不會當教練。”

　許校長笑道：“你行的。這個訓練班是私人質，學員都是生，我相信你行的。”

　陳揚靈機一，“許校長，我可能不太方便。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倒可以推薦一個人。”

　“哦，是誰？”

　“就是我三妹陳希。行，我會的基本上都會。”

　陳揚有他的小心思，先讓三妹出面。如果許校長的千金也在訓練班里，他再設法加。

　如果許校長的千金不在訓練班里，他就沒必要摻和進去。

　“好，就這麼說定了。小陳同志，謝謝你的推薦。”

　許校長與陳揚握手，再下車離開。

　許校長一邊走，一邊還搖著頭。

　陳揚不明白，許校長這是什麼意思？

　陳揚不知道，就在附近的一棵柳樹邊，站著許校長的兒許馨，一直在看著他們。

　陳揚正要把車開走，尋呼機響了起來。

　數字尋呼機，留言的是一串數字。

　陳揚看得明白，這是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代號。

　是葉教授辦公室的電話號碼，代號也是葉教授的。

　陳揚把車開到教務樓，下車進樓去找葉教授。

　葉教授果然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教授，你有什麼吩咐？”

　葉教授剛吃過午飯，拿著牙簽還在剔牙，他指了指辦公桌上的五個疊在一起的檔案袋，“這是你的寶貝。”

　“什麼寶貝？”…

　“你是不是還有五門課要考？”

　“對，明年一月三門，明年四月兩門，然后在四月論文，七月到校參加論文答辯。”

　葉教授道：“我的一個學生，去你們省城大學做學流。因為我吩咐過他，所以他就幫你把這五門課的資料各要了一套。”

　陳揚看了看，“沒錯，正是這五門課。”

　葉教授笑了笑，“拿去吧。接下來的半年，你就不用拚命學習了。以你的能力，只要把這五袋資料吃，保證你能考五個優秀。”

　“有這麼靠譜嗎？”

　“我教了一輩子書，出考題的時候，都里這樣出的。你們省城大學的那些同行，不可能標新立異，只會循規蹈矩。”

　陳揚點頭道謝。

　陳揚從包里拿出論文《本管理》，“教授，請你斧正。”

　葉教授將論文鎖進屜，“我空再看。現在時間足夠，咱們不急。”

　陳揚笑著問，“教授，兩壇米酒喝完了沒？”

　“哪喝得完啊。老太婆管著，一天只能喝一斤。兩壇米酒二十斤，能喝二十天呢。”

　陳揚壞壞一笑，“你想喝得痛快，那你周末到我家來啊。”

　葉教授拍著桌子笑嚷，“好主意，好主意。這麼好的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

　笑過之后，葉教授關心起陳揚的生活，特別是與幾個鄰居的關系。

　葉教授道：“大學者馮老，幾乎不與人來往。姓陸的一家，也幾乎不與人來往。杜子昆是個書呆子，神龍見首不見尾。于鑫是個大忙人，你想見還得預約。只有賈南塘，天天閑得發慌，你天天能看見他。”

　陳揚點了點頭，“馮老和陸家，都上門來過。于鑫麼，還沒見著，聽說他與派出所郎所長是初中同學。”

　葉教授哦了一聲，“馮老和陸家都上過門？”

　陳揚說了火災，說了馮老的“三件事”，說了陸家全家人的上門致謝，等等。

　“小陳，你就盡量跟他們搞好關系吧。這些都是能人，平時也許用不著，但萬一有事，你會看到他們的能量的。”

　“教授，謝謝教誨，我會記住的。”

　葉教授點點頭，看著陳揚，臉上忽然掛起了笑容。

　“你在食堂廣場上，與許校長嘀咕，我可都看到了。”

　陳揚笑笑，又說了說他與許校長談話的容。

　葉教授咦了一聲，“這個老許怎麼回事，怎麼想起搞子防訓練班了？學校有育，要搞也不到你這個校外人士啊。”

　陳揚道：“我沒同意，但我推薦了我三妹去當教練。”

　“嗯，還有一個況，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況？”

　“許校長在你車上的時候，他的寶貝兒就在附近。后來許校長下車，是與他兒一起走的。”

　“啊。”

　葉教授瞅著陳揚問，“你什麼況？”

　陳揚問道：“教授，你沒看錯？”

　“怎麼可能看錯，我與老許當過鄰居，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剛才我從食堂出來，就從邊經過，我不會看錯的。”

　陳揚一臉的懊悔，“哎呀，哎呀，我他娘的真是笨，都笨到姥姥家去了。”

　葉教授驚異的看著陳揚，“小陳，你的反應不對頭啊。”

　陳揚又是起，又是坐下，“教授，有個事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笑話我。”

　溫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