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窈醒來的時候, 沈暮朝正在里間看書,聽到靜,他放下書走過來,溫聲道:“醒了?”
紀云窈懶洋洋地坐在床頭, 不想搭理他。
親那麼久, 沈暮朝也沒催著圓房,以為沈暮朝是個清心寡的人, 可是, 昨天晚上紀云窈本以為一次就可以了, 沈暮朝卻沒停下。
到最后都哭了, 沈暮朝才不知饜足地放開。
紀云窈不說話,沈暮朝也不在意,他輕咳一聲,“小羊,你有沒有不舒服?”
紀云窈瞪他一眼,“我哪里都不舒服。”
沈暮朝了下鼻尖, “我買了藥膏。”
紀云窈愣了下,“你去哪里買的?”
沈暮朝道:“醫館。”
紀云窈無語了, “出嫁的時候我娘親給我備的有, 你還跑到醫館買,人家不就都知道你和我圓房了嘛?”
沈暮朝輕笑著道:“你放心,我沒去附近那家醫館, 去別買的。”
頓了頓, 他道:“所以你要抹嗎?”
抹是肯定要抹的,不過, 紀云窈道:“我還是抹我娘親給我準備的吧, 就在最下頭那個箱籠里放著, 你給我拿過來。”
沈暮朝“嗯”了一聲,很快拿著藥膏過來的。
紀云窈把裝著藥膏的玉瓶接過來,不見沈暮朝有作,臉紅了一下,催道:“你還不出去?”
沈暮朝立在床頭,“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幫你?”
幫?
紀云窈趕忙拒絕,“不用!”
縈繞在兩人間的空氣仿佛燥熱了起來,沈暮朝聲音低沉了幾分,“你可能會看不到。”
紅暈爬上紀云窈的耳垂,沈暮朝的意思,不就是他想幫抹藥嗎?
自己給自己上藥,十分恥,讓沈暮朝給上藥,也很恥。
紀云窈忍著赧,“我自己可以,你快出去。”
眸里浮出笑,沈暮朝哄道:“好好好,我這就走。”
等沈暮朝離開,忍著恥,紀云窈涂抹了藥膏,又喚明綠進來服侍。
伺候紀云窈更的時候,明綠嚇了一跳,“小姐,您上怎麼這麼多紅印子?是不是屋子里有蟲子?”
紀云窈低頭看了一眼,“不是。”
這些紅印子,都是昨天晚上沈暮朝留下的。
麻麻的吻,落到的脖頸,然后又往下。
想到這兒,紀云窈臉有些熱。
紀云窈,冰玉骨,很容易留下印記,此刻,上的紅痕落在細膩白皙的上,也格外顯眼。
明綠越看越擔心,臉一變,“小姐,是不是姑爺欺負您了?昨天晚上他對你手了?”
紀云窈:???
紀云窈好笑地道:“明綠,你是怎麼冒出這種想法的?”
昨夜是中秋團圓夜,紀云窈給明綠還有其他丫鬟放了假,早早的就讓們回房了,是以,明綠不知道昨夜的況。
明綠又沒經過人事,更是不懂夫妻間的事,心急地道:“您上這麼多紅印子,不是姑爺的手會是誰?姑爺看著是個翩翩君子,竟然敢欺負小姐您!小姐,姑爺下手太狠了,您千萬別忍下來。”
紀云窈忍俊不,“不是,明綠,我昨天夜里和沈暮朝圓房了。”
明綠驚喜地瞪大眼睛,“小姐,真的嗎?”
紀云窈點點頭,“嗯”了一聲。
“所以,姑爺沒有欺負您?”明綠好奇地道:“那小姐您上為什麼這麼多紅印子啊?”
聽到明綠的話,紀云窈不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沈暮朝雖是文臣,但他穿顯瘦,有,腰腹的勁實有力。
起初,紀云窈是難的,但慢慢竟然覺到了幾分滋味。
珠在荷葉上不斷的起伏,被人/著,被人吮/吸著,那時,全部的心神,被沈暮朝占據著。
紀云窈眸子微垂,“等你嫁人了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明綠臉紅了紅,好像明白了什麼,“小姐,您和姑爺圓房了,可太好了!”
惡狼沒有遇到獵的時候,趴在地上一不,但當他捉到了小兔子,高大的惡狼仿佛擁有了無窮的力。
嘗到了滋味,接下來幾天,紀云窈每天都沒早起過。
紀云窈打了個呵欠,等醒過來,沈暮朝已經上值去了。
鼓了鼓,同樣做那種事,怎麼沈暮朝像是不知疲倦似的,卻累得要命。
*
沈將軍府,裴氏送人回屋,在沈辰旁邊坐下,“老爺,從宮里回來我就看你心不好,出什麼事了?”
沈辰嘆口氣,“沒事。”
裴氏盯著沈辰看了一會兒,“老爺,暮朝那孩子,是不是在京城?”
沈辰吃了一驚,“你遇到他了?”
夫妻多年,沈辰的反常,裴氏自然能看出來,“前天我和遠舟媳婦去清泉寺上香,我見到一個人,和暮朝有幾分相像。”
既然裴氏遇到了沈暮朝,沈辰也就不瞞了,“我今天也在宮里遇到了他。”
“宮里?”裴氏忙問道:“那暮朝現在是在何任職?”
“翰林院。”沈辰思緒復雜,“你應該聽說過那個連中六元的狀元郎吧?就是他。”
裴氏詫異地盯著沈辰,今科狀元郎連中六元,百年難遇,被贊譽為文曲星下凡,當時聽到這個名字,裴氏并沒有把這個下凡的文曲星和沈暮朝聯系一起,以為只是同名同姓,畢竟,沈暮朝離開將軍府多年,沒有將軍府人力力財力的栽培,不覺得沈暮朝能有如此大的就。
裴氏還是不敢相信,“老爺,你確定沒認錯人?”
沈辰沒好氣地瞪一眼,“我自己的兒子,老子能不認識?”
時隔多年,父子相見,他的兒子金榜題名,風頭無兩,可沈暮朝仿佛不認識他這個人似的,從他邊過去沒說一句話,這讓沈辰心里難極了。
沈暮朝是沈辰和前任妻子的孩子,而他和裴氏生的兒子,明明和沈暮朝年紀一般大,卻方方面面比不起沈暮朝,文不武不就,每日以藥湯為伴。
在宮里遇到沈暮朝的那一刻,沈辰突然很后悔,當他就不該與沈暮朝的母親和離,不該讓他們母子離開,這樣,沈家也能后繼有人。
裴氏臉訕訕,觀沈辰的態度,越發讓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得找神醫給自己的兒子看病。
在邊關的時候,沈辰雖然是個大老,但對他們母子很是關懷,可到了京城,沈辰只見了沈暮朝一次,就對不耐煩了。
說到底,沈辰還是嫌棄的兒子子骨不中用。
裴氏花了重金尋名醫,過了段時間,還真讓尋到了。
一位神醫給沈遠舟把脈后,稱沈遠舟并非無藥可醫,只要能以緣兄弟或姐妹的心頭為藥引子,吃上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藥到病除。
神醫還說,他用這樣的法子救活過一個人。
此法太過腥,也太過玄妙,起初裴氏不敢相信,但后來跟著神醫去看了救治功的那個病人,裴氏眼里的亮了起來。
*
雖然和沈暮朝圓房了,但紀云窈暫時紀不想懷上孩子,萬一沈暮朝真了負心郎,和孩子豈不是很可憐?
當然,夢里面和沈暮朝也沒有孩子。
不過,以防萬一,計算著時間,月事來的前幾天,才允許沈暮朝對做那種事。
桃腮泛,紀云窈無力靠在沈暮朝懷里,“今夜是最后一夜,明天就不能了。”
沈暮朝“嗯”了一聲,“我知道,你要來月事了。”
紀云窈驚訝地仰起頭,“你怎麼知道?”
沈暮朝攬著,“上次你說肚子不舒服,我記下了。你們子不都是一個月來一次嗎?”
紀云窈心弦微微了,和沈暮朝親才一個多月,兩人正于磨合期,沒有那麼悉對方,也沒有那麼夫妻深,但沈暮朝還是把這種瑣事記在了心里。
猶豫一會兒,紀云窈低聲道:“沈暮朝,你想要孩子嗎?”
沈暮朝桃花眸微垂,看著懷里的子,“怎麼突然提到這個話題?”
紀云窈直起子,認真地道:“咱們是夫妻,商量要孩子的事不是很正常嗎?你先回答我,你想要孩子嗎?”
沈暮朝神也認真起來,“或許是還年輕,我對于要孩子并不太急迫,但也不是不喜歡,而是看你的意愿。”
紀云窈咬了下,“我們倆才剛親,我覺得…要孩子不是很合適,我想再等等,行嗎?至等我們更悉、更穩固的時候,再要孩子。”
沈暮朝“嗯”了一聲,此刻的紀云窈只著一桃的中,剛剛經歷過一場/事,子眉眼泛著紅,宛若枝頭的海棠,又人。
沈暮朝心頭又燥熱了起來,曾經,他對男之事毫不在意,但遇到了紀云窈,他才食髓知味。
一和紀云窈躺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和登徒子差不多了。
把玩著紀云窈的纖長的玉指,沈暮朝輕輕了一下,“你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但小羊你是不是得給為夫一些補償?”
常年握筆,沈暮朝的指腹生出了一層薄繭,被他這樣把玩著,仿佛輕羽輕輕劃過,生出一陣。
紀云窈卷翹的睫微翹,“你想要什麼補償?”
“你說呢?”沈暮朝意味深長地看著。
男子慵懶低沉的聲音傳到耳里,紀云窈明白了沈暮朝的意思,“剛才都…兩次了,你都不累嗎?”
沈暮朝輕笑一聲,“小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才兩次而已,之前我都沒盡興。”
沒盡興?
聽到這三個字,紀云窈懵了,都累得睜不開眼睛了,沈暮朝竟然說自己還沒盡興。
沈暮朝順手了的臉頰,“你還是太瘦了,得多吃點,還得多鍛煉,這樣就不會累了。”
“不要。”紀云窈抬著小下,“鍛煉了也是你占便宜。”
沈暮朝一把抱著,大掌攬上的細腰,把往床上帶,“行吧,那為夫給你換個方法鍛煉!”
第二天,不出意料紀云窈又起晚了,在心里罵了沈暮朝幾句,盥洗更后去了鋪子。
在鋪子里待到下午,紀云窈又去了永安侯府。
回侯府的時候,紀云窈在府里遇到一位大夫,擔心地道:“娘親,您的頭疾是不是又犯了?”
“不妨事,我讓張大夫過來,只是給我把個脈罷了。”頓了頓,紀夫人狀若無意地道:“暮朝待會兒可過來接你?”
紀云窈道:“早上上值前,我說我要用過晚膳再回去,他非要來接我。”
紀夫人還惦記著沈暮朝“一夜五次一次只有一盞茶”的事,“那就好,我算著時間,沈暮朝也快下值了,剛好張大夫在府里,順便也給他把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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