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丘提接到賀若穆提派人傳去的消息時立刻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打發了賀若穆提的信使,拍拍手中的信函對邊的人吩咐道:“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後出發!”
站在他邊的侍從聞言忍不住勸道:“二王子,三思啊。”
賀若丘提有些不悅,道:“有什麼可思的?大哥短短幾天就拿下赤霞關,打下新亭,如今更是圍困建陵。反觀我們,守在這破地方,跟出來遊玩有什麼區別?若是就這麼回去了,本王子怎麼好意思去見父王和母后?”
赤霞關在他們手裡,大軍在前面圍著建陵,新亭這小城夾在中間不上不小的,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可守的。
侍從勸道:“話是這麼說,但大王子這命令來得突然,二王子何不招人來商量一下再說?”
賀若丘提猶豫了一眼,還是點頭道:“你說得也是,讓乃和花不提喇過來一趟吧。”
聽他這麼說,侍從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轉去喚人了。
關之前王后就再三叮囑他,一定要看好二王子免得著了大王子的道。比起心機深沉的大王子,二王子實在是太讓人心了。
片刻後,兩個高虞男子走了進來。
“見過二王子。”
“你們來所爲何事,你們都知道了?”賀若丘提擺擺手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在賀若丘提下首落座,其中一個高瘦中年道:“已經聽說了,大王子命我們前往坪山堡攔截大盛援軍。”
賀若丘提點頭道:“我想聽聽表兄的意見。”
這中年男子正是賀若丘提的表哥,高虞最有權勢的格勒氏嫡長子花不提喇。
花不提喇低眉思索了一下,道:“之前二王子數次請戰,都被大王子拒絕了。如今大王子突然下令,確實有些突兀。”
賀若丘提皺眉道:“表哥的意思是,其中有詐?”
比起大半年前在上雍,賀若丘提明顯沉穩了不,顯然這大半年也經歷了不事。
“不好說,
如今正是我高虞圖謀大業的時候,按說大王子若在這個時候因私廢公,縱然大王偏寵,恐怕高虞各部也不會答應。”花不提喇道。
賀若丘提道:“我也覺得大哥不至於如此,我若是在關出了事,他未必能順利全而退,倒是便宜了別人。”
花不提喇有些無奈地道:“最重要的是,現在大王子纔是我軍統帥,他既然下令了,我們便只能遵令行事不得違抗。”
賀若丘提瞥了站在邊的侍從一眼,有些懶洋洋地道:“那還說什麼?準備出發吧。”
坐在另一邊的乃道:“大王子此舉或許不是謀。”
兩人齊齊看向他,青年男子笑道:“這是謀。”
賀若丘提有些不耐煩地道:“乃,雖說你爹是中原人,但你也是在高虞長大的,別學著中原人那些彎彎繞繞的病。有話直說。”
乃無奈,道:“大盛可能會有厲害的援兵到來,坪山堡的兵馬未定能頂得住。如今整個關只有咱們還閒著,大王子派咱們前去迎敵,乃是天經地義。便是二王子真的因此出了什麼事,也沒有人能怪罪到大王子上。此乃謀。”
賀若丘提瞇眼,盯著乃道:“你認爲領兵的會是誰?”
乃道:“最好的況是就近支援的鎮國軍,最壞的況是……大盛攝政王謝衍,親自來。”
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賀若丘提方纔嗤笑一聲,道:“謝衍麼?都說大盛攝政王用兵如神,本王子正想要領教一番。”
“二王子,不可輕敵。”乃和花不提喇對視了一眼,齊聲勸道。
賀若丘提站起來,傲然道:“本王子自然不會輕敵,大哥不是想要我們幫他攔住援兵麼?就是不知道他要幾天才能攻下建陵!”
“表哥,傳令讓咱們的人關!”
“這!”花不提喇神微變,道:“二王子,沒有大王和大王子的命令,擅自調兵赤霞關……”
賀若丘提嗤笑了一聲道:“本王子又沒有調父王麾下的兵馬,格勒氏和扎蘭氏的私兵,父王也要管麼?”
花不提喇心中暗道,大王確實管不著格勒氏和扎蘭氏的私兵。
但這幾年大王日漸對他們這些高虞大族忌憚起來,偏寵大王子也未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如今二王子明目張膽地調私兵關,大王心裡恐怕不會高興。
賀若丘提淡淡道:“反正我做什麼父王也不會高興的,何必在意。調兵相助以防萬一,總比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連哭都沒地方哭好。”
花不提喇一怔,擡頭看向賀若丘提卻並沒見他神有何變化。
心中嘆了口氣,花不提喇拱手道:“是,二王子。”
花不提喇轉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乃看著賀若丘提有些沉悶的神,開口道:“二王子,格勒將軍也是爲了你好。”
賀若丘提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只是……我只怕母后舅舅和表哥的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何會?”乃勸道:“二王子是大王的嫡子,按照高虞傳統,二王子便是高虞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大王。”
賀若丘提輕笑了一聲道:“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這幾年父王對我是什麼態度?還有大哥爲什麼一直讓我們殿後,當真是怕我死在戰場上不?”
平心而論父王對他並不差,但有時候到底不重視,其實很容易看出來的。
賀若丘提自認爲自己武功能力都不差,但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單獨領兵打過仗,也不曾獨立主持過什麼事務。
他和賀若穆提相差不過幾歲,如今賀若穆提已經戰功赫赫,聲卓然,就連率軍關這樣的大事也是他獨立領軍。
而他卻彷彿一個盡了驕寵的廢,只能跟在賀若穆提邊打打下手罷了。
這其中的差距,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爲高虞男兒,誰沒有建功立業的雄心?可惜父王卻從沒有打算給他這個機會,這次若不是母親執意堅持,父王只怕依然要他留守高虞王城。
“大王子…畢竟有異族統……”乃道。
賀若丘提苦笑道:“我也只有這點優勢了。”
高虞人看重統,賀若穆提的母親是西域胡姬,只是這一點就讓很多高虞大族難以接。
“所以,二王子也不必氣餒。高虞以軍功爲榮,只要二王子立下戰功,各部族必然都會支持您。到時候,即便是大王也……”
賀若丘提擡手遮住了眼眸,嘆了口氣道:“你說得對,其實…有時候我覺得,若真讓大哥繼位,也沒什麼。”
乃聞言嚇了一跳,“二王子萬不可有此想法,若是如此,王后和王子妃孃家,還有格勒大人……”
賀若丘提擺擺手,顯然是不想多說這個話題。
乃也立刻住了口,不再多說。
只是看向賀若丘提的目裡多了幾分淡淡憾和惋惜,跟大王子比起來,這位二王子確實不適合高虞王的位置。
可惜他的份和背後的家族卻又容不得他後退。
“也不知道雅束在上雍如何了,還有當初我看上的小娘子也沒能帶回來。”賀若丘提喃喃道,“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
“啓稟王爺,有信送到。”前往建陵的路上,一匹快馬從前方飛馳而來,在謝衍跟前勒住了繮繩,將一份加蓋了火漆的信呈上。
謝衍手接過來,送信的騎士朝他一抱拳,一提繮繩轉從來路而去。
謝衍打開信掃了幾眼,擡眼看看跟在自己邊的駱君搖接信遞了過去,道:“賀若穆提在坪山堡增兵了,領兵的是賀若丘提。”
駱君搖接過來看了看,道:“我們前面就是坪山堡了吧?我們是不是可以在賀若丘提趕到之前拿下坪山堡?”
回憶了一下之前看過的地圖,坪山堡距離他們確實沒有多遠了。
謝衍搖頭道:“不,等賀若丘提過來。”
駱君搖皺眉道:”咱們只有兩萬兵馬。“
謝衍道:“不錯,兩萬兵馬就算趕到建陵,也未必有什麼用。”
“那建陵城怎麼辦?”駱君搖驚詫地看著他,謝衍沒有著急去就救援建陵的意思?
謝衍道:“我相信姜延,有他在,多守幾天不問題。原本我打算讓顧玨跟謹行去涼州,現在看來,只能讓顧玨先到燕州來了。”
駱君搖道:“涼州有鎮國軍大部駐守,若有什麼況定國軍增援也比燕州方便得多,確實不一定非得顧玨過去。不過若要顧玨帶著兵馬趕到燕州,至也需要大半個月吧。”
謝衍搖頭道:“不,最多七日即可。”
駱君搖看著謝衍,顯然是不相信。
謝衍也不多說,而是道:“搖搖不妨猜一猜,顧玨會從哪個方向來?”
“……”能猜到我領兵打仗去了。
“拖時間,那我們不用急著打坪山堡麼?”
謝衍道:“不,我們一定要做出全力進攻坪山堡的模樣。另外,搖搖以爲兩萬人攻打坪山堡很容易麼?”
駱君搖很快就知道謝衍爲什麼說打下坪山堡不容易了,坪山堡就是一座名喚坪山的小山包,正好卡在前往建陵的道路中央。
你若是想直接繞過坪山堡前往建陵,只需往前走不到五六里路,就會經過一山口。大軍必然會被堵在這裡,而坪山堡上的駐軍若是在此時衝下來,大軍就會被堵在山谷前無路可退。
因此,這個地方對一般人來說無所謂,但對於大軍來說卻是必須拿下的地方。
不拿下坪山堡,想平安過前面的山口幾乎是不可能的。
相反,如果想從山口另一頭衝出來,卻極其簡單。
這裡是對防守的絕佳之地。
燕州軍剛到坪山堡跟前,雙方就發生了一次撞。
兩軍都沒有火,純粹的最原始冷兵戰爭。
夕下,駱君搖和謝衍站在後方看著雙方兵馬各自後退,一戰下來,雙方實力清晰可見。
燕州軍的單兵實力跟高虞兵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
“如果燕州軍都是這個水平,建陵恐怕真的要靠姜將軍那一萬鎮國軍了。”駱君搖道。
謝衍淡淡道:“姜延雖然不擅守城,但拖延幾天還是無妨的。至於燕州軍…倒也不能全怪他們。”
駱君搖點頭,“我看出來了。”
燕州軍不僅武力值不如高虞兵馬,而且士氣低落。
主帥投敵,對整個燕州軍的打擊都是極大的。
之後兩天,燕州軍三次進攻坪山堡,都已失敗告終。
這讓坪山堡上的高虞守軍有些得意起來,他們關以來幾乎從未打過逆風仗,如今看到這些援軍的實力,著實是有些看不上燕州軍。
只恨當初被鎮國軍的名聲騙了,以爲燕州的駐軍也厲害非常。
沒有早些進攻燕州,奪取中原的大片河山。
賀若丘提趕到坪山堡聽到駐守將領的稟告也是大失所,“謝衍沒來?”
“謝…謝衍?”駐守的將領聽到這個名字一愣,道:“大盛攝政王怎麼會這麼快來燕州?山下的兵馬也並未看到謝衍的旗號啊。”
聞言賀若丘提眼眸一沉,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案怒道:“大哥是什麼意思?不過區區兩萬燕州軍還專程讓我來此駐守!”
賀若丘提覺得自己又被賀若穆提給耍了,無論是有謝衍戰還是抵強援,總歸是有些事好做的。
但是這區區兩萬燕州軍能有什麼意思?
就算他不來, 山下那些烏合之衆也休想攻佔坪山堡。
站在他跟前的將領也很是無奈,他哪裡知道大王子爲什麼要派二王子來此駐守?
雖然大王子也派人傳信說讓他小心從西邊來的援軍,但他們得到的消息,如今大盛青州和涼州都在打仗,肅州也不見得多安穩,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會有兵馬來支援。
以如今建陵城的外的兵力對比,十天之拿下建陵城絕對不是問題。
守將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顯然心不爽地二王子,只能俯首道:“許是大王子不放心末將,才請了二王子前來相助。末將無能,有勞二王子了。”
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麼說了,賀若丘提還能如何?
只能輕哼了一聲轉拂袖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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