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面的一個早點攤。
雖然說酒店里面也能吃飯,但和那種看著就中規中矩,花費不菲的餐廳相比,趙山河更喜歡這種接地氣,有煙火氣的小攤兒。
吃起來自在、舒服。
兩人要了兩碗餛飩,兩屜小籠包,一碟小咸菜后就開始吃起來。
正在吃著的時候,陳聚突然間低聲音,沖旁邊努了努說道:“趙總,是陳小姐。”
陳小姐?
趙山河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發現在酒店前面停下一輛車,從車走下來兩個年輕人。
一個戴著太鏡,穿著黑子,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魅力。
就是陳曉煦。
另外一個是的助理花姐。
花姐手里拎著一個皮包,神有些張地看向四周。
“我說花姐,你不用這麼張的,這麼大清早的,有誰會跟著咱們過來嗎?”陳曉煦看到花姐的模樣后微微一笑。
“曉煦,你不可能掉以輕心,誰說就沒有那種人了?前兩天的事你忘記了嗎?我給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些追星族瘋狂起來是跟瘋子差不多。”
花姐心有余悸地戒備著。
“哪有這麼多瘋子。”
“神,我來了!”
幾乎就在陳曉煦話音落地的瞬間,突然間從不遠傳來一道興的喊聲,然后就看到一個人騎著自行車閃電般的沖過來。
在所有人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從自行車上蹦下來,三兩步便沖到了陳曉煦面前,抬起手臂就抓過去,里還地喊著。
“陳曉煦,我是你的,你是我的神,我好喜歡你!”
如果說只是這樣的話也還好,可趙山河的瞳孔,蹭得就站起來,臉上出一種張表,雙腳本能的就往前跑去。
誰讓他看到了那個瘋子手里竟然拿著一把小刀。
這個該死的瘋子想要行兇。
“啊!”
所有看到這幕的人都發出尖聲。
陳曉煦更是被嚇傻了,站在當地不知所措。
“噗嗤!”
就在這電火石的瞬間,一直張戒備著的花姐總算是派上用場,揚起手里的皮包便揮了過去,皮包恰到好地擋住了刀子。
可即便這樣,刀子也刺了皮包,劃破了花姐的手臂。
疼痛之下的花姐,當場就跌倒在地。
“曉煦,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手里奪走你,我寧可毀了你,也不能讓他們得到你。”
男人說著便想要出來刀子。
“啊!”
就在這時誰也沒想到從汽車旁邊跳出來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塊磚頭,說時遲那時快便砸中了男人的腦袋。
一道低沉的悶響聲中,男人滿臉鮮地倒地昏迷過去。
“你怎麼樣?”人轉沖著陳曉煦問道。
“我沒事,謝謝你!”
陳曉煦連忙道謝,然后趕看向花姐,著急地喊道:“花姐,你怎麼樣?咱們馬上去醫院,你這都流了!”
“我送你們吧。”
人脆生生地說道,臉上看不到毫驚慌失措的意思。好像剛才的出手營救對來說,再過司空見慣不過。
“我!”
“楊儷!”
正當陳曉煦遲疑的時候,趙山河也帶著陳聚過來了。他看著出手營救的人,大意外。因為這不是別人,就是在火車上到的那個老師楊儷。
竟然在這兒!
這也幸好是楊儷在,要不然就剛才的事,發生的那麼快,稍有不慎,陳曉煦就有可能傷,甚至會被毀容,那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是你,趙山河,你怎麼在這兒?”楊儷看到趙山河后,也出驚訝神。
“這事說來話長,咱們一會兒再說。”
看到這里已經有人聚集過來,趙山河便低聲音沉聲說道:“陳聚,你留下來理這里的事,記得報警,讓警察好好的審審。”
“是!”陳聚應聲道。
“花姐,咱們上車,先送你去醫院。”趙山河扭頭說道。
“好!”
等到陳曉煦和花姐都坐上車后,趙山河看著還在當地發愣的楊儷,招呼道:“楊儷,你還愣著干什麼?想要等到警察過來給你錄口供嗎?趕地上車,有什麼事路上說。”
“好!”
楊儷這才坐上車。
等到他們一溜煙的從當地消失后,人群已經是圍聚過來。
他們都是剛才在這里吃飯的人,也都看到了剛才的事,說實話他們是害怕的。因為換做是他們的話,肯定扛不住的。
“你們聽到沒有?剛才這人喊的是陳曉煦。”
“陳曉煦?難道是那個林妹妹?”
“現在的追星族都這麼瘋狂了嗎?這哪里是追星,這分明是行兇!”
“像是這樣的人必須嚴懲不怠!”
……
群激憤。
陳聚看到這樣的景,也沒有說害怕,而是地將行兇者看住。反正他已經報警,等到警察過來再行理就是。
前往醫院的路上。
“楊儷,說說吧,你怎麼會在那里?你不是去找你表姐的嗎?”趙山河好奇的問道。
“對啊,我就是去找我表姐的。就在那個楓葉酒店里面當領班,我是早上出來給買早飯的,誰想就到了這事。”楊儷解釋道。
原來如此。
“我這麼看著你一點都不怕啊。”趙山河問道。
“怕,我也怕,但我剛才是真的啥也沒有想,我總不能說眼睜睜地看著被人傷了毀容吧。”楊儷看著陳曉煦,神古怪。
“我是真的沒想到,我救下的人竟然是個大明星。”
“謝謝你。”
陳曉煦激地說道:“要不是你的話,我剛才真的是很危險,是會被那個人毀容的。你楊儷是吧?我會報答你的。”
“報答什麼,我不要報答。”
楊儷聽到這話,連忙揮著雙手說道:“我就是純粹的見義勇為,這要是說要你的錢,那什麼了?我不要,你也不用給我。”
“我!”
陳曉煦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楊儷卻是已經看向了趙山河。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怎麼也在那里?還有你知道嗎?你昨晚去臥鋪后,那個人就坐到我前面,一個勁地勸說我跟著干。”
“我是到最后都沒有答應。”
“你沒有答應的話是對的,我給你說,那個人應該和那個戴勞力士的男人是一伙的。他們啊就是一個傳銷團伙,專門坑蒙拐騙,你要是跟著他們走了,進傳銷據點,這輩子就別想囫圇著出來了。”趙山河微笑著說道。
“傳銷?天哪,你說他們竟然是搞傳銷的,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楊儷吃驚的說道。
“我覺得他們是搞傳銷的,就算不是,也不是做什麼正經生意的。你沒去就對了,你要是去的話,哪里還能在今天,見義勇為救了曉煦呢。”趙山河開著車說道。
“是啊,巧的。”楊儷笑道。
十來分鐘后。
趙山河他們便來到了一家醫院,給花姐看了看。幸好那一刀沒有捅得太深,要不然的話,花姐就要重傷了。可即便如此,短時間也是別想工作了。
“花姐,你就好好的休息兩天吧。”陳曉煦勸道。
“休息?”
花姐搖搖頭,語氣有些急切的說道:“我是不能休息的,這時候我哪里能休息。不說你現在接到的活兒,就說你和張導那邊,不是還要見面談合作的嗎?”
“可你都這樣了,怎麼能繼續工作?你就聽我的話吧。”陳曉煦看了一眼花姐包起來紗布的手臂低聲說道。
“我!”
花姐滿臉著急。
“楊儷,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曉煦干?”
就在病房的氛圍有些著急的時候,趙山河突然看向楊儷問道。
“我?”
楊儷當場愣住。
花姐眼前一亮。
“對啊,就是你,你剛才不是救了曉煦嗎?就沖這個,便說明你是勇敢的。還有,你的條件也不錯,跟著曉煦完全是綽綽有余的。”
“楊儷,你有沒有興趣給曉煦干助理?”
陳曉煦也開始打量起來楊儷。
別說,剛才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地瞧楊儷,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楊儷的底子是不錯的。
而且花姐說得對,剛才是楊儷救了自己,這最起碼說明楊儷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只要這個能保證,其余的業務能力慢慢再培養就是。
大不了就是最近自己忙點。
“楊儷,我知道你是來深城找工作的,你找你表姐也是想要賺錢的。可你說你表姐是在楓葉酒店當領班的,那麼我想就算是給你介紹,也只能是在酒店里面工作。”
“要麼是保潔員,要麼就是安排到餐廳端盤子。”
“這是你想要的嗎?”
“別忘記你要不是說因為想要賺錢,為你父親治病,怎麼可能說離鄉背井的來到深城?”
趙山河的話像是一針,扎在了楊儷的心中。
他說得對。
楊儷是不甘心的。
昨晚表姐說了,想要讓去端盤子,是抵的。雖然說在這里端盤子也比自己當老師掙得多,可那能一樣嗎?
還是有著老師的清高。
只是讓給陳曉煦當助理,也是沒有想過的。從最開始,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做這樣的工作,這也太夸張了。
“我……”
就在楊儷猶豫的時候,趙山河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給你的工資待遇不低的,保證比你表姐給的多。甚至只要你想,月過萬都不是說沒可能的!”
月過萬?
陳曉煦眼皮微挑。
而楊儷在聽到這個后,一下就知道趙山河是在開玩笑,這分明是在拿著昨天火車上的傳銷話語在說。不過這也讓放松下來。
他凝視著趙山河,慢慢說道:“趙先生,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答應你試試。”
“不過我說的只是試試,要是說你們覺得我做的不夠好,隨時都可以開除我的。”
“陳小姐,可以嗎?”
“當然可以!”
陳曉煦笑盈盈的拉起來楊儷的手。
“我正愁著不知道怎麼謝你呢,正好你答應做我助理,那咱們就來日方長。這樣,你在這里陪著花姐,讓花姐給你接下工作,也給你說說助理都是做什麼的。”
“好!”
楊儷就在床邊坐下來。
花姐便開始說起來。
陳曉煦則是趁著這會兒跟著趙山河走出病房,反正花姐那邊還得拿藥,怎麼都得等著,所以也不著急離開。
病房外面的走廊中。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趙山河便心有余悸的說道:“曉煦,剛才的事給我提了個醒,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瘋狂至極的人。他們啊,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所以說我應該給你安排個保鏢了。”
“保鏢?”
陳曉煦下意識的便搖搖頭拒絕。
“沒有那麼夸張的,像是那種人還是很的,我能夠自己照顧保護好自己,所以說就不要安排保鏢了。保鏢,聽著就很夸張。”
“怎麼就夸張了?一點都不夸張。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來安排就。你放心,會給你安排保鏢的,這樣你做什麼事都能比較放松。”
趙山河一擺手。
這事就這麼定了。
看到趙山河態度這麼強,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再加上剛才的事真的讓陳曉煦有些后怕,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本來是想要大清早的找你,覺得這時候人,沒有誰會跟著我。可沒想到還是想錯了,真的有人會這麼瘋狂。算了不說他了,說起來就惡心。”
陳曉煦眨著眼睛。
“你這次來是為我談合作的嗎?”
“對。”
趙山河點點頭,理所當然般的笑道:“我就是為了你的合作來的,張景也過來了不是,正好,今天中午一起坐坐,說說你的新作品。”
新作品。
聽到這個陳曉煦眼里明顯多出些許靈的芒,激的說道:“到底是什麼新作品?我給你說,絕對不能比陳瀟的差勁,你看陳瀟的那個紅郎,現在熱度多高。我要是被比下去的話,以后還怎麼在咱們公司立足?”
“你在意這個?”趙山河無語的撇撇。
“我為什麼不在意?人家好歹也是一個演員好不好?哪里有演員不在意自己作品的。”陳曉煦嗔的看過來。
“行吧,我保證,你肯定會喜歡這個新作品的。”
“什麼名字?”
陳曉煦充滿好奇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