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什麼事?”
“說說今晚和齊國生他們談的事,你也知道今晚有唐進在。他是深城市的副市長,希咱們河圖制造能去他那邊建分廠……”
趙山河不急不緩地將今晚的事說了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呢?”
李秋雅眨著大眼睛問道,對來說,齊國生和唐進的態度都無所謂,在意的只是趙山河。
他要說必須建分廠那就建,他說沒必要那這事就肯定沒戲。
“我是想著要建造分廠。”
趙山河緩緩的說道:“以著咱們河圖制造現在的規模,保持現在的產量已經是頂天了,所以想要將自應系統產品生產出來,就必須要建造分廠。”
“而且這種產品,在深城那邊有著更廣闊的市場,而且也更容易挖掘人才,比在咱們這里容易推廣。”
“那就聽你的建分廠。”
李秋雅說完這個后,忽然間一頓,然后驚愕地看過來。
“你稍等下,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來著?自應系統產品?你不是說去深城建分廠是為了生產車載攪拌機的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這種東西?這又是什麼?”
“這個是我之前去京城的時候……”
趙山河開始解釋起來,等到他說完后,李秋雅看過來的眼神已經是變得格外詫異。
相信不只是,所有人都會以為趙山河是沖著車載攪拌機,才想著在深城建分廠。
誰想竟然不是。
他瞄準的是自應系統。
“山河,咱們的攤子鋪得是不是有點大?”李秋雅想了想,略顯遲疑問道。
“大?”
趙山河搖搖頭,握著李秋雅的手笑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沒有必要的。咱們的攤子目前來說,都在可控范圍,真的要是說出現那種無法掌控局面時,我是會停下來的。”
“嗯,你心里有數就。”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后,便相擁著去房間休息。
一夜春燦爛。
……
第二天。
趙山河剛剛起床,就看到李秋雅已經做好了早飯。依然是他最喜歡吃的小米粥和老咸菜,簡單的洗漱過后,他就拿起一個饅頭吃起來。
正吃著的時候,家里的電話忽然響起。
李秋雅走過去接聽。
“舅舅。”
舅舅?
趙山河不由微愣,下意識地看過去。李秋雅舅舅,那不就是林春堂嗎?林春堂好好的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行,我知道了,我給他說。”
李秋雅掛掉電話,走過來,坐在桌前后,神有些遲疑。
“舅舅說什麼了?”趙山河問道。
“山河,是這樣的,舅舅給我說朝華要訂婚了,他想咱們過去參加訂婚宴。”李秋雅輕輕說道,看向趙山河的眼神流出一種猶豫。
“他怕直接給你打電話你不去,所以就讓我給你說聲。”
我不去?
趙山河無語地一笑,大口吃掉手里的饅頭后說道:“既然舅舅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干脆不去了,不就是一個訂婚宴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想去的話,代表我去就行。”
他對林朝華還是有怨氣的。
這種怨氣針對的不是林朝華這個人,而是針對他的做法。你說上次那麼好的事,你非要給攪黃,最后連姥姥的生日都沒有能好好過。
現在倒好,你的訂婚宴,你自己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說聲,還得讓你爸打。
怎麼?
你是不是以為我趙山河就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是那種分不清是非,拎不清輕重的人?你再怎麼說都是我的表弟,你的訂婚宴我能不去嗎?但前提是你得邀請我啊!
“你看,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舅舅才沒有給你直接打電話的。這事啊,你不要想太多,明天咱們一起去巡檢鎮參加訂婚宴。”李秋雅嗔地一笑。
“巡檢鎮?”
趙山河不置可否地問道:“不是在南崛縣縣城嗎?怎麼到巡檢鎮了?”
“就是在巡檢鎮,在家里辦。舅舅是這麼說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給舅舅打個電話問問。”李秋雅莞爾一笑。
“無所謂了,家里就家里吧。”
說完這事后,兩人便開始吃飯,等到吃完后,李秋雅就坐車回政和縣,畢竟山秋食品那里需要坐鎮。
而趙山河則是來到河圖制造。
就在蔡師師將今天要做的事全部匯報完后,辦公室的房門忽然從外面敲響。
“進來。”
從外面應聲走進來一個人,看到是誰后,趙山河趕站起迎接。
“朝哥,你怎麼來了。”
對,來的人就是林朝。
蔡師師也知道林朝是誰,利索地端上來一杯茶水后就轉走出辦公室,當這里只剩下兩人后,林朝便有些尷尬的說道:“山河,我這次來是邀請你參加朝華訂婚宴的。”
“又是訂婚宴?”
趙山河無語地撇撇。
“朝哥,我早上已經知道這事了,舅舅不是給秋雅打電話說了嗎?你怎麼還專門跑一趟過來?怎麼?你也覺得我不會參加,我還生朝華的氣嗎?”
“不是,沒有的事。”
林朝趕擺擺手,語氣著急地解釋道:“我就是覺得吧,這事得給你說下比較好。正好我來市里面也有事,所以就過來了。”
這解釋搭配上林朝的神,那是百出。
但趙山河卻是計較的意思,淡然一笑說道:“朝哥,你說的這事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明天會去參加朝華的訂婚宴。”
“那就好。”
林朝如釋重負的一笑,端起眼前的茶水喝了兩口。
“山河,朝華再怎麼說都是年無知,和我以前差不多。他還是個孩子,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話,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至于說到他現在在宜犁業上班這事,我會想辦法讓他辭職的。”
“辭職?”
趙山河擺擺手,云淡風輕地說道:“為什麼要辭職呢?他在那邊干的不是好的?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的干吧。只要他喜歡就行,我這邊無所謂的,是不會多想的。”
“好!”
林朝看到趙山河誠懇的神后,也就沒有再說這事。
一邊是對他有恩的趙山河,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讓林朝怎麼做?難得趙山河能想通,不愿意和林朝計較。
這是好事。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后,林朝便站起告辭。他得趕回巡檢鎮,畢竟家里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去安排。
看著林朝的背影,趙山河瞇了瞇眼睛。
“林朝華和王鈺涵的訂婚宴,這麼說王秋生是肯定會來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很想瞧瞧這個王秋生是何方神圣?”
一個能夠在宜犁業讓鄭懷均信任有加。
一個和牛生能并駕齊驅的宜犁業副總。
趙山河很想見識見識。
……
從河圖制造出來后,林朝就給家里打過去電話,說了趙山河同意去參加訂婚宴的事,聽到這事的林春堂當場就放松下來。
“那你趕回來吧!”
“行,我這就回家,爸,我大姑父去了嗎?”林朝問道。
“當然來了,不但他們來了,你小姑姑父也來了,你就趕回來吧。家里忙活得七八糟,等著你來干活呢。”林春堂說道。
“好!”
巡檢鎮林家。
在客廳里坐著的是林春堂,林春燕和林春玉三家人。畢竟這是林家的大事,林春燕和林春玉兩個姑姑是肯定要到場的。
他們正在商量明天的訂婚宴。
也是在這時候林朝的電話打了進來,然后說起了趙山河也會來。在看到林春堂如釋重負的模樣后,林春玉翹起角。
“我就說山河是有大局觀的吧,你們還不相信,看看是不是這樣?不過話說回來,上次咱媽過生日的事,我是沒有來,我要是來的話,絕對得和林朝華好好說說……”
“春玉。”
看到林春玉要胡說起來,林春燕趕瞪了一眼。
“姐,你就算是瞪我,我也得說。”
林春玉原本就是一個小辣椒的格,遇到事很有藏著的,這也的確就是上次沒有來,要不然的話,事肯定會鬧大。
“山河再怎麼說都是咱們一家人吧?朝就算是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去他的競爭對手那里上班?就算是去那里上班了行吧,你上你的班,你干嘛要舉報山河?”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和山河什麼關系嗎?”
“你難道不清楚他們這樣做,就是要陷害你的,就是要借著你和山河的關系做文章?你知道卻還這樣幫著他們,你是怎麼想的?”
林春玉越說越激。
一把就推開丈夫李銀亮過來的手,指著他的鼻子就說道:“李銀亮,我上次沒有來給咱媽過生日,但你來了啊。”
“你再怎麼說都是長輩吧?”
“你有沒有說林朝?有沒有替山河說話?”
“我!”
李銀亮一下語塞,他有些訕訕地說道:“我那不是覺得朝華還是個孩子嘛,你說孩子做錯點事也是正常的,有錯改了就行。”
“孩子?”
林春玉嘲諷的說道:“他都大學畢業了,還是孩子?哪里找這麼大的孩子?就算是孩子也應該知道對錯吧?他那樣做,就是在顛倒黑白。這也幸好是山河沒事,要是說山河的蒙牛業因為他毀掉,他背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小玉,你就說兩句吧。”
包小芳聽到這里,神尷尬的看過來。
“這事歸到底都是朝華做錯了,我們認。不過現在這事已經過去,咱們就不要提了。明天就是朝華的訂婚宴,現在他正在縣城陪著鈺涵一家,咱們就趕商量著明天怎麼辦好這個訂婚宴就行。”
“春燕,你說是吧?”
所有人都看過來。
這件事啊,想要善罷甘休,還得是林春燕出面。要不然的話,這就是如鯁在,誰提起來都會覺得不舒服。
“這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后誰也不要再提了。”
林春燕掃過全場,慢慢的說道:“咱們今天是來商量朝華訂婚宴的事,所以還是說說這事吧。就這事,我覺得你們啊也不要掉以輕心,再怎麼說王鈺涵家都是有份地位的,他老爹王秋生更是宜犁業的副總裁。”
“你們說這個訂婚宴能好辦嗎?”
話說到這里,林春堂的臉便不由一暗,他有些心煩意燥的著香煙,嘟囔著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就是因為擔心這個事。所以說才想著讓山河過來坐鎮的。”
“有山河在,咱們心里也有底氣不是。”
“可你想沒想過山河和王秋生是競爭對手關系,他要是來的話,王秋生心里會怎麼想?”林春玉噘著說道。
“這個!”
林春堂搖搖頭,掐滅手里的香煙。
“這個我倒是也想過,我相信王秋生不會那麼小心眼的。他要是真的小心眼,又怎麼會同意鈺涵和朝華訂婚呢,你們說是吧?”
“希如此吧!”
林春玉呵呵一笑。
“別說這麼多了,咱們趕列個菜單出來,商量明天喝什麼酒吧。”
……
南崛縣縣城花街酒店。
在這里最豪華的房間中,住著王秋生一家。因為明天是訂婚宴,所以說王秋生他們全家都來了。只是來雖然來了,但這里的氛圍卻是有些低沉。
“爸,您真的想清楚了?要是現在后悔的話,還來得及,可要是等到明天,那就遲了。”說話的是一個樣貌周正,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
他一雙丹眼,迸出道道寒。
他就是王鈺涵的哥哥王鈺疆。
一個也在宜犁業任職,并且擔任生產科科長的青年才俊。
“對啊老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答應小涵呢?你明明知道林朝華家就是一個窮蛋家庭,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你這樣做,不是將咱閨往火坑里推呢嗎?”
作為王鈺涵的母親,李玉婷是一個穿戴著珠寶氣,白皙,保養的像是四十來歲的中年婦。
不像是王鈺疆那樣說的還有些含蓄,是干凈利索的直指問題核心。
“不管怎麼說,我是不同意他們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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