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節這兩天的心還算不錯,父親的行蹤有了線索,還有燕州軍和賀若穆提分別來投,曹家在燕州的兵馬堪堪將近二十萬了。
他並不在意賀若穆提只是迫於無奈暫時投靠於他,這至比他們北上跟高虞人搶地盤來得好些。
當然,另一方面高虞人被朝廷擊敗,就意味著下一步他可能就要直面謝衍了。
這讓他到沉重力的同時,還有幾分興之。
那可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威震天下的一代名將,現在他卻是站在他對面與之對弈的人了。
之前曹節在上雍好些日子,並沒有跟謝衍打過道,只是遠遠地看過幾眼。
只覺得那是一個很俊,也給人很大力的男人。
但曹節真正在意的並不是謝衍,而是攝政王妃駱君搖。
雖然父親不幸落了朝廷手中,讓許多事都了套,但曹節還是通過曹家逃回去的人拼湊出了一點真相。
原來,他之前在上雍見到的東方公子,本就是攝政王妃假扮的!
曹家大公子年輕氣盛,心中自然頗有幾分傲氣。
哪裡能得了這樣的戲弄?
若不是駱君搖行蹤難測,如今曹家事又多,他恐怕早就找人去抓駱君搖了。
“啓稟公子,前方探子有信送到。”大帳外侍衛恭敬地稟告。
曹節皺了皺眉,沉聲道:“進來”。
侍衛掀開簾子進來,呈上了一封信。
曹節打開一看,臉微變,眉頭鎖得更了。
“去請吳將軍過來。”
片刻後吳懿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曹節道:“剛剛前方探子傳來消息,高虞人那邊有異。”
吳懿有些疑地看著他,
高虞兵敗被困關,如今除了暫時投靠曹家,還能做什麼?
曹節將信遞了過去,道:“吳將軍看看吧。”
吳懿接過信,看完眉頭也跟著鎖了起來。
“賀若穆提麾下鐵蒺兵正在向我們駐軍的方向快速移?他們想做什麼?”曹節跟賀若穆提並沒有完全達共識,更沒有說過讓賀若穆提帶兵前來青州叛軍大營。
賀若穆提擅自行,確實有些蹊蹺。
曹節沉聲道:“讓人去問問,賀若穆提到底想要做什麼!”
吳懿點了下頭,思索了一下道:“大公子還是謹慎一些,做好防備得多。”
“吳將軍的意思是?”曹節臉有些沉。
吳懿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曹節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爲他派去見賀若穆提的人被高虞人給砍了,只將腦袋丟了出來,連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高虞人似乎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兩萬兵馬依然氣勢洶洶地殺向叛軍大營。
曹節也顧不得多想了,只能立刻派出麾下四萬兵馬迎戰,同時傳令還駐紮在驃縣的孫亮,令他帶兵從後方攻擊高虞人。
只是此時停駐在驃縣的“孫亮”自然是拖拖拉拉,並沒有什麼用。
雙方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高虞人彷彿瘋了一般,與曹節派來攔截的兵馬一對上,不管不顧直接打開。
雖然高虞人奪取建陵失敗,又被鎮國軍堵在關有家歸不得,但戰鬥力卻是實打實的。
兩萬鐵蒺兵和四萬青州軍對上,竟將青州軍殺得大敗而歸。
得到前方消息,曹節大發雷霆,將領軍的將領狠狠地罵了一頓。
但他再生氣也無濟於事,只能召集麾下將士,升帳議事。
大帳裡的氣氛並不太好,曹家四萬兵馬被人家兩萬人打得落花流水,所有人的臉面都不好看。
曹節掃了一眼底下坐著的衆人,沉聲道:“賀若穆提自己親自承諾願意帶兵歸順,卻出爾反爾,各位誰願意帶兵征討?”
大帳裡一片寂靜,好一會兒沒人說話。
札木合是高虞名將,賀若穆提也曾經率領高虞兵馬與大盛合作打敗蘄族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剛剛新敗於建陵,但只看這次兩軍鋒的況就知道厲害。
見衆人如此,曹節眼眸微沉,淡淡地掃了衆人一眼。
座中一人站起來拱手道:“公子,並非我等畏戰,而是我們如今最重要的敵人還是鎮國軍。若我們在此地與高虞人糾纏,豈不是捨本逐末?若是朝廷兵馬到來,我們卻兩敗俱傷,未免讓人白撿了便宜。”
曹節神稍緩了幾分,看著說話的將領道:“這話倒是沒錯,以你之見,又該如何?難道就這麼算了?”
那將領道:“公子先前說賀若穆提親自前來表明願意歸順,卻不到兩天就出爾反爾,未免有些奇怪。再有,賀若穆提如今被堵在關,與朝廷勢水火,他突然對我們發難,意義何在?”
曹節微微點頭。
“末將覺得其中必有蹊蹺,還請公子派人仔細探查清楚纔好。”那將領繼續道。
“言之有理。”曹節看向衆人道:“諸位還有什麼意見?”
衆人紛紛搖頭,曹節道:“那就再派個人去高虞軍中問問,賀若穆提到底是什麼意思?”
坐在一邊的吳懿沒有說話,既不贊也不反對。
曹節點了一個能言善道的幕僚作爲使者去與高虞人涉,擡手揮退了衆將領。
看著落在最後沒有走的吳懿,曹節問道:“父親那邊,將軍有幾把握?”
吳懿道:“公子請放心,如今謝衍在燕州,侯爺那裡只要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曹節嘆了口氣道:”希父親能早些平安回來。“
從前他不是沒想過自己接掌曹家大權在握的事,但如今真的擔起了這副膽子才知道到底有多麼沉重。
這段時間曹節有時候興,有時候又覺得自己腦子裡空的,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被形勢推著一路往前走罷了。
吳懿點頭道:“公子儘管放心,末將明早就啓程前往幷州營救侯爺。”
曹節道:“那就有勞吳將軍了。”
昨日和青州軍一戰,高虞雖然贏了卻也並非沒有損失。
如今高虞人的日子也不好過,這一仗打下來,剩下的兵馬也不過堪堪一萬五千餘人。
札木合作爲大軍臨時的統帥,將大軍主駐紮在一易守難攻的山頭上。
“啓稟將軍,下面稟告我軍糧草不足,請將軍定奪。”
札木合眉頭皺,問道:“還能支撐多久?”
“不足十日。”
札木合無聲地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屬下先退下。
等到大帳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才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卑鄙的中原人!”
大王子去青州軍大營涉,卻一去不回。
青州軍不僅扣押了大王子,還令大王子親筆寫信,要他們投降聽從青州軍調遣。更是獅子大開口,不僅要他們幫他打仗,還要立下文書保證以後絕不覬覦燕州土地,如此才肯放了大王子。
札木合如何肯答應?
若當真答應了這條件,且不說他有何面目再見高虞親朋故舊,便是麾下的將士恐怕也不會答應。
他們暫時依附於曹家是一回事,投降聽從差遣,曹家是將他們當俘虜嗎?
那曹家小兒以爲他手裡有十幾萬兵馬就了不得了?豈不知在他眼中,這些青州軍不過是一羣土瓦狗罷了。
札木合併不是莽夫,他們橫豎也不過這兩萬不到的兵馬,拿下燕州什麼的如今自不必再說。
但爲反賊叛逆的曹家,如今只會比他更加著急。
因此昨天一戰大獲全勝之後,札木合就乾脆屯兵在此,先按兵不了。
他要等著曹家來求著他停手,讓他們主放還大王子!
“啓稟大將軍,青州曹家使者,在大營外求見。”
驃縣的縣衙裡,賀若穆提正和駱君搖坐在書房裡下棋。
賀若穆提著手中的棋子,他雖然自詡才智皆備,但對中原的風雅玩意兒還真不大懂。
所幸駱君搖也不是什麼國手名家,不過是擺著消耗時間罷了。
與其說是下棋,不如說是駱君搖憑著自己記憶中的一些棋譜擺著玩兒。
賀若穆提仔細看著,倒是看出了幾分趣味來,這纔跟著下一二子。
“王妃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賀若穆提著趴在桌邊的駱君搖道。
駱君搖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道:“賀若王子擔心嗎?”
賀若穆提道:“人爲刀俎,我爲魚,擔心有什麼用?我只是沒想到,鎮國軍竟然會用這種招數。”
駱君搖笑道:“時也運也,天時地利罷了,若對手是別人或許這種招數就不管用了。”
“王妃怎麼知道對付曹家和札木合這招管用?”
駱君搖攤手道:“我不知道啊,是顧玨說能用的。”
賀若穆提搖頭不語,這幾天相下來,他也不敢說自己能看這位年紀輕輕的攝政王妃。
這位看起來天真無辜,說話也是毫無遮攔,但你卻偏偏想不明白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但你若敢將的話都當真,那倒黴也只能自己認了。
賀若穆提有些無奈地苦笑,道:“王妃打算如何置在下?”
駱君搖擡起頭來看著賀若穆提。
賀若穆提道:“在下雖然不算聰明,卻也不傻。王妃說只要我按照你的話做,就會放了我。說實話,我是不信的。”
駱君搖聞言放下了手中棋子,好奇道:“既然不信,你爲什麼還要照做?”
賀若穆提道:“因爲我不做,你當時就會殺了我。”
駱君搖眨了眨眼睛,道:“賀若王子說什麼呢?我哪裡是那麼冷酷無的人?”
賀若穆提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我帶著數萬高虞最銳的兵馬關,如今看來是註定要全軍覆沒了。就算王妃真的放了我,回到高虞……我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賀若穆提只覺得口中有些苦,從他落大盛人的陷阱那一刻開始,就沒有退路了。
就如他所說,如果他不做,駱君搖絕不會留他。
如果他做了,等到札木合和鐵蒺兵全軍覆沒,這就是大盛人手中一個可以隨時死他的把柄。
就算他回到高虞,只要大盛人願意,隨時都能置他於死地。
賀若穆提不由想起了不久前自己雄心的模樣,如今看來卻彷彿是一場笑話,一場幻夢。
難道這便是他慫恿父王,背棄盟約的報應?
賀若穆提搖搖頭,將這個可笑的想法拋到了腦後。
這世上哪有什麼報應?不過是王敗寇而已。
駱君搖道:“那麼,賀若王子想死還是想活?”
賀若穆提道:“若是能好好活著,沒有人想死。”
駱君搖細細品味了“好好活著”四個字,道:“我知道賀若王子的意思,從一開始你就已經選了。”
既然選了,那能不能好好活著,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了。
失敗者只能選擇好好死。
“王妃。”疊影從外面進來,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賀若穆提,恭敬地道。
駱君搖笑道:“怎麼?曹家和札木合有靜了?”
疊影點頭道:“是,顧將軍說曹節和高虞人恐怕還要打一場,未免殃及池魚,請王妃和賀若王子準備撤離。”
“咦?”駱君搖有些驚訝,“顧玨幹了什麼?”
疊影道:“札木合殺了曹節派去的使者,將掛在了叛軍大營外不到五里的地方。”
哦呀,這是顯而易見的挑釁啊。
曹節若是還能忍,那他就是新一代的忍者神了。
疊影道:“曹節的兵馬已經朝著札木合屯兵的地方包抄過去了,顧將軍說他帶人去添一把火就撤。”
駱君搖點點頭道:“那好,咱們也撤吧。”
賀若穆提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是一片平靜。
別看他現在好好坐在這裡,實際上渾上下除了坐著也沒有更多的力氣了。
此時就算是個孩子也能將他打倒,想要逃離更是沒有半分勝算。
一旦札木合全軍覆沒,他…的人生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看著他平靜的模樣,駱君搖有些小小的不爽。
於是決定再加一把火,微笑著對賀若穆提道:“對了,賀若王子,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什麼?”賀若穆提不甚興趣地問道。
駱君搖道:“阿衍多日前已經出關去了高虞,你猜他是去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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