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吧,朝華,你跟我出來一下。”
趙山河說完就走出門去。
“好的!”
林朝華短暫的愣神后,起就跟了出去。王鈺涵原本是想要站起跟著出去的,卻被李秋雅直接拉住說起話來。
家門外。
站在那棵榕樹下面,趙山河拿起來一盒香煙,掏出兩遞過去后,微笑著說道:“朝華,恭喜你訂婚,以后結婚了,就真正是家立業了。”
“山河哥。”
接過香煙的林朝華,看著趙山河的臉,聽著他說出來的話,緒有些激。要知道舉報信事件后,林朝華還沒有正式地給趙山河說聲對不起。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上次的事,我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認認真真地給您說聲對不起。就是現在吧,山河哥,對不起,舉報信的事是我的錯。”
“我雖然說事前不知道,但事后卻也沒有阻止。”
“所以這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
“見外了。”
趙山河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我之前給你說過了,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我不會在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今天把你出來,不是想要追究舉報信的事,是想要給你說兩句話。”
“你能聽進去就聽。”
“你要是說覺得我說得不對,那就當我沒說過。”
“山河哥,你說,我聽著。”林朝華恭敬地說道。
“你和王鈺涵的婚事,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付出了很多才能做的。我不想對你們的婚事多說什麼,只是想要告訴你,以后在宜犁業干的話,一定要好好干。”
“你要混出個人樣來。”
“只有這樣,你才能在他們老王家擁有地位,才能有話語權。要不然的話,你以為王鈺疆是那種好說話的大舅子嗎?你以為你那個丈母娘會對你好嗎?”
趙山河嗤之以鼻地一笑。
“就沖他們今天敢在你家這樣做,就說明他們沒有把你當回事。”
“你懂嗎?”
“我懂!”
林朝華苦的一笑,自嘲般的說道:“山河哥,這些事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我就是喜歡鈺涵,舉報信的事,也是王秋生拿著我和鈺涵的事要挾,我才會那樣做的。”
“只要能讓我和鈺涵結婚,我是可以做任何事的。”
“做任何事?”
趙山河聽到這個,不由無奈地搖搖頭,一個陷深淵的男人,你說再多的話都是白搭。
不過無所謂了,既然他這麼癡迷王鈺涵,王鈺涵也這麼喜歡他,那兩人能夠結婚是最好的事。
至于說到其余的,以后再說吧。
“走吧,咱們也進去吧。”
“好!”
接下來的訂婚宴倒是沒有多波瀾,就算是王鈺疆瞧趙山河不順眼,也沒有敢繼續再故意找茬。
因為他發現趙山河就是一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兒,就之前說的那些話,出來的那種親切勁,傳到鄭懷均耳里都是麻煩事。
鄭懷均能夠將牛生走,以為就不會對王秋生有所防范嗎?
所以說這事就這樣吧!
下午兩點鐘。
訂婚宴結束后,王秋生就帶著王鈺涵他們離開了,林朝華倒是留下來,他要理些事,過兩天才回宜犁業。
趙山河將爸媽送回趙家寨。
他當晚沒有走,正好趙山楷也回村了,兩兄弟就湊到一起喝起來小酒。一碟花生米,一碗醬牛,一盤拍黃瓜,一份涼拌豬耳。
趙山楷想要說的是極鹿流的事。
“哥,我發現韓春明韓總真的是一個人才,跟著他是能夠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趙山楷嚼著花生米興地說道。
“韓春明嗎?”
趙山河夾起來一塊醬牛,溫和地說道:“那是當然的了,你也不瞧瞧那是誰選中的人,我給你派過去的能是簡單人嗎?”
“韓總說他想要把咱們的極鹿流做全國最大的流公司,還說以后流公司肯定是會迎來最繁忙的時候,咱們要是說現在不抓布局的話,等到以后流井噴了就遲了。”
趙山楷認真地說著。
“這都是他說的?”
“對!”
“那你是怎麼想的?”
趙山河不不慢地端起酒杯,和趙山楷了下后,有心考考他。
“我?”
趙山楷指著自己鼻子,嘿嘿一笑后說道:“哥,您這是想要考我嗎?不過我不怕考試,您要是問我怎麼想的,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覺得韓總說的沒錯。”
“咱們呢,應該抓住現在的機遇,盡快在全國布局。”
“因為我發現,這里面真的是有著很大的經濟價值。而且就算是沒有全國流這個概念,咱們的產品也得運送到全國各地不是。與其把這件事給別人去做,倒不如咱們自己做起來。這樣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您說我說得對嗎?”
說完后趙山楷就眼神懇切地看過來,他迫切地想要得到趙山河的肯定。
“對,你說得很對。”
趙山河微微一笑,心平氣和地說道:“山楷,這件事我和春明談過,他說的就是我的意思,所以說你這邊做好準備,極鹿流將會在下半年迎來一次大變革。”
“咱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附近三省的流系!”
“只要能夠辦這事,那麼咱們就算是有了底氣,也有了經驗,再向全國進行鋪設的話,也會變得相對容易起來。”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辦好這事?”
“有!”
趙山楷激地站起來。
“哥,您就瞧好吧,我肯定能辦好。”
“別這麼激,坐下說話。”
“好!”
等到趙山楷重新坐下后,趙山河慢條斯理地說道:“韓春明只是暫時的在極鹿流任職,他將來是肯定要調離出來的。”
“所以說你一定要做好擔起來這個重任的準備。”
“再有山楷,你是我的弟弟,我對你是很信任的,而極鹿流又關系到咱們將來的布局,所以說你一定要給我當好這個家。”
“我會的!”
趙山楷攥拳頭,神果斷。
“來吧,繼續喝酒。”
“好!”
……
宜犁業總部。
王秋生昨天就回來了,今天自然是要來上班的,而他剛剛過來就被鄭懷均到了辦公室。兩人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后,鄭懷均就笑地問道:“老王,你那邊的訂婚宴辦得怎麼樣?中間沒有什麼特別的曲吧?”
“沒有,好的。”
王秋生神隨和地笑著說道:“謝謝鄭總的關心,等到他們兩個人真正結婚的時候,還請鄭總能夠給他們當這個主婚人。”
“好說。”
鄭懷均不急不緩地端起茶杯,慢慢喝了兩口茶水后,忽然間說道:“既然是林朝華的訂婚宴,趙山河作為表哥是肯定會出席的。怎麼樣?你們見面了吧?他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為難,畢竟是訂婚宴,趙山河還是很老實的。”王秋生心思急轉的同時笑著回答。
“他也會老實?”
鄭懷均不以為然地撇撇。
“就他那樣的人,沒事還想著找點事,何況你都送上門了,我就不信他能無于衷。我說,他有沒有挖你呢?”
挖我?
王秋生眼底閃過一抹不經意的后,心里掀起了狂風暴雨。什麼意思?鄭懷均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嗎?不過沒有道理啊,昨天的訂婚宴,去的都是趙山河那邊的人,我這邊就只有我們一家,沒有人給他說,他沒有道理知道的。
鄭懷均這是在故意釋放煙霧彈。
他是在試探我。
想到這里,王秋生就故意氣憤地說道:“鄭總,怎麼可能啊,趙山河是絕對不會挖我的,他恨我恨得牙。我呢,對他也是很憤怒,這要不是說鈺涵非要和林朝華在一起的話,我怎麼可能說會答應這樣的婚事。”
“哎,家門不幸啊!”
“話不能這樣說。”
鄭懷均哈哈一笑,擺擺手說道:“林朝華也不錯,他現在是咱們宜犁業的人,更是在當時自告勇地拿出來舉報信。”
“這說明他是很忠誠的。”
“我就喜歡忠誠的人,對那些像是牛生一樣的反骨仔是最鄙視的。所以鈺涵能夠和林朝華在一起,我是支持的。”
“再說了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去做吧,咱們這些老家伙就不要去干涉了,你說是吧?”
“對,鄭總說得對。”王秋生說道。
“這樣,你讓林朝華回來后來我這里一趟,我有個差事給他去做。”鄭華軍慢悠悠地說道。
“是!”
王秋生心里揣著是什麼事,但上卻是利索地答應下來。
只是這時候的王秋生做夢都沒想到,林朝華在后來會給他給他們王家帶來什麼樣的大驚喜。
……
趙山河這邊在參加完林朝華的訂婚宴后,就回到了漢東市。他要將手頭的事安排下,然后就準備去一趟深城。
就算是沒有考察市場這事,他也答應了陳曉煦,所以也該去了。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楊守找上門了。
看到楊守親自來到河圖制造,而且事先沒有任何打招呼,趙山河就趕站起來迎接,心里面猜測著的同時,笑容溫和地說道:“楊市長,您這是來視察工作的嗎?”
“視察工作?”
楊守正襟危坐的看過來,語氣嚴肅的說道:“趙總,我這次來不是視察工作的,我是有事要問問你,你一定要想清楚后再告訴我。而且,你要說實話。”
“您問。”
趙山河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勁后,也認真起來。
“唐進是不是想要挖你去深城?”
楊守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出來的話,一下就讓趙山河有些意外。但意外歸意外,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心里不由暗暗嘆服,不愧都是混仕途的,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唐進的目的。
“楊市長,這個唐市長吧,的確是和我見過面,但是吧,這事沒有您想的那麼夸張。我們河圖制造是咱們漢東市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還會是,所以說您就放心吧。”趙山河心坦著說道。
“行了行了,你就給我說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吧?”楊守沒有被趙山河忽悠住,跟著問道。
“有!”
趙山河眼瞧著沒有辦法蒙混過關,微笑著說道:“唐市長是有過這樣的暗示,他是想要讓我去深城市考察考察,看看能不能在那邊建造一座河圖制造的分廠。”
“僅此而已。他倒是沒有想過要挖我的意思,而且就算是他要挖,我暫時也不會去的。”
“這還做沒有挖?”
楊守剛才就繃著的臉,一下就惱怒起來,“我就說的吧,這個唐進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你們河圖制造參觀,敢是沖著你去的。”
“趙總,我可是給你說,你是咱們漢東市的人,不能就這樣便被挖走啊。”
“楊市長,你放心好了,我的基肯定在漢東。”趙山河擺擺手笑道。
“這就好!”
楊守這才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最開始也不想過來的,但因為突然聽到一個消息,說的是有鼻子有眼,說趙山河要去深城市建廠了。
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漢東市是有很多企業,里面也有優質的。但那些多數都是國企,在私企這塊是真的沒有誰能夠和河圖制造對著來的。
再說趙山河這個人多不簡單。
他去一趟米國,竟然在那邊就給鼓搗出來一個玻璃廠的分廠。
你說這樣的人,楊守能夠隨隨便便的放走嗎?放走就是一種損失。
所以楊守才會這麼急不可耐的過來。
幸好他聽到趙山河給的答案是滿意的,這就能放心了。
“所以說你是不會去深城的對吧?”
“這個!”
趙山河忽然有些遲疑起來。
“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說不會去的嗎?趙總,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嗎?”楊守頓時就張起來。
這個納稅大戶要是走了,那怎麼行啊!
“楊市長,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是想說,我原來就準備明天去一趟深城的,不過我是去那邊有事,可不是為了建廠。”
趙山河跟著解釋道。
什麼,還真的要去啊!
楊守一下子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