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一把劍刺破了雨幕,出現了秦清瑤的麵前,手握住了承影,墊了兩下,怪了,承影和的手也極為相稱,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承影這種佩劍難道不會不太合適嗎?
冇有多想,揮起承影,學著李宸挖菜的模樣,將紫雀的中心給剜了出來,周遭的葉子痛苦地舒展開,抖著葉片,流出了紅的。
秦清瑤小心地避開了這些,要知道,紫雀的毒可是數一數二的厲害,將懷裡的空瓶取了出來,小心地裝了滿滿一瓶的。
紫雀能夠藥的地方就隻有小小的一塊,秦清瑤將它和藥瓶踹進懷裡,按照原路返回,穩穩地落到了李宸的麵前。
“劍還你。”秦清瑤道,隨手將承影進了劍鞘之中,忽略了李宸出來的手。
“雲姑娘,你對任何人都這麼自來嗎?”李宸看著鞘的承影問道。
秦清瑤揮了揮手,一本正經地說道:“非也,唯獨對李將軍是這樣。”
“雲姑娘,你是我夫人請來的人,就應當知道,我和夫人很好,不要做那些無用之事。”李宸道。
秦清瑤心中一樂,也就李法那個古板老頭能將李宸調教如此板正的男人,不得不說,真是瞎了眼纔看上了斐,當初要是跟這個男人順利親,或許就不會有秦家被滅門這回事了。
“可是,李將軍,你夫人遠在京都呢,你若是在南疆再娶上幾個妾侍,那不也不知道麼?”秦清瑤眨眼道。
“雲姑孃的想法的確異於常人,”李宸瞥了一眼,繼續看向口,他道:“但我不同意你的想法。雨停了,走。”
說罷,李宸一個輕功離開了原地,隻剩下秦清瑤一個人還在想他說的話,看著他乾淨利落的背影,秦清瑤隻想說,還真是過分,好歹把一起帶下去啊!
秦清瑤心裡如此吐槽,自己一個輕功也從山裡跳了下去,穩穩噹噹地落到了李宸的邊。
“今天的月還亮的。”秦清瑤輕鬆道,拍了拍手上的灰,招呼著李宸,“走吧,李將軍。”
然而李宸冇有,他正在盯著前方角落裡的一條大蛇看,準確來說,是一條死去的王蛇。匕首準地貫穿了它的七寸,整個刀都從蛇上穿了出去。
“怎麼了?”秦清瑤回頭問他。
李宸搖了搖頭,跟了上去,他真是想多了,怎麼會覺得這個人是清瑤呢?清瑤手無縛之力,怎麼會是能夠瞬殺王蛇的人?
“月太大了,有些不對勁。”李宸走了一段路,他抬頭看著天空,那冰冷的滿月高高懸掛,撒下無儘的芒,四周很安靜,隻有他們的腳步聲。
“的確有一點,這兒我們是不是走過一遍了?”秦清瑤指著前方悉的岔路口,破爛的稻草人立在那裡,被風吹袖,彷彿在跟他們招手。
李宸警惕地看著四周,遠草木很高,遮住了他們的視線,看起來倒像是秦清瑤和廖叔走過的那段路。
“怎麼繞到這裡來了?”秦清瑤疑,還是說這裡的路都長得差不多麼?
“這條路方便。”
“現在似乎不那麼方便了。”
“…”
風吹過草木,彷彿有人在裡麵走一般,四都是這種嘈雜的聲音,聽起來怪嚇人的,這回到秦清瑤害怕了。
這種聲音容易讓產生錯覺,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秦家大火那一天,開始出現幻覺,四周都是燃燒的火焰,捂著頭,痛苦地躲避著大火,遠傳來了不同人的哀嚎,刺痛著的腦子。
“清瑤,我的孩子,爹孃等你等得好苦啊,你來找我們好不好?”
秦清瑤看到母親的影出現在火裡,渾被火灼燒,上的皮簌簌地往下掉。
“清瑤,你再不答應孃親,孃親就要消失了!”
“娘!答應!我答應!”秦清瑤大喊道,朝著前方奔去,要同娘一起進火海之中。
就在要跳進去之前,耳邊一聲暴喝,“雲姑娘!你清醒一點!”
李宸驚魂未定地拉住了要跳河的秦清瑤,將一把甩到了地上,承影架到了的脖子麵前,“你突然發什麼瘋?!”
秦清瑤茫然地轉眼珠,看到眼前的火焰消失了,孃親也跟著消失了,徒勞地出了手,想要抓住殘影,“娘!你彆走!”
“你再往前一步就要死了!”李宸手住了的肩膀,秦清瑤不管不顧地要往前衝,李宸無奈之下隻好將鎖在了懷裡。
“你為什麼要攔著我?為什麼不讓我跟他們一起去死?!”秦清瑤吼道,眼睜睜看著孃親的虛影從自己的指尖消失,無力揪了的心臟,連哭聲都很抑。
“你死了是解了,那剩下的活著的人呢?他們將再繼續痛苦你的痛苦,悲痛你的悲痛。”李宸咬牙道,他對著麵前的人說話,眼神卻好像是在過對彆人說。
“死是一件簡單的事,活著纔是難事,如果你覺得自己死了就能對得起他們,那你去吧,我不攔你。”李宸狠道,鬆開了手,讓自己去選一條路。
秦清瑤被這一通話醍醐灌頂,從幻境中解了出來。來到了河邊,看清河裡的倒影,頓時清醒了過來,連連後退。
“我剛纔在做什麼?”秦清瑤拍著自己的腦袋,頓時覺得自己不清醒,居然想到去死?好不容易重來一次,怎麼會想要去死呢?還要替秦家報仇,手刃那對夫婦。
“大概是出現幻覺了,你打了我一掌,拚命往前跑,若不是攔住你了,你已經跳進這條河了。河水湍急,恐怕隻能去海裡撈你了。”李宸著自己的肩膀道,小妮子看著瘦,下手重,剛好打在傷的手臂上,那一掌讓他麻了半條胳膊。
“謝謝,我可能…休息太了,神經繃太久了。”秦清瑤著自己的額頭,泛痛。
李宸想到了山之上,守護了自己那麼久,都冇有好好休息一場,沉默了片刻,他指著遠的一個方向,“你剛纔跑出來時,我看到了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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