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李向看著神凝重的郭聞孝問道。
“李副總,是張云起那邊突然說不要和咱們合作了,他的所有訂單都取消了。車載攪拌機,胎路機,甚至就連混凝土攪拌輸送一機也都不要了。”郭聞孝一臉郁悶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李向不由得皺起眉角。
“我也不知道。”
郭聞孝跟著拿起桌上的電話說道:“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就在郭聞孝這邊打電話的同時,楊娥也走了進來,看到這里的形后,低聲音沖著李向說道:“李總,剛收到的消息,原本想要和咱們簽約的仙華市泰建筑突然取消簽約了。”
“什麼?林泰那邊也取消簽約了?”李向忍不住驚訝地說道。
“難道還有其他人嗎?”楊娥不由地問道。
“沒錯,云劍市的張云起也取消了。”
李向眉頭鎖著說道:“怎麼會這樣?他們好端端的一下全都取消了訂單,是真的不想要和咱們合作,還是說這事有了變數?”
就在這會兒功夫,郭聞孝也已經打完了電話,撂下后沉聲說道:“找到原因了。”
“到底怎麼回事?”李向立即問道。
“是青山市的天華機械出手了,他們派人分別和張云起,林泰接了,說他們也有車載攪拌機,而且價格只有咱們的一半不到。在這樣的況下,張云起和林泰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和咱們的合作,和龔家的天華機械簽約了。”郭聞孝跟著說道。
“天華機械?”
李向里念叨著,眼底閃過一抹冷。
“原來是他們在搞鬼,看來龔家還是沒有死心,想著狠狠的捅咱們一刀。我就說的吧,就龔嘉權那種德行,就龔家那種睚眥必報的格,哪能夠忍氣吞聲。沒想到竟然是在這里等著咱們,想要靠著盜版抄襲的車載攪拌機搶咱們的生意。”
“李總,現在怎麼辦?咱們要降價嗎?”楊娥略帶急地問道。
“降價?”
李向搖搖頭,毫不猶豫地說道:“二十萬一臺的車載攪拌機,價格并不算多貴,咱們已經是讓出很多利潤來。要是說再降價的話,那留給自己的利潤空間就很小了。”
“而且咱們也沒有這個必要,要是說出現一個這種況就必須降價應對的話,以后咱們還怎麼進行市場競爭?這事不著急,我來給趙總說聲,聽聽他的意思。”
“好!”
說著李向就撥通了趙山河的電話。
這時候的趙山河正在陪著陳曉煦吃飯,明天就準備離開深城進組的陳曉煦,今天是特意邀請趙山河吃頓飯以示謝。
花姐和楊儷都在。
這兩人如今是陳曉煦的左膀右臂,雖然說楊儷行的晚,但是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剛一過來,就混得如魚得水。
“稍等,我接個電話。”
“好!”
趙山河跟著拿著電話起走向外面,站在欄桿聽著李向說出來整件事,聽完后,角不由揚起一抹冷笑說道:“這個龔家還真的是魂不散,不過看來龔家也是有些害怕的,所以說才會躲在后面,讓天華機械出面,要不然,出面的就是他們的制造集團了。”
“是,他們這樣做,應該是怕萬一有什麼事的話,能夠丟卒保車,明哲保。”李向沉聲說道。
“向,不用管他們。”
趙山河從容不迫地說道:“咱們的車載攪拌機從立項到投產,中間經歷了多事,耗費了多心,攻克了多難題才能做到這樣。他龔家以為這樣隨便抄襲盜版下就能和咱們相比嗎?放心吧,他們的車載攪拌機絕對是有安全患的。”
“那就置之不理?”李向跟著問道。
“沒錯,置之不理。”
趙山河神淡然說道:“還有,你剛才不是說張云起和林泰拒絕和咱們簽約了嗎?行,他們既然這麼信任天華機械,就讓他們用天華的車載攪拌機吧。他們要是說以后后悔了,反過來又想要和咱們合作,可以,沒問題,每臺車載攪拌機就地漲價一倍出售。”
“他們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是。”
“就這樣,有事隨時保持聯系。”
“好,還有你那邊況怎麼樣了?”李向問道。
“一切順利,都在掌握之中,要是說沒有意外的話,我會讓羅瑋在這里留下來擔任監工,爭取在半年之,將咱們的分廠建起來投產。”趙山河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
掛掉電話后,李向便沖著郭聞孝和楊娥說道:“趙總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這事就這樣辦吧。對天華機械的車載攪拌機,咱們就等著看笑話便。”
“是!”
……
趙山河收起來大哥大,慢悠悠的回到位置上。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這邊反正下午就要離開深城了。”陳曉煦一笑。
“我已經給張景說過了,他會在劇組中照顧你的,你有任何事都可以給他說。而且這部電視劇,是咱們千禧年投資的,所以說你不用任何委屈。”趙山河笑道。
“明白!”
兩人吃完這頓飯后便分開了。
在離開之前,楊儷沖著趙山河說道:“趙總,我真的非常慶幸,慶幸在火車上遇到了您,要不然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被落傳銷組織的手中。一直想要找個機會鄭重地說聲謝謝,就現在吧。”
“謝謝您!”
“楊儷,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誰到都會像我那樣做的。去吧,跟著曉煦好好做事。”趙山河燦爛地笑道。
“好!”
等到陳曉煦他們離開后,趙山河就前往辦事,他要在那里理些事,然后明天就和深城市府簽署合同。
那塊地他定了!
就在他剛要到辦事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電話。
“山河,是我!”
“大姑。”
趙山河一下就聽出來對方是大姑趙永朵,只是的聲音好像有些怯弱,有些尷尬,隔著話筒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山河,我給你說聲,小功已經回來了。”
“回家就好。”
“是這樣的,我已經聽小功說了他在深城那邊的所有事,真的,大姑和你大姑父要對你說聲謝謝。這次不是你的話,他是休想安全回來的。”
“我真的沒想到他在那邊竟然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趙永朵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開始哽咽起來。
“別,大姑,事已經過去了,您就別著急了。這事就這樣吧,你讓表哥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事以后再說。”
趙山河趕打斷,要不然趙永朵肯定要哭個淚人。
“好好好,我給他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這邊還有事,不知道呢。”
“那,你要是回來的話,一定要給大姑說,大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
“好嘞。”
“那就這樣,不打擾你辦正事啊。”
說完趙永朵就掛掉了電話。
趙山河這邊隨意的將大哥大放起來,雙眼微微一瞇看向窗外。
“這會兒估計周安功正在被狂轟炸著接思想教育呢,接就接吧,誰讓你連累了家里賠掉了十萬塊錢,你活該被教訓。最好經過這次教訓,能讓你幡然醒悟。”
……
南崛縣周家。
就像是趙山河所猜想的那樣,如今的周安功的確是被正在教育著。他搬著一個小馬扎,坐在客廳中間,前面站著的就是趙永朵和周永健。
看著放下電話的趙永朵,周永健恨鐵不鋼地舉起了手里的撣子,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揮下來,狠狠地打中了周安功的后背。
“呀,你瘋了!”
看到這幕的趙永朵,趕走過來,摟住周安功的同時,瞪視著周永健喊道:“你隨便打兩掌就行了,怎麼還能真打啊!”
“媽,我沒事的!”周安功搖搖頭。
“你就護著他吧,你看看這孩子被你寵溺什麼樣了,這也就是幸好遇到了山河,要不然的話,就他這種被拉進傳銷組織中的人,能有什麼好果子?肯定會被坑死的!”
“坑死他就算了,咱們也會被坑。”
“還有咱們的親戚朋友,要是說都被坑一遍的話,你讓咱們以后還怎麼出去做人?還有臉見這些人嗎?你還抬得起頭嗎?”
周永健越想這事越憤怒。
說話間,他就又掄起來撣子。
“反了你了!”
趙永朵看到周永健這樣不依不饒,立刻就給奪下來,在周永健的憤憤不平中,冷靜地說道:“你別生氣了,再給氣著就不值當了。你也說了,這不是幸好有山河嗎?既然沒有出什麼大事,那就是最好的事,趕讓孩子去歇歇吧。”
“哼!”
周永健冷哼一聲。
“媽,我沒事的,我不用去歇著。我想明天去一趟大舅家,你看行嗎?”周安功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種堅定神。
“去你大舅家?你認真的嗎?”趙永朵問道。
“當然。”
周安功沉聲說道:“我知道我以前有多渾蛋,做的事有多惡心,我也知道大舅大妗未必就會原諒我。但這次在深城的事讓我明白一件事,親戚家人是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山河未必是多心甘愿的救我,但他還是救了。”
“不是他的話,我這會兒恐怕已經被那些人整死了,你們也就沒有了兒子。所以說,我必須去大舅大妗家看看,給他們賠禮道歉,希他們能原諒我。”
“你呀,總算是活明白了!”
趙永朵一把就摟住周安功,眼圈潤著流出來眼淚。
周永健也釋然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希你小子這次是真的幡然醒悟了,要不然再犯渾的話,就沒有誰會救你了。
……
青山市金輝煌大酒店。
頂層總統套房。
“來,為咱們的合作干一杯。”
舉杯的是龔嘉權。
在他前面坐著的兩個人就是張云起和林泰。
張云起吧,之前就一直都和龔家合作。而林泰是張云起介紹給龔家的,所以說三個人才能夠在這里大快朵頤,談笑風生。
“干杯。”
三個人喝掉杯中的紅酒,張云起剛拿起來酒瓶,便被龔嘉權奪過去,很識趣的倒酒。
“龔總,你這樣讓我們多別扭,不起啊。”張云起笑道。
“張總,你這就開玩笑了不是,你們來我的地盤,我給你們倒酒多正常啊。我又不像是趙山河,做事那樣小氣,一臺車載攪拌機竟然敢賣出去二十萬的天價,你們說,他得賺多錢啊!”龔嘉權邊倒酒邊不著痕跡的上著眼藥。
“說的就是。”
張云起立刻接過話茬兒,憤怒不已的說道:“龔總這里的車載攪拌機才十萬一臺,他趙山河是黑了良心,竟然敢賣到二十萬一臺。這就算了,還玩什麼營銷的套路,說什麼是沒有貨的,整的我們都低三下四的找他們要貨。”
“現在估計他們正在哭。”
林泰哈哈大笑著。
“說的對,他們肯定在哭。不過活該他們哭,誰讓他們辦事不地道,搞出這樣的套路來。龔總,你放心,這只是開始,我和林總還會為你介紹其余的客戶。到時候你們天華機械就等著把河圖制造擊垮,你就在被窩里數錢吧。”
張云起舉起酒杯,過燈欣賞著。
“哈哈。”
龔嘉權頓時眉開眼笑的舉起紅酒杯,和張云起了下后說道:“那以后就要仰仗張總和林總的照顧了,你們兩位放心,我給別人的價格是十萬一臺,給你們走部價。”
“八萬!”
八萬?
張云起和林泰對視一眼,都出滿意笑容。他們在過來前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在這個價格上再做點文章,原以為是沒戲的。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十萬的車載攪拌機八萬拿下,他們的本就大大節省了。而節省出來的這筆錢,可都是會落他們腰包的,誰還會和錢過不去嗎?
“那就謝謝龔總照顧了。”
“多謝龔總。”
三個人笑的再次舉杯干掉,等到龔嘉權又開始倒酒的時候,張云起卻是眼珠一轉,慢悠悠的說出一句話來。
聽到這話的瞬間,正在倒酒的龔嘉權作不由一頓。
“張總,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