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看得懂的方式，明確地請求他留下。

　“來吧，”宙斯一把攬過阿波羅的肩膀，在他背后響亮地拍了兩下，“別磨蹭了，小伙子，拿上你的外套和帽子。”

　阿波羅有那麼一秒看上去像要甩開宙斯。

　線繃，他忍住了，回頭看向阿爾忒彌斯。

　阿爾忒彌斯接收到訊號，揚起眉，坐到他剛才的位置上，對卡珊卓發出邀請：“我看過你去擊的照片，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打靶玩。”

　勒托對眼前所有的小互不予置評，只在阿波羅被宙斯半拖半拽地帶走前叮囑：“回來別忘了去樹下拆禮。”頓了頓，的視線掃過剩下的狄俄尼索斯、阿爾忒彌斯和卡珊卓：“你們也是。”

　※

　圣誕樹下，禮盒已經心地按照收件人分開擺放。一般而言，家中所有人會聚在一起拆禮，歡聲笑語，換祝福和玩笑。但奧林波伊家這架勢更像收快遞。

　阿爾忒彌斯見怪不怪地拆包裝，基本看了一眼就放到一邊。

　只有在打開以阿波羅與卡珊卓名義合送的盒子時，才抬頭說道：“謝謝你。”

　卡珊卓看了一眼，才知道阿波羅送了姐姐副手套。

　不知道的表是否太過好懂，阿爾忒彌斯笑了，大大方方地說：“我知道這肯定是他選的，但還是要謝謝你。新年后我又要去集訓了，那里很冷，這個正好，”

　擊國家隊代表拿起卡珊卓面前的一個盒子：“這是我給你的，打開看看？”

　盒子里是一對幾何形的銀耳環。沒有寶石珍珠，純粹以巧的設計和湛的鍛造技奪人眼球，和阿爾忒彌斯眼下戴的耳釘看上去是一個品牌。

　“上次見的時候我注意到你有打耳，所以就送了這個。所有人都知道我戴耳環，現在你也知道了。希你沒有金屬過敏。”

　阿爾忒彌斯釋放的善意讓卡珊卓心稍轉明朗。

　“這很特別，我很喜歡，會好好珍惜的。”

　對方一眨眼：“如果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愿意戴上，我會更高興的。”

　卡珊卓將耳環盒子小心地放好，轉而準備打開最上方的那個禮盒。

　阿爾忒彌斯不知道注意到了什麼，眉心一皺。

　卡珊卓的視線也落到了帶系著的標簽上：

　&sandra

　的名字是以k打頭的卡珊卓。

　但也不算什麼，之前沒有見面的話，犯這個錯誤也有可原。扯松帶，打開象牙的紙盒盒蓋。

　對于里面放置的品來說，這個禮盒太大了，顯得空落落的。

　心臟一瞬間揪起。

　像被當頭掄了兩拳，卡珊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將盒蓋歸位，像要確認不是幻覺。

　可惜真的不是。

　這個禮盒象牙的紙殼和帶的與在工作人員休息室見到的那些禮一模一樣。只是數小時前見過的另一個中號禮盒里放置的，應該是帶有特殊嘉獎意味的。

　而這個盒子里安靜等待的，是一雙質優秀的羊，以及某大牌護品正裝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